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時是戀愛腦。
這話也就他周斯澤敢說了。
為了嚴謹,最後還是警察跟着周斯澤一起去了醫院,親耳聽到傅宴時說不追究,并且簽了和解書,才同意把許清歡放出來。
她也受傷了。
紅色的連衣裙在左兇那裡被割開一道,露出裡面皿已經幹了的傷口。
看得出來剛才的那一刀,許清歡是真的想死。
她腳步木讷的跟着周斯澤上了車,一言不發的低着頭。
好在周斯澤确信她身上沒有兇器了,要不然還得擔心她又尋死!
“去醫院?”
兩個人都沉默了良久,周斯澤才試探的問。
許清歡聽到聲音,微微擡頭,“不。”
“那你傷口怎麼辦啊?我看......還挺深的。”周斯澤咳嗽兩聲,視線撇開。
主要她傷的地方有點尴尬,他又不能盯着看。
“死不了。”
“你可别說這個字!今天你要是出了事的話,傅佳佳都得在今天生!”周斯澤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我算是服了你了!之前怎麼沒看出來,你做事這麼極端?”
誰家正常人,能想到同歸于盡啊!
官司隻是到一審而已,又不是沒機會翻盤!
連周斯澤都知道,傅宴時隻要看到一審的判決結果,肯定會插手管的。
他嘴上說着和許清歡再無瓜葛,也不去管她死活了,其實那點心思,都快寫在臉上了!
說到傅佳佳,許清歡的臉上才多少有些動作。
“你告訴佳佳了?”
“當然沒有!她現在可是孕晚期,之前本來就在保胎!這要是知道,怕是得早産!”
“......别告訴她。”
周斯澤嗤了聲,“你不囑咐我也知道。”
“嗯。”她應了聲,又沒動靜了。
好久好久,許清歡才再開口。
“他呢......有事嗎?”
“有事!事可大了!”周斯澤當然知道她要問的“他”是指誰。
許清歡擡眼看他,明顯眸中是有擔心的。
周斯澤恨不能把白眼翻出來甩到她臉上!
“我那位兄弟啊,舊傷剛好,又添新傷!光是刀傷也就算了吧,偏偏還得了個癌症晚期!”
癌症?
許清歡大腦有一瞬的空白,“傅宴時得了癌症......晚期?”
“是呗!絕對沒有誤診!純純的戀愛腦癌。”
“......”
“唉!現在約莫傅家人都在醫院,你去了不合适,再等會吧,等人走了,我帶你去醫院看他。”
周斯澤是被叫來盯着許清歡的,所以他不能讓許清歡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
這是今天他的任務。
傅宴時怕她又想不開!
“我不去見他。”
許清歡沉默了一會兒,出聲。
周斯澤一愣,“為什麼啊?”
“我沒有話要和他說。”
知道他沒事,還能命令周斯澤來盯着自己,就行了。
“啧!你這說到底也是捅了他一刀,不去慰問下,說不過去吧?”
“我不是沖着他去的。”
“我知道!但現在躺在醫院的,就是他啊!”周斯澤擡手揉了揉眉心,沉了口氣,“許清歡,我說句實話,知道你現在很煎熬,很累,可宴時他永遠比你要更煎熬,更累!”
“......”
“你就乖點,等終審以後再做決定,行不行?”
許清歡失了色的唇動了動,“沒有終審,我不上訴。”
“你是不上訴,可是傅宴時代替他媽上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