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張揚笑了,“你爸來了,可能會親手打死你給我謝罪你信嗎?”
“放屁!”陳維邊吼邊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機。
“爸,你快來啊!我快被人打死了。”
“什麼?”陳章文一聽無比憤怒,敢打他兒子,活膩了嗎?
“等着,我馬上到。”
陳章文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司機兼保镖,名叫柳杉,是一名退役的拳擊運動員,身材高大,肌肉發達,普通人十個也不是他對手。
帶着他在身邊,陳章文無比安心,無論是誰敢動他兒子,他一定叫柳杉廢了他。
陳維打電話的時候,陳章文正在樓下,一個電話的功夫已經出了電梯,來到了李嫣然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遠遠都能聽得見自己的兒子發出來的哀嚎,陳章文目赤欲裂。
“瑪德,誰敢動我兒子,老子滅他全家!”
邊走邊喊,憤怒的聲音驚醒了正在看熱鬧的職員,立馬給他們讓出一條道路。
陳章文吊着一條臂膀,打着厚厚的石膏,後面跟着大塊頭柳衫,讓所有人都有些害怕。
這塊頭快趕上一頭牛了吧!看這情形張揚要糟!
一進門,陳章文就看見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陳維,一時心疼如刀絞,悲吼了出來。
“瑪德,李嫣然,我兒子好心好意的向你求婚,你居然指使别人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今天,老子要拆了你們公司。”
“你要拆了我老婆的公司?”張揚緩緩轉過身來。
“柳衫,給我廢了他!”陳章文指着張揚下了命令,可随後,一張嘴卻長得老大,仿佛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張張張張......”
“張先生......”
一連張了四五下,才結結巴巴叫出三個字。
柳衫卻沒發現陳章文的表情變化,扭動了下脖子,發出一陣霹靂吧啦的骨骼脆響,擡手就像張揚抓去,看樣子,是想把張揚像拎小雞仔那樣拎起來。
“不要啊!”
陳章文急了,顧不得手上打了石膏,連忙擋在柳衫面前,伸出雙手攔住了他。
這麼一來,本就斷了的臂膀一下被拉扯,陳章文痛的幾乎暈卻過去。
柳衫要是對眼前這位爺動手,自己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他是真的怕呀!那晚自己色迷心竅惹了這位爺,差點被活埋啊!現在能站着,都是老祖宗保佑。
眼下,要是這位爺一個不高興,那真的誰都救不了他了,這位爺身後可是甯海商會的朱永年。
甚至,連朱永年都要奉承的人。
“陳總,你攔我幹嘛?這小子把少爺打的那麼慘,趕緊讓我過去呀!看我給少爺報仇。”
柳衫一愣,說道。
“報你大爺的仇,什麼仇,哪來的仇?這兔崽子自己找死,怪得了誰?”陳章文對着柳衫就是一頓痛批。
啊?
柳衫懵了。
可讓他吃驚的還在後面,陳章文罵完自己後,居然對着張揚撲通一聲,重重的跪了下去。
“張先生,你怎麼在這裡呀?這......我完全不知道你在這裡呀!”
陳章文哭喪着臉,懊悔的說道。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在場的人都吓了一跳,反差也太大了吧?
氣勢洶洶,喊打喊殺的闖了進來,啥事都還沒做呢!就先跪下了,門外的人看的一愣一愣,個個都很懵逼。
就連李嫣然也是一副瞠目結舌的表情。
“我來這裡還要先通知你?”張揚面無表情的反問。
陳維看見自己的老爸想孫子一樣跪在地上,腦袋瓜都不好使了,再加上自己身上傳來的疼痛,幾乎是哭出來的喊道。
“爸呀!你是不是瘋啦!你跪他幹嘛?就是這狗東西把我打成這樣的,趕緊叫柳衫廢了他。”
狗東西?
張揚皺了皺眉,輕輕踢了踢陳維,“公然撬我老婆,斷一隻腳。”
“罵我狗東西,再斷一隻腳。”
聲音很輕,當落在陳章文耳朵裡面卻讓他欣喜不已,這麼說來,至少自己和兒子的小命是保住了。
陳章文當然知道張揚這兩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立馬仰頭對這柳衫說道。
“快去,把我兒子兩條腿打斷。”
柳衫腦子幾乎短路,以為聽錯了,問了一遍。
“陳總,你是說讓我把少爺的腿打斷?”
“是!”
“陳總,你是說讓我把少爺的腿打斷?”柳衫瞪着牛眼又問了一遍。
“是,快去啊!磨叽什麼?趕緊去......”
“好!”得到了陳章文的肯定回答,柳衫邁着大步來到陳維面前。
“少爺,你忍着點,對不起了。”說完,柳衫擡腳,幹淨利落的對着陳維的小腿踩了下去。
咔嚓!
一聲哀嚎傳來,接着又是一聲咔嚓脆響,陳維的雙腿就被折斷,當場痛暈了過去。
至始至終,他都沒明白自己的老爹去什麼會對自己下狠手。
“張先生,我可走了嗎?”陳章文看着生生疼暈過去的陳維,心就像被利刃穿過。
不過他沒有絲毫的後悔,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種懲罰算是輕的了。
“不能!”張揚搖了搖頭。
陳章文頓時面若死灰,以為張揚要痛下殺手。
想到這裡他渾身顫抖了起來,腦袋瓜狠狠的磕在地上。
咚咚咚咚。
每一下,額頭都把地闆撞得咚咚響,誠意滿滿,幾下過後,陳章文的腦門就起了個大包。
“張爺,我是真的不知道李總是你老婆,要是知道給我十萬個膽子我也不敢來啊!”
“況且我這次來也是沒有太大的惡意,是聽說你老婆的公司缺錢了,我才來送錢的呀!”
陳章文磕完頭,見張揚沒松口,又接着扇起了耳光。
啪啪啪啪。
這可是實打實的真打呀!幾巴掌下來,臉都腫了老高。
李嫣然臉上抽了抽,有些不忍。
“行了行了行了,别打了,我老婆都被你吓着了。”
張揚擡起手阻止道。
“既然是送錢,錢呢?”張揚伸出手掌抖了抖,這次不讓他狠狠長點教訓出點皿,都對不起自己闖的這幾個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