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運行功法到現在,不過區區五分鐘,赤蠱就被張揚從體内拘了出來。
像變戲法似的,又從手裡噴出火來,将赤蠱燒的灰都不剩。
這種手段,簡直神鬼莫測。
安嘯林震驚之餘,心裡隐隐有了些猜測。
修道者三個字,在他心裡悄然浮現。
張揚的神色說不出的意味深長,“安家主,别發呆了,這還隻是開始,還有六隻蠱蟲在你體内,我們可要加把勁了。”
迎上張揚的目光,安嘯林心照不宣的點點頭,“張先生請放心,我曉得輕重。”
張揚點點頭,“好說好說,我們繼續吧!”
一直持續到深夜,安嘯林體内的蠱毒才被徹底祛除。
洛氏針果然沒讓張揚失望,一經出手就立下了大功。
隻不過越往後,安嘯林的身體越是難以支撐起功法的運轉。
幸虧張揚随身攜帶了煉體丹。
拔蠱過程才沒有被迫中斷。
外面,安柏林幾人早就等着心急不已。
礙于某些原因,他們并沒有去敲那扇連續關了好幾個小時的房門。
終于,房門打開了。
安嘯林精神抖擻的從裡面大步走了出來。
面潤如玉,氣沉如海,整個人看起來仿佛年輕了好幾歲。
反觀跟在他身後的張揚去有些疲憊。
長時間的施展洛氏針,心神耗損嚴重。
不過張揚現在可是結丹期的修道者了,稍加休息就能恢複。
安柏林激動的動容,圍着安嘯林轉了幾圈。
“父親,你的孤蠱毒?”
安嘯林哈哈大笑,“柏林我兒,你可是給為父找了位神醫啊!”
“折磨我多年蠱毒,已經完完全全拔除了。”安嘯林将兇膛拍的梆梆響,借此來抒發困擾多年的不快。
救了安嘯林,就等于救了整個安家。
身為安家長子,安柏林心裡無比感激,他雙眼炙熱的望向張揚。
向來驕傲的他,猛的往地上跪去。
張揚眼疾手快,連忙伸手将他攔住,“安少,使不得!”
“張先生救我父親,這一跪天經地義。”安柏林雙腿往下沉。
但又怎麼拗得過張揚?
輕輕一擡。
安柏林便感覺雙膝之上傳來一股軟綿綿的巨力。
讓他使勁渾身解數,也無法将雙膝壓下半分。
“張先生,我兒平時頑劣,難得他有如此的孝心,替我感謝張先生的救命之恩,你就依了他吧!”
病去如抽絲,安嘯林渾身輕松的對張揚說道。
換成平時,安柏林敢對别人下跪,那就是丢安家的臉面,他非給他腿打斷不可。
但現在,跪得!
張揚最受不了這個,索性一發力,将安柏林這個人輕輕的掀了起來。
後者整個人飄飄然的騰起,腦袋都差點撞倒天花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