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蒲陽神色凝重,“你盡管說實話,要真沒把握,我絕對不會怪罪于你。”
張揚神色複雜,“尤老哥何必這麼一問,難道你有什麼打算不成?”
“沒錯!”
尤蒲陽雙眼如炬,渾身淡淡散發着一股鐵皿之意,“若是我和武植的傷沒有治愈的希望,我想趁還能動彈之前,把玄天策此人給除掉。”
“如今的上京,可不是幾十年的上京,武盟蕭白和葉振堂,都已經跨過四鏡,再加上我們四個老骨頭。”
“六人圍攻玄天策一人,足以将他斬殺。”
張揚心思一動。
蕭白和葉振堂,再加上天組四大戰神,這股戰力的确毀天滅地,玄天策就是再強,也不可能擋得住六人的截殺。
“尤老哥,你有沒有想過後果?”張揚問道。
尤蒲陽爽朗一笑,“當然想過後果,我和武植二人,很大概率會身死道消,即便沒受傷,也會因為力竭導緻傷情加劇而提前送命,但是那又如何?早死晚死,并沒什麼區别?”
“倒不如在臨時之前拉上玄天策陪葬,替炎黃除了這個禍害。”
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張揚深受感動,大為折服。
葉雨柔焦急的大喊大叫:“師父啊,你才剛收了我為徒,一轉眼又要去打生打死,你讓我怎麼辦?”
尤蒲陽深深一歎,“放心吧!我死了,我還有兩位老夥計,你做他們的徒弟也是一樣的,天組四個糟老頭,哪一個都是一樣。”
葉雨柔眼淚花花,“我才不要背叛師門!”
“放心吧,我不會給你背叛師門的機會。”
張揚安慰葉雨柔的同時,也将目光對着尤蒲陽,一本正經,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也不會給你枉送命的機會!”
尤蒲陽在張揚的眼神裡看到了希望,激動道:“你是說,你有很大的把握治好我和武植的舊傷?”
張揚搖搖頭。
尤蒲陽詫異,“那是?”
“不是很大的把握,而是百分之百的把握!”
張揚淡淡笑道:“實話和你說吧尤老哥,你的傷對我來說,其實不算什麼很棘手,就是有點耗時而已。”
一小時後,三人駕車來到玄武湖邊。
一名長發男子神色躊躇的在路邊來回踱步,眼神時不時往湖邊的建築瞟去。
葉雨柔眼尖,一腳刹車下去,車子急急在滄新嶽面前刹停。
“滄新嶽,你鬼鬼祟祟在我師父家門前幹嘛?”
“想偷東西啊?”
葉雨柔搖下車窗,大嘴巴子吧唧吧唧把滄新嶽問懵了。
師父?
這家夥哪來的師父?
張揚打開車門跳了下來,一拳擂在滄新嶽的肩膀上,“還是來了,我還以為你要跑路呢?”
滄新嶽值了指葉雨柔,“這家夥拜你為師了?”
“呵呵,她是我徒兒。”尤蒲陽從車裡走出,一臉欣賞的打量滄新嶽。
儀表堂堂,氣質不凡,跟傳言中的殺人狂魔有些不符啊!
“您就是尤老吧?”滄新嶽有些意外的看着尤蒲陽。
天組四大戰神之一,居然收了葉雨柔為徒,讓他有些詫異。
“嗯,我就是尤蒲陽,滄公子,這次的事拜托了。”
滄新嶽拱手道:“尤老放心,我會全力配合張揚,有他在,萬事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