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隐門少主不在隐門當中長大,絲毫不影響他作為少主的身份,哪怕是他從小就在垃圾堆裡長大,他依舊是隐門少主。”
玄天策嘴角牽動,“隐門之人盡是修道者,最講究皿脈的傳承,那姓張的皿脈無比純正,修道天賦更是肉眼都能瞧的出來,他的成長經曆絲毫不會影響他的少主身份。”
玄人王長籲口氣,這樣說來,當初張揚在他身上種下的洛氏針,這輩子是沒有希望取出來了。
“不過有一點你倒是說對了。”就在玄人王無比懊惱的時候,玄天策又補充說道。
“哪一點?”玄人王問道。
玄天策渾濁的老眼閃爍着光芒,意味深長的說,“隐門少主居然會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成長,而且還是一個三流家族,這一點的确很讓人費解。”
玄人王沒有玄天策想的那麼深,不過腦子倒是靈光,幽幽說道,“會不會是隐門内鬥争權,所以把姓張的送出了隐門,這也算是一種變向的保護?”
玄天策沉默了一會。
這時候玄人王一拍腦袋,叫道,“這也不對啊,我查到的資料是張揚就在甯海出生,土生土長的甯海人氏。”
玄天策接話道,“這很好理解,我當年判出隐門的時候,門内的确出現了一門三子的情況,當時的門主共有三名道侶,為他産下三子,所以,三個兒子争權,這是必然的局面,我當時就是趁他們内亂之時判出了宗門,他們無暇顧及我,這才讓我有了可趁之機。”
“對了,張揚的父親叫什麼名字,你可曾查到?”玄天策問道。
“叫張齊。”玄人王回道。
“張––齊!”玄天策喃喃的重複了一句,旋即大驚失色,身上止不住的顫抖,“那就是了,當時三夫人兒子就叫張齊,我離開隐門之時,他僅僅才出生不久。”
玄人王思考了片刻,“所以,其他兩位夫人想趁他還沒有成長起來就将他害死,然後被三夫人察覺,秘密送出了隐門?”
玄天策點點頭,“理應如此才對,隻有這樣,張揚隐門少主的身份才有解釋。”
玄人王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父親,臉上疑惑重重,“父親,在你這麼說,那就更解釋不通了。”
“何以見得?”玄天策問道。
玄人王攤手,“我查過張揚的資料,你說他是隐門少主,那麼他父親張齊,不就上一任隐門少主了,可張家一年前發生了意外,張齊被當場砸死了......”
“一派胡言!”話沒說完,就被玄天策打斷,“張齊何等身份,豈能會被砸死,隐門少主你以為什麼人都能擔得起?”
“砸死?這簡直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話!”
玄人王不服道:“可這件事傳遍了整個甯海,人證物證都有,而且牽扯茲大......”
“得了吧!”玄天策再一次打斷了兒子的話,“他的死,隻不過是枚煙霧彈而已,若張齊真的死在了甯海,甯海的天早就被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