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浴室不斷傳來打鬧聲。
半小時後,不僅張揚穿着睡衣從浴室走了出來。
李嫣然也穿着一件半透明睡衣,羞答答的踩着小碎步,三步并作兩步的跳到床上,猛的鑽在被子裡,不肯露頭了。
張揚一邊拿浴巾擦頭發,一邊坐在床邊,拍了拍被子,“老婆,老婆,你害羞什麼?讀大學的時候,我們不是經常一起遊泳的嗎?”
“哼!你個無賴,你根本沒喝醉。”李嫣然躲在被子裡氣呼呼的說道。
“流氓!”被子裡傳來李嫣然的聲音。
張揚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你說的對,我就是個流氓。”
打鬧了一會,李嫣然感覺累了,在張揚懷裡沉沉睡去。
這時候,李嫣然的手機響起。
張揚拿起看了眼,直接拒接,趙玉霞今晚上打了很多電話,李嫣然都拒接,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詢問李嫣然開除一事。
剛挂了李嫣然的電話,張揚自己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張揚一看,又是趙玉霞。
搖了搖頭,張揚幹脆關機。
看了看熟睡中的李嫣然,張揚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自己半年多消沉,這個女人為他付出很多。
李嫣然睡得很沉,當然不是自然的沉睡,是張揚用真氣麻痹了她的感知。
悄悄起身,張揚從桌子裡拿出一片鋒利的刀片,輕輕在她手腕上割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接着,張揚的體内一共分出十道真氣注入李嫣然的體内。
原本一道真氣足矣,但張揚不願意李嫣然多遭罪,體内的蠱蟲,在真氣的驅趕下會在體内瘋狂逃竄,這十道真氣足矣将它堵死。
在真氣的圍堵下,蠱蟲在李嫣然體内開始活動起來,李嫣然白皙的腹部上,一個可見凸起,宛如一個皮下毒瘤,正快速的蠕動。
“圍!”
張揚臉色嚴肅,一身低喝,頓時,十道微弱的光芒在李嫣然腹部一閃而沒,沒過一會,李嫣然手腕上的傷口,突然飚射出殷紅的鮮皿。
正是這時,張揚猛地伸手一握,一個黑乎乎的小東西從傷口處激射而出,被他一把攥在手裡。
“還想跑?”張揚蹙眉,很想一手把這蠱蟲捏死,這玩意藏在李嫣然的體内可沒少讓她吃苦頭。
但張揚還是忍住了,拿出一隻早就準備好了的小瓶子,把蠱蟲放了進去。
蠱蟲若是被自己殺死了,施蠱的人一定會有感應,這樣一來,張揚想調查源頭就無從下手了。
有這隻蠱蟲在手,等自己功力再上一層台階,就能把下蠱的人找出來。
為什麼不是現在?張揚沒把握。
自從張揚繼承醫經以來,眼裡的世界早就變得不一樣了,别的不說,就黃階高手就見過數位。
朱永年的女兒鳳凰,還有他身邊的龐秋,更是黃階後期的高手。
雖說自己的醫經是修道之法,按理說可以碾壓黃階武者,但玄階武者呢?或是更強的地階武者呢?
張揚不得不小心對待,因為他現在要守護好身邊的每一個人,不能讓半年前的事情重演。
就在蠱蟲逃出李嫣然體内的瞬間,遠在甯海郊區,張氏家族别墅區的一個房間裡,一名老者豁然睜開了眼。
“蠱蟲有異動?”渾濁的雙眼看了眼窗外,随後又閉上眼感應了一番。
“嗯!無恙!”老者低語一聲,又從新閉眼,盤坐在地上。
第二天,李嫣然早早便起了床,沒有下過廚的她,居然破天荒的在廚房忙着做早餐。
剛剛睡醒起來做康複訓練的楊鳳清,對張揚悄悄豎起了大拇指,張揚一臉懵逼的拍了拍兇脯。
“媽,我媳婦不錯吧!”
結果,吃早餐的時候,兩母子差點沒法下咽,要不是不忍心打擊李嫣然的信心,張揚很想問一句:這黑乎乎的啥玩意?
心裡這麼想,但嘴上還得違心的誇上一句:真好吃!
“真的嗎?我很久沒下廚了,沒想到手藝還在呀!”
李嫣然喜滋滋的吃了一口,差點沒當場吐出來。
女人較起真來很可怕,李嫣然愣是吃完了,沒辦法,總不能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我做的東西我自己都不吃?
張揚伸了伸舌頭,暗叫了聲佩服。
吃完早餐,二人便出了門,上車後,張玉霞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李嫣然猶豫了一下,還是拒接了。
剛一拒接,張揚的電話又響起了起來。
張揚舉着電話,正在考慮接不接,李嫣然一把奪了過去,直接按下了紅色鍵。
“我媽好煩啊!”李嫣然煩的直抓頭發。
剛說完,張揚的手機又響了。
張揚無奈的按下了接聽鍵。
“廢物,長本事了,敢拒接我的電話,我告訴你,你闖下大禍了,嫣然的工作都被你攪黃了,你這個害人精,你怎麼不去死,專霍霍我們家,你就不能霍霍别人去嗎?”
“嫣然真是瞎了眼了,你這個廢物,窩囊廢,我跟你說,你要是還有點良心,你就去老頭子面前跪下來求求他,讓他放過嫣然,不然我們一家都得去讨飯。”
電話一接通,趙玉霞就喋喋不休的罵了起來,聲音大得出奇。
張揚瞬間把手機拿遠,免得耳朵遭殃,朝李嫣然投去求救的眼神。
李嫣然兇口起伏,白了他一眼,仿佛在說:叫你别接你偏接。
“窩囊廢,說話呀!怎麼,不敢說話了?平時那股勁哪去了,我告訴你,嫣然昨晚徹夜未歸,電話打不通,現在生死未蔔,她要出了事,我就拉着你一塊投河,大家都别活了。”
生死未蔔?
李嫣然無語的歎了口氣,接過手機,生氣的說道:“媽,你在說什麼生死未蔔,我有那麼脆弱嗎?”
“什麼?嫣然,你昨晚一直和張揚在一起?”張玉霞大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