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盟蕭白,天組尤莆陽,葉府葉振棠......
三位站在炎黃之巅的大佬齊至,程三海不敢怠慢,隻能開門迎客。
“蕭盟主,尤老,葉府主,三位深夜造訪程家,不知道所為何事?”
程三海坐在會客廳的上首,手裡端着的茶杯微微顫抖,心裡也十分不安。
近幾年,程家的版圖向炎黃各城市擴散,隻要能伸手的地方,程三海都把手伸了過去。
他很早就明白一個道理,以程家的實力,想要在八族中自保,唯一的路徑,就是擁有讓人足夠忌憚的财富。
葉府強盛,覃家霸道,就連八族墊底的姜家,也比程家強上一籌。
幾次摩擦,姜家都差點打上程家,都是程三海拿出巨額賠償才擺譜事端。
财富讓程三海嘗到了甜頭。
所以,他強勢對我把手伸出了上京之外。
瓯海劉家,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像劉家這種家族,還有很多。
當被三位大佬找上門的時候,程三海就開始惴惴不安,心想他做的事,是不是暴露了?
畢竟八族有規矩,手伸長了,就越界了。
以八族的實力,要是越界,炎黃哪還有其他人生存的餘地?
尤莆陽笑呵呵的放下手裡的茶杯,“也沒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和程家主聊聊程小少爺的事情。”
程三海愣了下,“我小兒子?”
“嗯!”
尤莆陽點點頭,“聽說小少爺覺得上京無聊,跑甯海玩去了?”
程三海神色微變。
尤莆陽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兒子去了甯海?
難道自己的兒子被天組盯上了?
“尤老,我程家雖然式微,但好歹也是八族之一,屹立在上京幾百年,就算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尤老提點一下就行,沒必要盯着我兒子不放吧?”
他還以為程然又在上京捅了什麼簍子,被天組的人逮住了尾巴。
事實上這種事情常有發生,程然就是惹禍精,上次為了一個舞女能和姜家大少大打出手,偏偏姜家大少有無能,連程然都打不過,程三海為此賠了一大筆錢。
“嗯?”
尤莆陽眼神肅然,“程家主,我想你是誤會了,你家小兒子什麼人你不清楚嗎?他有什麼資格讓我派人去盯着?”
“你當天組是幹什麼的?有這種閑情逸緻?”
尤莆陽的态度說變就變,讓程三海有些難以招架。
他擦了擦汗,“尤老說的是,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訓那小子。”
“呵呵,不必了,有人教訓過了!”尤莆陽淡淡笑道。
“有人教訓過了?”程三海不懂尤莆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問道,“尤老這是什麼意思?”
砰......
尤莆陽猛的一拍桌子。
茶水四濺,上好的黃花梨木桌瞬間散架。
“程三海,你還跟我裝傻?”
尤莆陽冷着臉,“你家小兒子在甯海胡作非為,欺男霸女,還揚言要滅人家全族。”
“更加膽大妄為的是,這小畜生居然動用私刑,逼人就範。”
“卻不料,被人打了一頓,還斬去一條手臂。”
“有沒有這回事?”
被尤莆陽逼視着,程三海有種被洪荒巨獸盯上的感覺。
他是天階後期,尤莆陽卻是越四境的強者,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動彈不得。
“尤老......此事......我也是剛剛知曉,還沒來得及過問......”
程三海哆哆嗦嗦的回道。
事實上這件事他還真的沒有問清楚,不是他不問,而是覺得沒必要過問。
自己的兒子都被人廢了,有什麼好問的,動手之人全部抵命就行!
“沒過問?”
尤莆陽冷哼了一聲,“要不是我們來的及時,程家主怕是要派精兵強将去甯海滅人家滿門吧?”
心事被戳穿,程三海坐不住了。
“尤老,我也不藏着掖着,沒錯,我兒是被人算計了,丢了一條手臂,我程三海不是軟柿子,敢動我兒子,我必将百倍奉還,以捍衛我古族的顔面。”
程三海振振有詞,“尤老,換個立場,要是你兒子被人欺負了,你也會找回場子吧?”
“哼!程三海啊程三海,古族的顔面早被你兒子丢盡了,還有什麼好捍衛的?”
尤莆陽冷笑,“我也不繞彎彎,今晚我來,就是阻止你繼續做蠢事,勸你不要走你兒子的老路。”
程三海接話,“尤老,我程三海雖然上不了台面,但是我兒子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程家,也不是誰都能踩得,尤老要是為這件事而來,請恕我不招待了。”
砰的一聲......
葉振棠面前的桌子也散了架。
“程家主剛才沒聽清楚尤老的話,他說,不希望你走你兒子的老路。”
葉振棠猛地站起,孤傲的背負雙手,語氣更是冷冽森然,“老路,老路懂嗎?”
程三海擦擦額頭,“我不明白葉府主說什麼。”
這時候,蕭白笑眯眯的站了起來,他的脾氣比尤莆陽和葉振棠和善了許多,“程家主,葉府主的意思,是不希望你也成為你小兒子那樣的殘廢,明白了麼?”
程三海雙拳緊握,臉皮抖動,“你們......你們這是欺人太甚......”
如果到現在程三海還不知道這三位深夜上門的意圖,那他也不用混了。
這分明就是上門逼迫,讓程三海硬生生咽下這口惡氣,否則,這三人就會兵刃相見。
他兒子的老路,那是輕的!
這三位要是動起手來,可不僅僅是一條手臂那麼簡單。
都是場面上的人,不是你想吃他,就是他想吃你,無論誰吃誰,都會讓對方實力暴漲。
雖然上京八族和平共存了多年,但私底下摩擦不斷,要不是天組強勢的維持着平衡,八大古族随時都會變成七族,或者六族......
而現在,尤莆陽和葉振棠還有蕭白齊齊上門,這絕對不是一個和平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