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這還怎麼閃?”
張揚狠狠的砸了下方向盤,然後很果斷的猛打方向朝欄杆撞去。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沖下橋面掉進水裡,總比被挖掘機壓扁了強。
哐的一聲,巨大的撞擊力道直接使橋面欄杆四分五裂。
正在這時,兩台挖掘機已到眼前,挖掘機的巨大鏟鬥狠狠撞在大G的車屁股上,算是送了張揚一程。
坐在車裡的張揚渾身猛的一顫,腦袋都頂着車頂了,之後便傳來一陣強烈的失重感,大G被狠狠頂下橋面。
江面距離大橋直線垂直四十多米,從這個高度掉下來,跟摔在堅硬的地面幾乎沒有什麼差别,大G入水的瞬間就被摔的變了形。
在第一時間張揚就做出了極快的反應,一腳将車門踹開,晚一步,就會因為車廂變形而難以打開。
不過,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就在他整個人猛的沖出車裡的時候,他的小腿還是被玻璃劃傷了。
傷口還不小,足足有七八厘米,鮮皿混入水中,将江面染紅。
張揚暗叫了聲倒黴,他很想一個猛子紮出水面,然後去橋面将那些暗算他的人一一放倒,這樣才解心裡的怨氣。
但他不敢,他知道對面的岸上還有一把狙擊槍,正通過高倍鏡在江面上巡視。
隻要他露頭,很有可能就會引來幾發索命的子彈,在陸地上,以他的速度,子彈根本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但在水裡,阻力變大,速度變慢,十分危險。
沒有辦法,張揚隻能憋着氣轉入水底,順着水流一路往下淌去。
幸好他丹田内靈氣始終充盈,再加上還有體内的紅寶石,這使得他即使在水底待上兩天兩夜也沒什麼大礙。
橋面上,所有參與圍堵的人都站在欄杆上往下面搜尋,其中一名玄階武者拿起對講機,對裡面喊道:“安德森,有沒有發現目标從水裡鑽出來。”
安德森,就是對岸的那一名狙擊手,他是職業殺手,擅長各類槍械。
聽到耳麥裡傳來的聲音,安德森又通過狙擊槍上的高倍鏡在江面搜尋了一會,然後回道:“沒有,目标入水之後,就消失了,除江面上一攤皿水之外,沒有任何東西浮出水面。”
那名玄階武者聽到皿水二字,連忙雙眼凝神,仔仔細細的朝江面看去。
果然,一攤皿水正在慢慢被江水稀釋,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他大喜,這說明張揚就算不死也是重傷,而這種情況下,重傷也基本也與死無異。
不過他還是沒有掉以輕心,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這名玄階武者就命令道:“目标已重傷墜江,安排水鬼進行打撈,另外打新聞熱線,就說這裡發生了重大的交通事故。”
“注意水鬼掩蓋行蹤,這邊的動靜很快就會引起官方的注意,别洩露了身份。”
電話那頭恭敬的答應了一聲。
挂了電話之後,這名玄階武者大手一揮,站在旁邊的人紛紛上車,十幾輛車很快便從甯江大橋撤離。
甯江大橋旁,十幾名身着交警制服的人正在設卡攔截過往車輛,黑壓壓的攔了一大片的車。
這些交警當然是假冒的,做這種殺人滅口的事情,最怕就是被人看見。
事實上,被堵在大橋頭上的人也并不關心交警身份的真假,隻要是穿着制服就認定了是官方的人。
看見卡車和挖掘機從橋面上駛離,這些假冒的交警紛紛上車跑路,連路障都來不及撤走。
張家,張國世正和龍四悠哉悠哉的坐在茶幾上喝茶。
龍四小眼聚光,一邊品茗一邊想着自己的計劃有沒有遺漏之處。
張國世給他倒了杯茶,風輕雲淡的說道:“四爺是不是太過謹慎了,一個張揚而已,有沒長着三頭六臂,這麼周詳的計劃,我看他插翅難飛。”
龍四點了點頭,說道:“我弟弟阿忠死得有些冤,居然被張揚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殺死了,我這麼做隻是為了保險起見,不想出什麼意外。”
張國世幹巴巴的笑了笑,說道:“這件事主要怪我,是我一時大意了,請四爺原諒。”
龍四擺了擺手,說道:“此事與你無關,張揚的背景我調查過,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而已,隻是不知道什麼緣由跟朱永年搭上了關系,這件事,我要朱永年付出慘重的代價才行。”
張國世暗地裡松了口氣,龍四的弟弟是因為自己的遣派而被張揚殺死的,他還真怕龍四因為這件事與他決裂,甚至翻臉。
阿忠出事以後,龍四就在暗地裡調查過張揚,之後發現了張揚與朱永年之間來往甚密。
他曾經想過将朱永年一鍋端了報仇,也想過将張揚身邊的人一一除去,但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江湖中人,随時都有挨刀的風險,這麼多年的江湖經驗告訴他,事出反常必有妖。
因為張揚的舉動太過于反常,自己的弟弟阿忠是玄階武者,戰力是一等一的強,結果卻死在張揚手裡。
理智告訴他,張揚可能有很強的底牌,不僅僅是朱永年。
所以龍四選擇驚蟄下來,精心安排了今天的布局,現将張揚殺之後快,然後在慢慢處理朱永年。
“朱永年的人應該都死了吧!我這次帶來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龍四将杯子裡的茶仰頭喝盡,站了起來,“走,張總,我們一起去門外看看。”
張國世聞言站了起來,笑呵呵的說道:“朱永年也配稱甯海的地下王者,派了些垃圾來監視我張家,簡直不知好歹,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