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無語子。
這倆是在說相聲呢?
一個逗一個捧的。
蘇睿卻是滿意地笑了起來,終于找到同仇敵忾的兄弟了,他們說的每句話,都甚得他心。
這三個哥跟老丈人似的開始批判起傅彧的不是,把他損得如同愚蠢的土撥鼠,又計劃着要如何将蘇音那早戀的小幼苗掐死在花盆裡,想法一個比一個恐怖。
“音音就是在山上住久了,見的世面少了。梅蘇裡上上下下都是正人君子,甫一看到傅彧這麼個陰險小人,就覺得他與衆不同,還當他是個寶呢。”
“早戀沒什麼打緊的,但也得看看戀上的是誰吧?傅彧可是出了名的浪蕩公子哥,我聽說他曾經一個月換了29個女朋友!基本上一天一個啊!”
南頌:“剩下那一天,那厮幹嘛去了?不會來了大姨夫吧?”
沒人理她。
“太危險了。雖然女人這輩子一般都會遇上那麼幾個渣男,但咱們家的姑娘一個比一個執拗,太容易受傷了。小頌就是前車之鑒啊!”
南頌忍不住道:“你們聊歸聊,能别捎上我嗎?”
依舊沒人理她。
白鹿予道:“要不要我去找傅彧談一談,警告他離我們家孩子遠點,去霍霍别人家孩子去!”
權夜骞冷哼道:“用不着這麼麻煩?我直接找幾個兄弟套麻袋打他一頓!讓他知道,什麼女人能碰,什麼女人不能碰。”
蘇睿淡淡道:“你們先上,實在不行我出面,去容城找找他老子。為了他的小命,傅伯興會想法子管住他兒子的。”
“......”
瞧他們這陣勢,滿臉都透着自家辛辛苦苦養的小白菜不能輕易被豬拱的危機感,看得南頌甚是無語,啼笑皆非。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依她看三個男人聚在一起,戲一點也不少。
她去樓下的廚房,看看菜做得怎麼樣了,便見司哲心不在焉地守着爐竈。
“火候太大,再煮下去湯都幹了。”
南頌淡淡一句提醒,将司哲跑掉的神經重新拉了回來,反應過來,趕緊把火關上,掀蓋的時候太着急,直接燙到了手,疼得“嘶”一聲。
“快用冷水沖一沖。”南頌眉頭蹙緊,抓着他的手就放到水龍頭底下,給他沖着被燙着的手。
看着他紅了一片的手指,南頌臉色不善,“你怎麼回事?冒冒失失的。”
司哲挨了訓,卻笑了起來,“不礙事。”
沒讓他再碰鍋,南頌将煲好的湯放上托盤,摁了一下響鈴,讓服務員端了上去。
又找出燙傷藥膏,朝司哲招招手,“過來。”
司哲乖乖走過去。
南頌擰開藥膏,“手伸過來。”
司哲将手指遞過去,廚房沒有棉簽,南頌隻能用手指沾着藥膏,給司哲細細地塗抹上,“還好沒燙得很嚴重,不然還怎麼打球?”
“不礙事。”司哲還是這句,唇角的弧度卻是不由自主地提起。
不同于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做美甲,南頌的手指既沒做美甲,也沒留多餘的指甲,修剪得圓潤且幹淨,白皙修長的手指,指腹上覆着厚厚的繭子。
這雙手,讓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曾經,媽媽也是這樣往他受傷的手指塗抹藥膏,溫柔而細緻。
“姐姐。”
“嗯?”
司哲抿抿唇,鬼使神差地蹦出一句,“你好像我媽媽。”
南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