“......傅宴時上訴了?!”
周斯澤點頭,雙手一攤,“是的!你是沒看到啊,剛才在醫院裡他媽氣得都想給他補一刀了!”
刑事官司裡,原告被告不服判決,都是可以上訴的。
但顯然,傅家對于一審判決的一年有期徒刑,監外執行,是非常滿意的,他們完全不可能上訴。
現在傅宴時這等于是再次把自己母親送上法庭,重新判定她的罪責!
他明知道終審在高級人民法院開庭,很可能傅母的刑期會改判到很長,甚至可能死刑,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我推開他,就是不想他背上這些。”
送親生母親進監獄後,傅宴時要背負的罵名實在太重了!
這不是許清歡想要的。
她想過很多,能把傅宴時摘出去,自己又可以報仇的方式!
後來之所以決定一審後就不再上訴,而是敗訴後就找傅母同歸于盡,就是因為這樣解決,才能不再把輿論牽扯到傅宴時的身上。
等一切過去,他還會是那個傅氏的總裁,沒有人會去背後議論他背叛親生母親。
“許清歡,他有多愛你,你心裡沒點數?”
“......”
“再這麼折騰下去,我看他傅宴時真快死了,不然你就幹脆點,等下去醫院直接和他同歸于盡算了!”
周斯澤也他媽的是真心累了。
這一次次的,他真覺得自己兄弟命不久矣。
周斯澤算看明白了,誰喜歡上許清歡,那就是純純的找虐。
這女人的腦回路她和正常人就不一樣!傅宴時所求不過就是信任兩個字,她真是一點也不給啊。
即使傅宴時做了那麼多,許清歡仍不相信他答應的公平審判,肯定能開庭。
許清歡不是聽不出來周斯澤的諷刺。
但她沒有任何心情還嘴。
“你回去照顧佳佳吧。”
說完,她就要開車門。
周斯澤眼疾手快,趕緊上了門鎖。
“我敢讓你離開我視線嗎?萬一你又自殺——”
那傅宴時能和自己玩命。
“我隻是想靜靜。”
“你就在我車裡靜靜吧,沒别的選擇!你想死,可我想活着。”
說完,周斯澤從車的儲物箱裡拿出一盒煙來,點燃,吸了口。
“等下你真不去看宴時?”
許清歡停頓幾秒,搖頭。
“你紮進去的那刀,沒傷到心髒,醫生說看得出來你發現他來擋以後,是收了勁的。”周斯澤又抽了一口煙,“但是——他手真的傷得很重!他爸把喬西禾都從國外給弄來了,說是可能右手再也不能拿重物了,掌心的肌腱都斷了!”
“......”
很難想象,傅宴時如果一隻手殘疾......
“去看看吧,你不去的話,宴時多傷心啊?他暈過去,再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找你,盯着你!”
許清歡咬着下唇,不說話。
周斯澤隻能歎氣,“愛情啊,果然是會讓人變癡傻的。”
“你能開車載我去買點酒嗎?”
“啊?”
許清歡看向他,又重複一遍,“我想買酒喝。”
“為什麼?”
“清醒的狀态下,不知道怎麼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