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鐵和李和風對視一眼,二人的神情均是無比怪異。
“既然你有朋友在,我就先撤了。”穆鐵有些惋惜的說道,“本來弟兄還是第一次來你家,還想着可以參觀參觀你家豪宅,現在看來倒不方便了。”
“下次,下次你可得好好招待我們。”餘樹親昵的摟着張揚的肩膀,“今天為了給你解圍,我們都穿上了作戰服,也就不便多有打擾了。”
“對了,聽頭說你手上有那個黑黑的丹丸,能讓武者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張揚一把打掉肩膀上餘樹的手臂,“怎麼?想打秋風?”
餘樹讪讪一笑,神情居然罕見的有些腼腆,“哪的話,你看你是我們地組的長老,換句話說你就是我們的老大。”
“老大就該有老大的樣子,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吃獨食總是會燙嘴的。”
張揚神色鄙夷,“我還真沒看出來,你臉皮還挺厚。”
“隻要有那個黑黑的丹丸,我的臉皮還可以再厚點。”餘樹咧嘴傻笑。
張揚扭頭看了看,隻見所有的地組成員都一臉期待,望眼欲穿的看着他。
很顯然,穆鐵的進階的事沒瞞過這幫弟兄。
這家夥又不會撒謊,隻能如實交代了。
張揚伸手點了點人數,頓時一陣氣結,他現在手頭可沒那麼多煉體丹。
“你跟我來!”
張揚一計巴掌拍在餘樹的鋼盔上,接着又對穆鐵喊了一聲,“你也來!”
二人跟着張揚進屋。
一進門,就被别墅裡面的奢華氣息給驚到了,一邊好奇的四處打量,一邊啧啧稱奇。
不一會,張揚拿着一個瓷瓶從樓上走了下來。
二人的目光一陣火熱。
張揚抖了抖瓷瓶,“不多了,你看着辦吧!”
說着将瓷瓶扔給穆鐵。
穆鐵激動的手都在顫抖,打開一看,頓時興奮無比,“五顆,居然有五顆,發财了......”
餘樹神情的振奮的湊上前,眼珠子都差點掉進瓷瓶裡去了,激動道:“頭,我都說了,張揚這家夥絕對夠意思,隻要有,他絕對不會私藏的。”
開口之前,餘樹也沒把握張揚會這麼痛快的就拿出這種價值連城的神藥。
要知道,整個炎黃還從來沒有聽說有什麼東西能增長武者的境界。
即使有,那效果也是微乎其微的,而且還隻有在拍賣會上才能偶爾看見,每一顆,都是天價。
動辄數億,幾十億的價格。
像煉體丹這種幾乎堪稱神藥,要是拿到拍賣會上,足以引起巨大的轟動。
拍賣的價格絕對會被擡到一個極其恐怖的高度。
而這樣的稀世珍寶,張揚一出手就是五顆,穆鐵和餘樹簡直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一口氣送出去五顆,張揚心裡自然有那麼一丢丢肉疼。
這玩意對他來說雖然不值錢,但煉制起來可是很費神的。
李嫣然和母親那邊的煉體丹絕對不能斷了供應,自己身上也還要留一些傍身,以備不時之需。
看來,還得找黎通多弄些藥材才行。
“兄弟,謝了!”穆鐵神色鄭重的謝道。
“沒什麼好謝的。”張揚微微笑道,“餘樹的的話提醒了我,既然我是地組的長老,那麼地組的弟兄都是自家人,總不能什麼都讓你們兩個擔着,我也出出力不是?”
“這五顆煉體丹,餘樹拿一顆,剩下的四顆,有能者得之。”
“記住,武道一途,最忌走捷徑,貪多嚼不爛,路還得一步步走,隻有打下堅實的基礎,才能登高望遠。”
穆鐵餘樹鄭重的點了點頭。
将穆鐵和李和風等人送走,張揚這才将安柏林請進客廳。
既然是安露涵的親哥,那麼不用猜,肯定是為了請他出診而來。
“張先生,抱歉啊!”
安柏林拘謹的坐在沙發上,“我還以為那些人是來為難你的,沒想到是你的朋友,言語上多有得罪,請張先生原諒。”
“沒關系!”張揚給他倒了杯水,這個安柏林氣質不凡,彬彬有禮,這比昨天那個安年清有規矩多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面人,安柏林懂規矩,張揚自然樂意将他請進家門。
“說吧,找我什麼事?”
張揚直來直去的開口,“要是你的目的跟昨天那個安年清一樣,那你可以走了。”
安柏林小心翼翼的将水杯放下,一臉不自在的搓搓手,“張先生你誤會了,昨天安年清私自帶着家族的長老前來打擾,不僅出言不遜,而且還和張先生動武,這件事我也是現在才知道。”
“這次前來,主要是想鄭重的和張先生道個歉,希望張先生看在我堂弟年少無知的份上,原諒他一次。”
安柏林的話讓張揚有些意外,安柏林居然是專程來道歉的,身為安家大少爺,這份氣度還挺難得。
“安年清是你堂弟?”張揚問道。
“正是,這家夥好大喜功,喜歡幹些出格的事情,張先生請放心,我已經好好教訓過他了。”
安柏林神色誠懇說道,“相信下一次他再見到張先生,肯定不敢無禮了。”
“既然如此,這件事就此揭過。”張揚十分爽快。
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又有人登門緻歉,張揚倒不至于過多為難。
況且安柏林卑謙有禮,讓人頓生好感,身份又不一般,張揚總得給他幾分面子。
安柏林聽張揚這般說,當即站起,筆直的腰杆微微弓下,“有張先生這番話,柏林心裡就踏實多了。”
本以為安年清昨天這麼一鬧,張揚肯定會勃然大怒,就算今天用掃把将他轟出去也是什麼稀奇事。
哪知道張揚不僅沒有這麼做,反而如此寬厚,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安柏林感激的看着張揚,發出邀請:“張先生,晚上我在天香閣定了桌酒菜,我那不争氣的堂弟也會前去,請張先生一定不要推遲,我會讓安年清親自給你磕頭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