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程見大家全都一副我想打人的樣子,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各位叔父伯父,家父這麼做隻有他的道理。”
馮子程輕聲細語的安慰大家:“我和家父既然今天來到公司,就是想給大家一個交代,公關部那邊,我已經提前布置好了。”
“下午,我就會帶着公關部召開新聞發布會,把最近巨業房産所有的負面新聞都做一個交代,人證物證,我也準備好了,新聞發布會上,公關部就會向大家解釋清楚。”
“真的?”
“子程,你可是我們看着長大的,可不能騙我們。”
馮子程莞爾一笑,“各位就把心放在肚子裡,要不是準備充分,我們也不敢冒着大家夥利益受損的情況,去設這個局。”
“局?”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示很困惑。
“沒錯,就是一個局。”
馮子程微微一笑,“一個能讓冠天集團徹底瓦解的彌天大局。”
“各位,請相信家父,這幾天過後,甯海将不再會有冠天集團。”
馮墨白是董事會老大,權利很大,但是威望較小,說白了就是一個甩手掌櫃。
但是他女兒馮子程,那可是巨業裡面說一不二的主,公司大事小事,都是她在處理。
所以,對于她的話,在場的股東都出奇一緻的信任。
“好,好!早就看冠天集團那幫王八蛋不順眼了,這段時間看着冠天慢慢垮台,可把老子高興壞了,沒想到居然是馮總做的局。”
“幹得漂亮啊!”
衆人狠狠出了口惡氣,剛才還在悲憫天怨,覺得自己快完了。
現在,全都一副摩拳擦掌,準備幹翻冠天的神情。
就在這時候,一隊車隊駛進了巨業房産。
車門打開後,走下來一衆身着正裝,氣質出衆的男男女女。
當頭一人身材高挑,氣質超絕,淡淡的妝容點綴在她精緻的五官上,看起來十分迷人。
高高束起的馬尾披在肩後,此時的夏裳看起來分外的幹練。
公司大堂門前的兩位保安見狀,連忙整整着裝,禮貌的上前詢問。
這些人一看就來曆不凡,保安的語氣和神态無比恭敬。
“我們是騰達置業的,來找你們馮總談合作。”夏裳說明來意。
保安一聽立馬,立刻恭恭敬敬在前面帶路。
“馮叔叔!”
隔着老遠,夏裳便主動的叫了一聲。
馮墨白被人圍着,聽見聲音後立馬擡起頭來。
看見夏裳後,他臉都笑成了菊花狀。
之前馮墨白想夏正訴苦,說自己在公司消失了這麼久,回公司後肯定會被股東撕吧咯,夏正哈哈大笑,答應派人來解圍。
馮墨白沒想到夏正這家夥還挺仗義,居然派了夏裳前來。
“夏裳啊!你可算來了!”
馮墨白熱絡的握着夏裳的手,一臉欣喜,接着将她一行人帶到了各位股東的面前。
“大家好,我是夏家的夏裳,今天來巨業,主要代表騰達置業前來談合作的。”
夏裳的話音一落,就在場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剛才馮子程的話已經讓他們打消了心裡的疑問。
現在,夏家的三小姐有又代表騰達置業前來談合作。
那之前流傳的夏家下狠手同時打壓冠天和巨業的傳聞,根本就是煙霧彈。
夏家和馮家聯手對付楚南天,才是真相。
大家都激動了,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難掩臉上的興奮。
他們都是在商場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油條,知道夏裳出現在巨業房産代表着什麼。
合作自然是有的。
怕是商量怎麼瓜分冠天集團才是真的吧!“唉,早知道事情是這樣的,我也就不必每天提心吊膽了。”
“夏小姐,馮總,你們可是把我們瞞的好苦啊!”
夏裳微微一笑,臉頰上的酒窩很是迷人:“讓大家擔心了,其實這次的局,馮總既是受益者,也是受害者。”
“赢得更多的市場份額,卻失去了大家的信任。”
夏裳微微鞠躬,“這件事,我們夏家也是參與者,夏裳在這裡向大家賠罪了。”
“不不不!”
“沒有的事!”
“夏小姐,你這是幹嘛?”
衆人驚恐萬分,紛紛搶着上前輕輕扶着夏裳。
“夏小姐,你别這樣,我們何德何能啊!你這樣我們哪裡擔當得起?”
夏裳什麼身份,那可是夏家三小姐,就算以後不是夏家的家主,那也絕對是未來夏家的掌權者之一。
夏裳微微一笑,“你們這樣說,我就當就算是原諒馮總了。”
“原諒,必須原諒。”
“對,老馮這次幹得漂亮,把冠天集團扳倒,做了一件我想做卻做不到的事。”
衆人七嘴八舌,圍着馮墨白一頓誇。
剛才對他喊打喊殺,一副放狗咬他的做派,現在又像變戲法似的,奉上了一堆五彩斑斓的馬屁,把馮墨白拍的飄飄然。
“夏裳,你先和子程到會客廳喝茶,一會我就過來。”
馮墨白雖然享受這種被人猛拍馬屁的感覺,卻也沒忘了夏裳一行人還在邊上。
“馮叔叔,會客廳我就不去了,你通知你們的項目部到會議室吧!”
夏裳揚了揚手裡的文件夾,“我把公司的項目列表全帶來了,接下來,騰達和巨業,将聯手把控甯海的房産界。”
馮墨白愣了愣,随後大喜于色,原以為夏裳隻是來替他解圍的,沒想到真的帶來了合作項目。
“好好好,我立馬安排!”馮墨白激動的無以倫比,跑的比兔子還快,朝項目部奔去。
就連馮子程都感覺有些夢幻,冠天倒了後,騰達置業無疑就是甯海房産行業的王,夏家對甯海的房産,将有着絕對的控制權。
能和夏家保持着合作,巨業真的起飛在即了。
很快,一場甯海足以掀翻房産界的格局的合作商談,悄悄在巨業的會議室裡進行。
楚南天怕是連做夢都沒想到,一場腥風皿雨正在冠天集團上空悄悄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