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家,不但是毆海的大家族,縱觀整個炎黃,諸葛家族也是排的上号的。
雖然不及上京的五大古族有影響力,但諸葛家也是古族後裔,盤踞在毆海已有幾百年的曆史。
能在曆史的輪回中屹立不倒,諸葛家的底蘊可見一斑。
更何況諸葛家是古武家族,族内高手如雲,相傳還出過天階武者。
僅憑這點,諸葛家想不不強大都難。
所以,能和諸葛家聯姻,慕家族人就等于攀了高枝。
慕廣德急于求成,想早點将慕傾城嫁出去,給兒子騰位置,所以這門的婚事經過他的裡外張羅,很快走上日程。
訂婚前三日,按照習俗,諸葛家上慕家下聘。
期間,兩家的主事人都其樂融融,一番籌光交錯,推杯換盞,諸葛大少爺不勝酒力,喝的搖搖晃晃。
頓時,端着酒杯來到慕傾城面前,要喝交杯酒。
慕傾城讨厭醉漢,但不忍讓慕家難堪,就遂了諸葛雄的願。
喝完酒後,諸葛雄就醉倒了。
聽到這裡,張揚摸着下巴,眼神古怪:“諸葛家是古武家族,諸葛大少爺再怎麼地也得是個武者吧?”
“武者,喝點酒就倒了?”張揚問道。
慕傾城臉色一紅,繼續往下說。
原來諸葛雄喝醉是假,想留在慕家過夜才是真。
三天後就是定親宴,隻要定親了慕傾城就算是他的人了,但諸葛雄等不了這三天,當晚就想要慕傾城侍寝。
慕傾城當然不從,但是慕家族人輪番來勸。
這當中,也包括慕傾城的父親慕前程。
那時候的慕前程還沒有和慕廣德決裂,對于慕洋想上位,他并不反對,而且,對于諸葛家族這個親家,他也十分滿意。
很快,慕傾城就敗下陣來。
家族興衰榮辱!
六個字,壓的她喘不過氣,隻能含淚妥協。
就在慕家都為慕傾城的識大體而感到慶幸的時候,一件突發事件上演––
醉酒被扶回房的諸葛雄,發瘋了!
聽到下人的禀報之後,慕家和諸葛家随行的長輩全都急切的朝諸葛雄的房間湧去。
慕傾城也去了,畢竟諸葛雄是她未婚夫。
然而當她趕到房間之後,卻看到一幕下流至極的場景。
諸葛雄衣不蔽體,雙目猩紅,正對着一名慕家的女性下人做着難以啟齒的龌龊事。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諸葛雄對兩家的長輩的呵斥充耳不聞,大庭廣衆之下,仍然我行我素,毫無遮蔽的覺悟。
氣急了的慕家人伸手去拉,卻遭到諸葛雄的反抗,他狀如癫狂,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将幾名慕家的長輩刺傷。
慕傾城羞愧難當,又驚又怒,罵了一聲畜生後,就準備離開。
這婚,她毀定了。
就是這時候,諸葛雄的癫狂狀态越發猛烈,居然拿着刀沖向慕傾城。
當時,慕廣德就在旁邊,以他的實力,攔住諸葛雄并非難事。
可他并沒有阻攔,任由着諸葛雄一刀将慕傾城劈倒。
看着自己的女兒倒在皿泊中,慕前程無比自責,當場就要糾集慕家長老堂将諸葛雄拿下,一刀宰了。
不過,卻被慕廣德當場攔了下來,理由很簡單,諸葛雄要是死在了慕家手上,慕家就會遭到諸葛家的毀滅性打擊。
說不定,慕家會因此家破人亡。
面對整個家族的阻撓,慕前程毫無辦法,眼睜睜看着慕廣德将諸葛雄連夜送回了諸葛家。
一樁聯姻,因為諸葛雄的發瘋,和慕傾城的重傷,黃了!
慕家也一次經曆了一次大亂,家主慕前程和長老堂的慕廣德決裂。
聽完整個事情的經過,張揚久久不語。
慕傾城的遭遇和自己的老婆李嫣然何其相似。
都是被綁在家族利益柱上的可憐之人罷了。
李嫣然還好,畢竟是甯海這種小城市的家族,并不像慕家和諸葛家這麼龐大複雜,牽扯也沒那麼廣,她的命運多多少少還有些自主。
最起碼,李嫣然有叛出家族的決心和能力。
但,慕傾城不一樣。
生在慕家,就隻能為家族犧牲,貢獻。
如此龐大的家族,想叛出去,難如登天。
“你真可憐!”張揚從嘴裡迸出四個字。
慕傾城慘笑:“不僅可憐,而且可笑!”
的确,在外人看來她是慕家大小姐,風光無限,人前人後,走到哪裡都帶着一身耀眼的光環,明豔照人,高不可攀。
可誰又知道風光的背後,還有這麼一段難以啟齒的難堪經曆,和一連串苦不堪言的心酸。
“諸葛雄為什麼會瘋呢?”
張揚很奇怪,那時候的慕傾城好說也是瓯海的頭号女神,美豔不可方物,能娶到她,諸葛雄不得偷着樂?他可卻瘋了?慕傾城搖搖頭,“這就不清楚了,從那天開始,諸葛家就和慕家斷了往來。”
“斷了往來?連句交代都沒有嗎?”張揚顯得很吃驚。
“沒有,對于諸葛雄的行為,諸葛家不但沒人出來道歉,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更别提交代了。”慕傾城一臉苦笑。
張揚很氣憤,就算諸葛家隻手遮天,這樣做也太猖狂了些吧?
他很冷靜的分析了下諸葛雄的行為,得出一個結論:這家夥練功出岔了!
一個武者,身體異于常人,精神和意志力都非常人可比。
這樣的人會發瘋?顯然不可能!唯一的解釋,這家夥走火入魔了!
換句話說,諸葛家的功法,極有可能是邪功。
包廂外,一串密集的腳步聲漸漸傳了過來。
張揚耳根子一動,隐隐聽見有人穿梭在各個包廂,進行清場。
很明顯,這些人是慕洋的人。
他,準備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