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問題張揚不明白,家族遺傳是有一定的概率,概率小的百分之幾,概率大的百分子五六十。
但像黎家這種情況,基本上等于一鍋端了,百分之百,這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低頭思索了一陣,張揚想到一種可能。
“黎老,能否借你們家的功法一觀?”
黎通臉色一變,功法是一個武者家族的立世之根本,隻有家族的子弟能修,從不外傳。
不過看着張揚臉上的凝重神色,黎通咬咬牙,點頭答應。
“好!張大師稍等。”
過不一會,黎通手裡拿着本古書走了出來,交到張揚手上。
張揚翻開古書,細細看了起來。
烈焰決,看名字就知道其有多霸道。
漸漸的,張揚眉頭皺了起來,片刻之後,合上古書,心中有了答案。
問題果然出在黎家的功法,烈焰決霸道無比,聽名字就知道,是一門極其強大的法門,對修習的武者要求極高。
但是黎家這本烈焰決并不完整,或者說是一部殘卷,因為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完全不符。
按照常人看來,這部功法從上半部到下半部層層遞進,每前進一步,功力也就增大一截。
但,他們看不出其中的玄妙,忽略了烈焰決的霸道。
層層遞進的烈焰決到最後的确威力奇大,但同時也會因為其暴虐無比的性質,損害了修習者的身體。
所以,烈焰決的後半部應該比前半部溫和,而這本烈焰決是從頭烈到尾,修習起來不出事,也就怪了。
找出了問題的根源,解決起來就很簡單。
張揚倒是有很多修行心神的法門,随便拿出一樣給黎家的人修習就能讓他們受損的心脈得以康複。
不但如此,而且還能增強他們的心神之力,讓以後的武者之路走的更遠,更順暢。
但,張揚不願意,這是他最大的秘密,拿出來救黎家的人,他還做不到,雖然僅僅隻是醫經裡面的一個小小法門。
但如果換種方式,張揚借着幫黎家修改功法的機會,将修心神的法門添上去,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修習,他還是願意的。
這樣一來,不僅不會暴露自己的秘密,還能救人,何樂而不為?
心裡有了計較,張揚抖了抖手裡的古書,說道。
“這本烈焰決,不是完整的功法吧?我估摸着,被人修改過,上半部沒問題,下半部問題就大了,照這麼修習下去,功法還沒修成,自己就被這功法燒死了!”
黎通震驚無比的看了一眼張揚,顫抖道:“的确,這部功法不是完本,是一部殘卷,隻有上半卷,至于下半卷,是祖上根據上半部而自創出來的。”
“自創的?那就難怪了,按照上半卷的而自創下半卷,難免會跟着上半卷走。”張揚自語道,随口又問。
“你們黎家自祖上以來,壽命恐怕就沒有超過六十歲的吧?”
黎通汗顔,的确他們黎家還沒人舉辦過大壽,可以說都是短命鬼。
“張大師,可以辦法?”黎通問道。
“有!一勞永逸。”張揚語氣笃定的說道。
“真的嗎?”黎通大喜過望,黎陽也激動萬分。
“真的。”張揚說道,“不過這功法我得改改,改進之後,你們可以無所顧忌的修習,不會有任何的後遺症。”
“好!這本功法你就帶回去,什麼時候改好了,我親自上門去取。”黎通再次對張揚鞠躬緻謝。
“不過,你們的病症已經根深蒂固,這點既成事實,還需要我開兩張藥方,你們抓緊時間收集藥方上的珍稀藥材,記住,藥材收集的越多,對你們的病,越有好處。”
“若是兩張藥方都能搜集到七八成的藥材,我可以包你們藥到病除,從此再無困擾。”
“好,一切都聽您的,我們黎家别的沒有,還算有些财力,隻要這世界上有的,再珍稀,我們就會想盡辦法收集過來。”
黎通爽朗的說道,還是那句話,能用錢解決的問題,不是什麼大問題。
接下來,張揚拿起筆寫下了兩張藥方,一張是給黎通和黎軒續命的方子,一張,自然是自己的彙靈丹的丹方。
有人跑腿,何必要自己到處去找?況且黎家家大業大,實力背景雄厚,肯定也還有各種野路子。
總比自己像一隻無頭蒼亂打亂撞的強。
随後,黎陽不知道何時領了個絕美婦人朝這邊走來。
婦人懷裡抱着一個不足滿月的嬰兒,正是黎陽的妻子––夏冰。
“感謝張大師地救命之恩!”
夏冰一來就朝張揚跪拜了下去,張揚慌忙将她扶起。
“黎夫人不必客氣。”
夏冰站起來後,就一直打量着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對于張揚,她還是充滿感激的,那天的她,都已成了靈魂體,正是這個男人強行将她拘回體内,挽救了她的生命。
對張揚,她有種無比親切的感覺。
而張揚卻有些不好意思,那日,夏冰可是赤裸裸的躺在手術台上,雖然張揚無意冒犯,但為了救命,還是無可避免的跟她有肢體接觸。
不過夏冰倒是沒有任何芥蒂,她當然清楚那天發生了什麼,治病救人,哪來這麼多忌諱,她能理解。
“張大師,再過幾天,就是小兒滿月,到時候請您一定大駕光臨。”
黎陽遞上兩張金光燦燦的請帖,誠摯的說道:“到時候,我們黎家會宴請甯海名門望族,張大師要是有興趣認識,我可以一一為你引薦。”
“我沒興趣!”張揚擺手。
黎陽一愣,随即心下了然,像張大師這種世外高人的确不需要去刻意結交任何人。
“不過,既然是小家夥的滿月酒,我會抽空來一趟。”說完,張揚接過了黎陽手裡的請帖,伸手逗了逗夏冰懷裡的嬰兒,小家夥被他逗的直樂呵。
黎陽一喜,躬身道:“那我夫婦二人恭候大師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