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秋面目猙獰,本以為張揚這樣惹怒唐西風,絕對沒好下場,哪知唐西風見張揚這般說話,竟不怒反笑。
“小友,你很有魄力,這份臨危不懼的氣度,實在讓我有些動心。”
唐西風望着張揚:“不如我給小友一個面子,銀行卡和令牌你都可以拿走,如何?”
“我隻要你手裡的秘方,把他交給我,我能用它來救活無數人,醫者仁心,小友既然入了醫道,就應該有一顆仁者的大愛之心。”
張揚掀嘴一笑,依舊搖了搖頭。
目前看來,上官家還是守信用的,沒有将張揚的底透出去,要是唐西風知道上官宵是在他的逼迫下才自廢的,上官青銅又是他打傷的,不知道他還會不會這麼有底氣。
唐西風并沒放棄,誘惑道:“小友大概不明白這塊令牌意味着什麼吧?”
“有了它,你可以在炎黃境内橫着走,我神醫門的弟子,走到哪裡都能受到優待,即便是一些古族後裔,也無法輕視我神醫門的弟子。”
張揚并不否認:“這個我懂,試問天底下又有誰會不生病?”
“神醫門的弟子,自然到哪裡都備受歡迎。”
唐西風淡然道:“看來你還不傻,知道這個身份的重要性。”
見張揚的話似乎透露着妥協,唐西風趁熱打鐵:“老夫也是看你年紀輕輕,醫術精湛,忍不住動了惜才之心,才給你這個機會。”
“既能拜入我神醫門,又有錢可拿,你還是頭一個。”
“你是個聰明人,有些話不需我多說,拿了錢和令牌,從此後你就是神醫門的第三弟子,隻不過在外人面前,你要承認馮家主是寒秋所救,而且,成為老夫的弟子之後,你還要向外人聲明,你的醫術都是老夫所傳授。”
唐西風侃侃而談,張揚卻越聽越氣。
這哪是什麼神醫,根本就是沽名釣譽的老流氓啊!
想到這裡,張揚不覺得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
唐西風雙眼一肅,“難道老夫的要求太過分了?”
“豈止是過分,簡直是不知廉恥!”張揚淡聲道。
“放肆!”唐西風氣的吹胡子。
“小子,你特麼的活膩了?”
寒秋惡狠狠的甩了甩手腕,“立馬跟我師尊道歉,不然我廢了你。”
張揚眼神一瞥,“我為什麼要道歉?”
“說來真是可笑,一個糟老頭子而已,仗着自己在國醫界有些輩分就想強取豪奪,還要我承認一身醫術是你所授?臉呢?”
“馮家主的病明明是我治愈的,卻要我将功勞送給寒秋,他配嗎?”
雖然張揚不在乎名譽這種莫須有的東西來裝飾自己,但是自己的功勞,張揚可不會拱手讓人。
馮墨白的病是他治愈的,這是鐵闆釘釘的事實。
唐西風三言兩語就想抹去,簡直是狂妄自大。
“你......”
唐西風氣的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師尊,此子冥頑不靈,不如讓我先給他點顔色瞧瞧。”寒秋朝唐西風說道。
在甯海一院的時候,他就有好幾次被張揚氣的不輕,早就想動手了。
唐西風眯着眼點了點頭。
“呵呵!”
張揚無端端一聲嗤笑,我勸你“動手之前,不妨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寒秋陰測測一笑:“我是玄階武者,你一個普通人,在我眼裡不過是蝼蟻一般。”
張揚提醒道:“上官青銅是你們治好的吧?”
“他就沒告訴你們,是誰打傷了他?”
“上官宵沒有和你們提過,是誰逼得他自費修為?”
寒秋愣了一愣,“什麼意思?”
“你這麼聰明,不妨猜上一猜。”張揚笑道。
“上官家的事情是你做的?”
唐西風臉色一變,神色複雜的看着張揚。
張揚點頭,“當初,上官家也是仗勢欺人,以為我張某人是隻任人揉捏的蝼蟻,所以,他們的下場都挺慘。”
“跟今天這幕何其相像!”張揚深有意味的盯着唐西風。
這句話,有警告的意味,隻要寒秋敢動手,他是絕對不會留手的。
寒秋不明就裡,眼神淩厲:“小子,你吓唬我?”
上官家雖然在甯海稱霸多年,但甯海終究是小地方,上官宵的實力,也差了一些。
而他師尊唐西風卻不一樣,他有着地階的修為,況且還有他自己和師姐安露涵,寒秋有恃無恐。
“寒秋,退下!”唐西風淡淡出聲。
“師尊,這小子......”
“退下!”唐西風再次開口。
寒秋隻能悻悻的閃到一旁。
看見這幕,張揚以為唐西風打消了念頭,慢悠悠的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抱了個拳。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幾位再見!”
說完,張揚擡腳就走。
“誰讓你走了?”
剛轉身,唐西風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張揚頓住腳步,扭頭一看,唐西風已經徑直朝他走來。
“唐神醫還有事?”張揚詫異的看着他。
唐西風眼神如刀,上官宵的修為在他眼裡不值一提,張揚能做到他很吃驚,但是他要廢了上官家也并不費力。
唐西風的神色,張揚看懂了。
不到萬不得已,張揚不願意兵刃相見,畢竟對方來頭甚大,神醫的人脈,往往很吓人。
但是,被欺負到頭上,張揚就不得不亮劍了。
元氣缭繞,空氣撕裂,唐西風須發飛揚,戰意淩然,看起來就像一尊古老的戰神。
張揚伸手一攤,一柄細小的冰刃在手掌上滴溜溜打轉,宛如一條細小的靈龍。
“唐神醫,拳腳無眼,我勸你知難而退!”
張揚的話音落下,手掌裡的冰刃迎風而長。
頓時,一股冰寒之意鋪灑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