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步出,項侯面無表明的朝這名武者走去。
不見任何動作,隻有腳步在挪。
在旁人看來,這家夥好像想試試自己的腦袋有多硬,于是想用腦袋和對方的拳頭碰一碰。
“找死!”
這名武者臉上掀起一抹嘲諷,手上卻不含糊,拳頭氣勢不減反增,攜着狂暴的氣勢狠狠轟在項侯的腦門上。
砰的一聲!就像一柄鐵榔頭砸在鐵牆之上。
咔嚓一聲脆響,這名武者的手臂軟軟的耷拉了下來,臉色幾乎皺成菊花狀。
這一拳,直接将他手臂震斷。
項侯輕蔑一笑,“花拳繡腿!”
“我用腦袋接你一拳,不如你也用腦袋接我一拳試試?”
話音一落,這名武者雙目圓睜,連忙雙足猛踏,想借力朝後退去。
對方的防禦如此變态,自己的境界和他相差太遠,況且自己已經斷了一條手臂,隻能先暫避其鋒芒。
他想退,項侯卻不允!
右手一探,項侯的手掌上元氣洶湧外洩,自掌心爆發出一股極其強大的吸力。
輕輕一拉,這名武者的身體便不由自主的往前飄去。
“救......”
命字還沒說出口,項侯就五指一握,一拳揮出。
一陣皿霧爆開。
雪霧下,一個無頭屍身摔在地上,鮮皿淋漓。
這一幕,将原本要往上沖過來的武者吓得連退了好幾步。
一個個眼神驚恐,充滿疑惑。
一拳爆了玄階武者的頭,這是什麼修為?監控室,慕洋直接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眼神死死的盯着屏幕,咬牙切齒,怒氣沖天。
他終于明白為什麼前兩次針對慕傾城的暗殺會失敗。
原來一切都是這個矮小的男人搞的鬼?慕傾城有這種實力的人保護,想暗殺,的确不容易。
“請長老堂三位長老聯手,迅速将此僚擊殺!”慕洋拿起對講機,冷靜的下了命令。
他覺得,如項侯這種實力,最起碼也得地階武者圍攻,才能擊殺。
南天食府的頂層走廊,十幾名武者收到命令後迅速退開,一直站在最後方的三名老者一躍而起,落在衆人前面。
“老夫萬手千針杜玉堂,從不殺無名之輩,報上名号,送你上路。”
當頭一老者鶴發童顔,精神抖擻,有股子世外高人的味道。
“老夫掐指一算陸無才。”另一名老者自報名号。
“老夫......”
“夠了!”
項侯一聲吼,“什麼萬手千針,掐指一算,說來說去都是些玩暗器的貨色,這名号報出去不嫌丢人?”
上了地階的武者,都是高階武者,算是一方強者,受人敬仰,萬衆矚目。
所以,高階的武者都會給自己起個名号。
響當當的名号。
項侯是殺手,他可沒名号。
項侯的話,直接讓三名老者臉色一僵。
杜玉堂兇口起伏,“矮冬瓜,你也一方強者,怎地如此狂妄?”
“看不起暗器?”杜玉堂雙手一伸,十個指尖瞬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小針頭。
幽黑發亮,細如牛毛。
“老夫今天就用暗器在你身上戳一萬個窟窿。”
掐指一算陸無才,手一招,手上多了個鐵算盤。
項侯看見這把算盤,頓時雙目一凝,難道自己走眼了,這家夥不是使暗器的?不過下一秒,項侯就發現此人的算盤上珠子瑩瑩發光,元氣跳躍其上。
“哦!依舊是個使暗器的。”
這算盤珠,就是他的暗器。
第三名老者,使的是一柄雙刃魚腸劍。
張揚眼角微微一跳,想起了自己的身上還有一杆判官筆,是上次在懸崖底下擊殺了那名老者得來的。
果然,上了地階的武者都有屬于自己的武器。
“項侯,接着!”
張揚摸出判官筆朝項侯扔去。
對方使暗器,總得有趁手的東西揮擋一下不是?項侯伸手一招,将判官筆握在手裡,嘴角卻是滿滿的不屑,“對付三個老頭,還需要什麼武器?”
說着,項侯狠一使勁,想将手裡這稀奇古怪的玩意捏爆,捏了幾下卻發現這玩意紋絲不動。
揮了揮,空氣一陣炸裂,項侯滿意道:“不錯,歸我了!”
三名老者一看見這隻判官筆,眼睛都紅了。
“這是秦長老的判官筆......”
“是他,是他殺了秦長老......”
三老者悲鳴連連,随後果斷出手。
一時間,細微破空聲仿佛雨點般,密集的響起。
杜玉堂一聲輕喝,雙手接連揮動,一枚枚細針淩厲破空而來。
每一根針都速度炸裂,眨眼即至項侯的身前。
面對地階武者的攻擊,項侯沒有大意。
雙肩朝前一抖,兩隻手臂如波浪一般連翻煽動,一股風暴瞬間行成。
項侯眼前的空氣仿佛凝結,一枚枚鋼針噗噗停于半空,不得寸進。
借着這股勁氣,項侯微微一退,手上的判官筆連揮數下。
頓時,半空中響起一陣炸裂之聲,一枚枚鋼針接連斷裂,無力摔落。
“老夫看你能接我幾針!”
杜玉堂惱怒一聲,雙手擡起。
嗖嗖嗖~一蓬蓬鋼針從他雙袖暴射而出,數量之多,簡直比剛才增加了好幾倍。
氣勢也比剛才更為兇猛。
這哪是針,這分明就是雨啊!
“雕蟲小技!”
項侯一陣嘲笑,雙手劃圓,周身泛起赤紅的元氣,瞬間在面前行成一堵宛如實質的真元屏障。
這一刻,周遭的空氣就像被點燃了一般,衆人仿佛置身在火海之中。
一枚枚鋼針釘在屏障上,瞬間變得通紅,接着,溶解成鐵水,滴滴落下。
杜玉堂三人驚呆了。
剛才項侯有意收斂,現在全力出手,他們才發現對方的境界――天階武者!“不好!”杜玉堂大吼一聲,“二位,随我一起上,不然今天我們誰也走不了。”
任他們千算萬算,也沒算到今日會有宗師降臨。
面對宗師,他們三人未戰先怯,底氣都沒有了。
要不是慕洋還在這裡,他們肯定第一時間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