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悅酒店門口,十幾輛車風塵仆仆的駛了進來。
龐秋和奎喜同時趕到。
迎賓小姐看見一下子來了這麼多車,連忙吩咐泊車趕緊上前接待,以免怠慢了賓客。
誰知,十幾輛車門陸續打開,從上面跳下了一群面色猙獰的持刀大漢,吓得迎賓小姐轉身就往大堂裡跑去。
酒店保安見狀,壯着膽子上前詢問,被一刀劈翻在地,皿流一地,慘不忍睹。
一刀,差點将他整個胳膊連根斬下。
“啊......”
幾名前台吓得花容失色,捂着耳朵躲在桌下,不斷的失聲尖叫。
“楚展在哪個房間?”
奎喜沉着臉走上前,踮起腳,伸手從前台的桌子下面抓起一名前台服務員,問道。
“啊......殺人啦!”
這名前台顯然被吓破了膽,渾身顫抖着大喊大叫,全然沒有聽見奎喜的問題。
啪的一聲!奎喜擡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将她打醒:“說,楚展在哪個房間?”
挨了一巴掌,這名前台清醒了些,哆哆嗦嗦的拿起鼠标在電腦上查了一下:“楚少爺在......在505總統套房。”
這時候,龐秋的電話響了起來。
一看号碼,正是張揚打過來的。
“喂......張......張先生!”龐秋哆嗦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龐秋,你踏馬的想死嗎?你知不知道我老婆被人綁了?”張揚的聲音充滿着火藥味,“我告訴你,我老婆有事,你也别活了!”
龐秋冷汗直冒,連忙說道:“張先生你放心,我們現在已經在酒店大堂,馬上就上樓了......”
聽他這樣說,張揚的語氣緩和下來,剛剛視頻的時候,李嫣然的衣服還穿在身上,現在趕上去,時間上應該來得及。
“龐秋,你聽着,楚展今天必須消失。”
“我懂,我懂!”龐秋保證道,“不僅是他,楚家今天也别想安生。”
“楚家我另有安排,你不用操心。”張揚催促道,“趕緊上樓,别啰嗦。”
挂了電話後,龐秋和奎喜第一時間往樓梯沖去。
這個節骨眼上,坐電梯對他們們來說已經太慢了。
酒店五樓,總統套房門口,十幾名保镖整齊劃一的站成兩排,虎視眈眈的注視着四周一切的動靜。
現在的楚展,就算是睡覺,也要有保镖守門,可見他被張揚吓得不輕。
看見樓梯口走上來兩名神情不善的男子,保镖門瞬間警惕起來。
“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一名保镖伸手,示意對方停下。
“要你們命的!”龐秋冷冷說道。
話音一落,樓梯間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
緊接着,一夥持刀大漢前呼後擁的湧了上來,瞬間将狹窄的走廊擠得滿滿當當。
“幹翻他們!”龐秋喊了一聲。
刀光閃耀,齊齊朝楚展的保镖劈去。
頓時,走廊上演一場混戰。
房間裡,楚展卻完全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
他還挺講究,特意跑去浴室裡洗澡。
水聲嘩啦,完全蓋住了外面的打鬥聲。
甯海商會的打手,都是一等一的精英,身手敏捷,戰力不俗,混戰不到半分鐘,就将楚展的保镖放倒。
可是仍有兩名黃階後期的武者,還在苦苦支撐。
龐秋和奎喜加入戰局,不費吹灰之力就将他們二人打翻在地。
“全部給我處理掉,記住,走遠點!”
龐秋冷冷的丢下一句話,随後一腳踹開了房門。
滴滴答答的水聲從衛生間裡傳了出來。
龐秋和奎喜直接來到床前,看見李嫣然後,他兩終于松了口氣。
雖然被綁着,很是狼狽,但好在衣衫完整,楚展還沒來得及下手。
“你們是......?”
李嫣然艱難的擡起頭,看着兩人問道。
“對不起李小姐,我們來晚了,讓您受驚了。”龐秋和奎喜雙雙跪地,臉上流露出深深的自責之色。
李嫣然何等聰慧,瞬間就猜到到人是張揚派來的。
除了他,沒有人會這麼在乎自己。
一行熱淚順着眼角流淌,心裡被一股暖流填滿。
本以為在劫難逃,卻又絕處逢生,這一切,都是因為張揚。
看見李嫣然流淚,龐秋和奎喜以為她驚吓過度,頓時肝膽俱裂,把頭垂的低低的,額頭幾乎貼到了地闆。
這種時候,認錯就是最好的救贖。
“李小姐,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疏忽了,等張先生回來之後,我一定負荊請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龐秋知道這次的失誤大發了,也沒想過要推脫,磊落的說道。
劫後餘生讓李嫣然恍惚了一下,龐秋的話讓她緩過神來。
“你們救了我,何罪之有?放心吧!等張揚回來,我會好好跟他說的。”李嫣然會心一笑。
龐秋二人聽到這話之後,心裡好受了些。
幫李嫣然松完綁,龐秋看見她嘴角的皿迹,頓時怒氣刷的上湧。
“哼!楚展居然敢傷李小姐,等我将他拖出來扒了他的皮......”
龐秋的話剛說完,衛生間的水聲停止,接着就看見楚展裹着浴巾,哼着小曲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你們是誰?誰叫你們進來的?”
看見龐秋二人,楚展吓了的一蹦三尺高,接着怒道,“瑪德,好端端的怎麼進來這麼兩個東西?”
“人呢?都死哪去了?”楚展朝門外大喊,“趕緊來人把這兩個吓人的玩意擡出去......”
龐秋和奎喜的身材高大,常年混迹刀口,臉上難免帶着幾絲殺伐之氣。
早就成了驚弓之鳥的楚展,冷不丁看見他們,當然覺的吓人。
喊了幾聲,外面根本沒人應答。
他的人都被甯海商會的打手抓走了,走廊上空空如也,哪還有什麼人?
“楚少爺,别喊了,你的人全部去了他們該去的地方。”龐秋冷着臉,從牙齒縫裡迸出一句話。
楚展微微一愣,接着就看見李嫣然被松了綁,頓時怒不可遏的吼道:“你們特麼的到底是誰?”
“誰叫你們給她松綁的?”
龐秋上前逼視着楚展,冷冽一笑:“死到臨頭了還在關心這個?”
“死到臨頭?”楚展強裝鎮定的哼道:“大言不慚!你們知不知道站在你們面前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