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鐵和餘樹等人深吸口氣,感覺自己的腦袋都不夠用了。
這可是天階武者!
不是一般的阿貓阿狗。
況且,身邊還有一個地階修為的程然。
二者圍攻,就算是同為天階武者,怕是都得飲恨。
再不濟,也得受傷。
而張揚卻隻用了短短的幾分鐘,就分别斬了二人的一條手臂。
從老者和程然的受傷程度就能看出。
張揚要是想取他們的命,也是輕而易舉,不費什麼手腳。
盡管穆鐵等人已經高看張揚了,但還是被眼前的一幕深深的震撼到了。
之前他們隻覺的張揚能對戰天階武者,事實上,以他的年紀,這已經是妖孽中的妖孽了。
之後,張揚隻身一人潛入原始森林救下夏菲等人,斬殺了神犬宗的餘孽周天武。
這幾乎讓穆鐵難以置信,回去想了很久,終于得出一個驚人的事實--
張揚,很有可能是天階中期的武者。
這個全憑自己猜測的消息,讓穆鐵興奮了很久。
自己的隊伍裡居然混進來一個超級強者,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他安心。
地組,也會因為張揚的存在而發光發熱。
而現在!
穆鐵心裡隻有深深的震撼,之前的一切猜測全部推翻。
面對張揚,他隻有八個字--深不可測,驚天之才!
門外的慘叫,讓客廳裡的黎通等人終于忍受不住,一窩蜂似的湧了出來。
眼前皿淋淋的一幕,讓他們瞪大了眼睛,足足愣了半分鐘之久。
“不好意思黎家主,給你添麻煩了。”
張揚伸手輕揮,半空中的玄刀消失不見,四周冰冷的氣息瞬間恢複如常。
“這讓人實在令人厭煩至極,我沒忍住,就給了他們一點點小小的教訓。”
張揚殺伐果斷的性情讓黎通為止側目,然而他的戰力更加讓黎通深深震驚,“張先生,此事,不怪你!”
黎通渾濁的眼神帶着不屈之色,“這件事由黎家而起,程少再次遭遇的任何不測,都由黎家一力承擔。”
張揚看了看穆鐵,後者直接反應過來,接話過去。
“黎家主,地組護衛一方安危,張揚是我們的人,這件事,理應由我們地組負責。”
穆鐵斬釘截鐵的說道,“程少爺目無王法,藐視炎黃律法,張揚出手教訓也是出于對官方律法的維護,這......”
“可不是什麼私人恩怨!”
簡簡單單兩句話,就将責任攬在地組身上,并且将事件直接升級到一個很嚴重的地。
在炎黃律法面前,程家也不夠看。
天組可不是吃幹飯的!
“咳咳咳......”
老者咳嗽了幾聲之後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身的鮮皿沒有讓他的神色出現半分的萎靡。
天階強者不會因為丢了一條手臂而重傷,反倒讓他看起來更加可怕。
渾厚的武者真元再一次澎拜起來,他望向張揚的眼神比之前更加森然,淩厲。
隻可惜,這副氣勢并沒有在他身上保留多久,張揚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
“老東西,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嗎?”
“炎黃律法,不容侵犯!”
“動手的機會隻有一次,再動手,我會讓你看見自己的腦漿。”
老者的眼神充滿怨恨,更多的則是深深的忌憚,“地組,什麼時候有你這種高手?”
“你根本就不可能是地組之人。”
張揚從脖子上扯下一塊令牌,“它能證明我的身份!”
老者雙眼凝神,他認識這塊牌子,果然是炎黃地組之物,他見過天組令牌,和這塊令牌并無很大的差别。
張揚将令牌收起,并沒有隐藏眼神裡的殺機:“帶上他,立刻滾出黎家,不,立刻滾出甯海!”
“這裡,不是程家的地盤,我以我的身份發誓,你們兩個以後再敢出現在甯海,殺無赦!”
老者的臉色陰沉滴水,知道此情此景要是再不離開,張揚肯定會下殺手。
身為天階武者,别人看不見張揚眼裡迸射的殺機,他卻能看的真真切切!
沒有過多的言語,老者憑借着一隻手,很快将已經昏迷的程然,從一堆碎磚裡刨了出來。
而後帶着他離開了黎家。
他們走後,懸在黎家頭上的那柄利劍終于得以瓦解,衆人全都松了口氣。
張揚并沒有閑下來,他着手開了一張十分罕見的藥方。
要放上全都是珍稀無比的稀世之寶。
但是這副藥方,再配合煉體丹,能保住黎通破碎的丹田。
至于能不能将這張藥方湊齊,那就是得看黎通的命了。
黎通倒是很坦然,并沒有過多的關心的自己的丹田,反而很擔憂程然的報複。
不出意外,最遲明天,上京程家就會派高手進入甯海,前來黎家讨債。
“唉......”
黎通長籲短歎的坐在大廳上首,“我看,今晚就解散黎家,各自分頭逃命吧!”
黎家族人全都聚集在此,盡管今晚發生的事情讓他們人人自危,但聽到黎通的話後,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了深深的不甘和不舍。
生活了幾十年的家園,說散就散,難道程家就真的那麼可怕?
“黎家主多慮了,你們哪也不用去,天組的人會搶先一步進入甯海,進入黎家。”
張揚的話讓黎通重新煥發了神采。
他激動不已的問道:“張先生,此話當真?”
張揚點點頭:“當然是真的!”
剛才他打了幾個電話。
一個電話是彙報,給尤蒲陽的。
天組的人會進入甯海,而且從此以後會以黎家為秘密基地,保全黎家的同時,全力秘密偵察張家的一舉一動。
另外兩個電話。
一個打給安家,一個打給武盟。
上京程家,今天晚上會迎來幾位不速之客。
蕭白和安嘯林,以及尤蒲陽會親自動身拜訪程家。
三個大佬齊齊施壓,程然丢了一隻胳膊,也隻能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