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滄新嶽的話音落下。
全場死寂。
大家都好像忘了呼吸一般。
張揚說要推平這裡,已經讓大家感覺腦子不夠用了。
現在,來了個更猛的。
要宰了武盟的副盟主。
安嘯林眯着眼,眼神平靜的落在滄新嶽身上,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安柏林則是瞪大了雙眼,完全被滄新嶽身上那副舍我其誰的架勢所折服。
京城四少,果然不是蓋的,連武盟副盟主都敢宰。
至于安家的幾位長老,幾乎都石化了。
京城之地,藏龍卧虎,他們見慣了天之驕子,纨绔惡少,可如滄新嶽這般驕傲,連武盟副盟主都敢揚言要殺的人,實在讓他們震驚的無以複加。
最鎮定的,當然是張揚了。
以他和滄新嶽二人聯手,别說覃震天,就是身後的武盟長老以及武盟門徒,沒人能逃一死。
望着那柄泛着寒光的長劍,覃震天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滄新嶽,你是瘋了嗎??”
“你是什麼身份?堂堂京城四少之首,雖然背上殺人魔王的罪名,但是有朝一日冤屈洗去,你依舊是上京的天之驕子。”
“為了這麼一個毫不相幹的毛頭小子,值得你拿命保他嗎?”
滄新嶽咧嘴一笑,猛的一抖長劍,“覃震天,我不想和你說廢話,今天,要麼你滾出甯海,要麼,你被人擡着滾出甯海。”
“選一個吧!”
覃震天身軀一震,無邊的怒意從心頭升起,臉色黑的宛如墨盤。
“好好好!”
一連說了三聲好,覃震天伸手一招,一條五尺長的黑色軟鞭出現在他手裡。
滄新嶽眼神一凝。
從這根軟鞭上,他感到了一絲壓力。
都傳覃震天機緣巧合得到了一件上古兵器。
想來,便是這條鞭子了。
覃震天輕輕撫摸着軟鞭,嘴裡振振有詞,“得到它之後,我還從未出過手,因為沒人值得它出手。”
“滄新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能死在我的虎尾鞭之下,你值得驕傲了。”
滄新嶽緊了緊劍柄,悄不留神的朝張揚打了個眼色。
張揚微微點頭,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隻要覃震天出手,張揚就會配合滄新嶽爆發出最強一擊,瞬間取了他的命。
心神一動,挂在兇口的四柄虛空小劍蠢蠢欲動,蓄勢待發。
覃震天猛的揮手,“兩位長老,随我一起将滄新嶽拿下。”
雷延慶和魏梁廣齊刷刷往前一踏,站在覃震天邊上。
三人欺身而上,眨眼間便形成合圍之勢,将滄新嶽圍在中間。
張揚心神一動,兇口的小劍不停的掙動,隻等覃震天一出手,立馬取他性命。
就在這時候,安嘯林打着哈哈搞起了破壞。
“覃震天,臉皮真厚,人多欺負人少是吧?”
“天階中期,手持虎尾鞭,居然還要人幫忙,武盟的臉都給你丢盡了。”
說完,在安嘯林眼神示意了下,安泰等五名安家長老齊齊踏出。
将覃震天三人反包圍了起來。
覃震天身形一晃,虎尾鞭淩空一抽。
啪......
鞭身猛的繃直,遙遙指着安嘯林,怒聲大吼:“安嘯林,你他媽什麼意思,存心搗亂是吧?”
“我答應你,今日我不取張揚性命,這總行了吧?”
“但是滄新嶽,他可是炎黃通緝榜上赫赫有名的兇徒,在上京犯下滅門皿案,你敢攔我,就不怕惹衆怒嗎?”
安嘯林嗤之以鼻道:“滄新嶽的确犯了皿案,但是,也輪不到你覃震天來多管閑事。”
“我生平最恨以多欺少,你要是跟滄新嶽公平一戰,我保證不插手,但是你要群毆,我安嘯林就看不下去了。”
“要知道,撇開武盟的副盟主之位,你覃震天在我眼裡還不算什麼,滄新嶽都敢宰了你,我又有何不敢?”
覃震天身體無端端的搖了一搖。
腦袋瓜嗡嗡的。
這是怎麼了?
堂堂武盟副盟主,震懾一方的存在,一天内,被兩次威脅性命?
武館外面,人山人海。
來自甯海本地的媒體架着長槍短炮,對着武館正大門。
他們很焦急,從臉上的神情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有多想進裡面去看看。
就算随便拍上幾張照片也好。
可惜,他們不敢。
武者之間的厮殺,動辄死傷一片。
沒人不惜命,跟新聞一比,小命顯得珍貴的多。
所以,他們隻是把拍攝的器械擺在門口,生怕錯過了什麼重要的鏡頭。
而人,卻離門口遠遠的。
不僅是他們,就連白長山等一衆世家之人都盡可能的站的遠遠的。
張國世等一衆人已經不見了身影。
張子傑被張揚踢了下腹,以後能不能做個正常的男人都很難說,傷的這麼重,如果不及時去就醫,一切都晚了。
至于報仇,張國世倒是沒有任何疑慮。
有覃震天在,張揚今天不可能活着離開。
就在所有人都伸着脖子,翹首以盼的時候,一陣陣轟隆隆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見鬼了,這裡可是市中心,哪來這麼大的噪音。”
不少人嘴裡嘟囔着扭頭,往聲源的地方看去。
隻見寬闊的主幹道上濃煙滾滾,一長溜的裝載車往這邊緩緩駛來。
粗略看去,足足七八輛之多。
每一輛裝載車的車身上,都載着一台大功率的鏟車。
看見這一幕,很多人心裡泛起疑惑。
來這麼多鏟車幹嘛?
難道要鏟平這裡?
不過這個想法一經萌發,就被他們自己按了下去。
武盟的武館,誰敢這麼幹?
就在衆人胡亂猜測之際,裝載車已到近前。
刺耳的喇叭,急促的響起。
很自覺的,人群給裝載車讓開了一條大路。
轟隆隆~
七台裝載車整齊有序的停在青龍武館門前。
“怎麼回事?”
不少人面面相觑,“難道真有人敢推了這裡?”
“武盟副盟主還在裡面呢!”
“誰這麼大膽子,難道不怕武盟算賬嗎?”
就在這時候,喇叭聲又連續不斷地響了起來。
一輛勞斯萊斯駛了進來,後面跟着四五台軍用吉普。
車門打開,黎陽和黎軒相繼下車。
吉普車門也通通打開,身着作戰服的地組衆成員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