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把我丈母娘車劃了,我也把你打了一頓,此事扯平。”
張揚低頭看着黎耀的後腦勺說道。
“不過,你打了丈母娘,又想訛我的錢,還氣哭我老婆,這件事,得賠錢?趕緊交錢,我還有事呢?”張揚又說道。
“賠......雙倍的賠,不,八倍十倍的賠,賠多少張大師說個數......”黎通笑眯眯走上來,在他看來隻要是錢能解決的事,那就不是事。
“本來想讓你們出出皿,看你們态度誠懇,就一千萬吧!”張揚想了想,伸出一個手指頭晃了晃,這會他倒不好意思再提兩千萬了。
黎通一聽,不樂意了,“别呀!張大師,跟我們家還見外什麼,該出皿的時候就得出皿,别替我們省錢。”
說完,這老頭朝裡面一溜,轉眼就拿了張支票再次出來。
“這是一張八千萬的支票,請張大師收好。”黎陽把支票塞在張揚手裡。
八千萬?張揚一愣,暴發戶啊!
“張大師功力卓絕,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黎家做客卿?”看張揚收起支票,黎通又笑呵呵的對他說道。
所謂客卿,就是一些大家族花重金聘請的世外高人,招攬高手搶者的一個手段。
平時,這些客卿身份尊貴,即便是一家之主都沒有資格呼來喚去,身份超然于外,不過要是家族有難,這些客卿就不能袖手旁觀,必須為家族的榮譽而戰。
說白一些,大家族的客卿就是一個家族的底牌。
客卿的實力有多強,底牌就有多大。
“客卿?”張揚心思活絡起來,剛收完錢,這老家夥就想着招自己入夥。
“沒興趣,我獨來獨往慣了。”想了想,張揚一口回絕。
“爸,你這是做什麼,張大師這種世外高人怎麼可能屈居于别人門下。”黎陽說道。
“是是是......”黎通老臉一紅,“是黎某唐突了。”
“不好了,我哥暈厥過去了。”正在這時,黎耀情緒激動的喊了起來。
黎通一驚,連忙過去将黎軒扶起,此時的他,臉色發黑,口吐白沫,四肢不斷的抽搐,兇脯快速的起伏。
看這情況,黎軒命懸一線。
張揚低下身看了看,果斷吩咐道。
“擡進屋裡,平躺下來。”
張揚的醫術黎陽見識過,見他發話,二話不說,直接抱起黎軒就往裡走。
十分鐘後,黎軒在張揚的九指針法下緩緩醒了過來。
“病的不輕啊!”張揚收針後,搖了搖頭。
“明明是被你打的。”黎多多撅起嘴,忿忿不平的說道。
“胡鬧!”黎通訓斥道。
“爸,大家都在場呢?要是軒哥有病,為什麼跟其他人動手不會犯病?”黎多多不服氣的說道。
“那是因為跟他動手的人還沒讓他全力以赴。”張揚解釋道,而後他又對黎通說道,“這種病,你也有!”
“你也有!”他又指了指黎多多。
“你......”張揚看向黎陽,“把手伸過來。”
黎陽不敢怠慢,将袖子挽起,手臂遞到張揚面前。
張揚把脈之後,搖搖頭,“你也一樣。”
“家族遺傳?”張揚看着黎通,問道。
黎通眼神閃躲,神情有些猶豫不決。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再不說就沒機會了,因為你的命不長了,沒幾天好活了。”張揚說道。
“混蛋,敢咒我父親,我宰了你......”黎多多一聽,立馬暴走,沖上來就要和張揚拼命,卻被黎通一把拽住。
“多多,别胡鬧,張大師說的是真的!”
黎多多猛的擡頭看着黎通,淚水在眼眶打轉。
“爸!不會的,你們肯定都在騙我?”
黎陽上前寵溺的揉了揉黎多多的腦袋,柔聲說道。
“爸沒騙你,張大師也說的沒錯,一切都是真的。”
随後黎陽朝張揚拱手鞠躬,歉意的說道。
“張大師,本來您對我妻子和兒子都有救命之恩,我本應上門答謝,隻是這段時間忙着幫我父親求醫問藥,耽擱了下來,還望張大師别見怪。”
張揚點點頭,心下了然,說道。
“這病在心脈,而且是遺傳,很難治愈,即便是神醫周淮錦來了,也束手無策。”
“是呀!”黎通歎了口氣,說道:“周神醫隻是開了些藥,盡量我的延長壽命。”
“黎軒,或許會走在你前面。”張揚說道,“此病蹊跷之處就在于,要是你一生平平無奇,心緒起伏不大,到也能勉勉強強多活幾十年。”
“但我看黎軒應該是個武癡,每日都處于高強度的訓練和打鬥中,心脈無以承受重壓,剛剛又與我動手,這才導緻了他年紀輕輕就病發,可惜了。”
黎通又一歎氣,張揚所說,都對。
黎軒的确是個武癡,他的天賦和黎陽比差了一籌,但修為卻和黎陽不分上下,正是日日苦修的結果。
“時也,命也!”黎通無可奈何的搖頭,一臉頹态。
“張大師,周神醫說您對他有授業之恩,連您也沒有辦法嗎?”
黎陽幹脆撲通一聲在張揚面前跪下,虎目含淚,一臉祈求之色。
張揚伸手将他扶起,思索了一陣。
“倒是有辦法延長你父親和黎軒的生命,不過最多也就三四年之久。”
這已經是張揚能想出來最佳的治療方案了,耗費的藥材也會是一個天文數字。
“三四年?”黎通爽朗一笑,“夠了,足夠了,周神醫說我還有三個月好活,沒想到張大師神通廣大,還能讓黎某苟活三四年之久,我知足了。”
黎多多還在讀大學,還沒結婚,這是黎通最大的心思,要是能親眼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成婚嫁人,他的确也知足了。
黎多多有門親事,是老家主在世的時候定下來的,對方是上京白家,名門望族,同時也是上京的古族之一。
三四年的時間,足以讓他看着自己的女兒嫁人生子。
黎通是知足了,黎軒卻還很年輕,聽到這裡,他原本漸漸恢複的臉色,又是一陣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