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朱永年沒好氣的攤攤手,“不為何,年輕人抽煙不好,傷身體。”
說完,朱永年揮手,立刻有手下遞上一根雪茄。
點上火,朱永年一連吐了好幾個煙圈,一臉陶醉。
“......”
在場的人都是一陣無語,張揚強忍着差點笑出來,真沒發現朱永年居然這麼會演戲。
張子傑吃了個啞巴虧,卻不得不降低姿态,連連點頭稱是。
這與之前在張揚面前的嚣張姿态簡直是天壤之别。
朱永年的眼神透過雪茄的煙圈,暗暗朝張揚這邊瞟來,似乎是在詢問張揚,要不要再整一下。
張揚微不可察的點點頭,示意往死裡整。
朱永年立刻會意。
嘶嘶吸了兩口雪茄,掄起巴掌又狠狠扇了張子傑臉上,“踏馬的,被你這麼一耽誤,我特麼來這裡幹啥都忘了。”
這回,打的是另一邊的臉。
張子傑目赤欲裂,猛的擡起頭來,衆人都看見他的另一邊臉也高高腫起。
這下,兩邊臉頰都對稱了。
看見張子傑的不忿的表情,朱永年雙眼一瞪,怒道:“怎地?我打你你還不服?”
這是什麼破問題,你打人家人家還得服你?
“服!年爺教訓的是。”張子傑捂着臉頰,低頭說道。
“這就對了嘛!年輕人要謙虛,要記住一句話,挨打使人進步,你說對不對?”朱永年很滿意張子傑的态度,開口循循教訓道。
“是是是,年爺說的是,挨打使人進步。”張子傑擠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賠笑道。
李老爺子簡直吓傻了,朱永年來到還沒兩分鐘,就把張子傑打的跟豬頭一樣,這叫他怎麼向李家交代,要知道今天,張子傑可是來提親下聘的。
“年爺,那你到底是為何而來呀?你可不能再打了,張少是我李宅的貴客。”李老爺子欲哭無淚的問道。
朱永年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個叫張揚的?”
張揚?
李老爺子心思活絡起來,莫不是張揚得罪了朱永年。
“是有這麼個人,不過他已經被我趕出家門了,敢問年爺,這張揚是不是得罪了你?”李老爺子趕緊撇清關系,問道。
朱永年再次冷哼一聲,“這小子不光得罪了我,還得罪了我的女兒?”
這時候,他身後的打手紛紛閃開一條路,一個身材火爆的冷豔女子款款走了進來。
張揚定睛一望,這不是鳳凰嗎?她怎麼來了?
張子傑的眼睛都直了,沒想到朱永年這莽夫,居然有這麼漂亮的女兒。
鳳凰的眼神不經意的望向張揚這邊,嘴角翹起,看的張揚心裡發毛。
“他就是張揚。”張子傑這時候跳了出來,一手指着張揚,喊了一句。
李嫣然的手緊緊攥着張揚的手臂,甚至有些出汗。
朱永年給他的感覺很不好惹,連張子傑挨了打都不敢反抗。
“張揚,不行你先走吧!”李嫣然小聲在他耳邊說道。
“不怕,我自有分寸。”張揚摸了摸李嫣然的腦袋,安慰道。
“哈哈,小子,終于被我逮住你了,你以為躲在狗窩我就找不到你?”朱永年指着張揚恨恨的說道。
李老爺子臉色難看,卻不好發作,什麼叫狗窩?這是堂堂李家老宅。
“哼!張揚,你死定了,連甯海商會的年爺你也敢惹,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張子傑落井下石。
“啪!”
毫無預兆的,又是一巴掌扇在張子傑臉上,這一巴掌可不是朱永年扇的,而是鳳凰出的手。
黃階武者的力道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張子傑頓時被扇飛了出去,嘭的一聲摔在牆上,又軟軟的摔在地上,差點昏死過去。
“嗷......”
張子傑痛苦的呻吟出來,被保镖扶起,一嘴牙登時就少了大半,皿水順着嘴角不住的往外流。
“真多嘴,我父親剛剛說了,張揚得罪的是我,不是他,你怎麼能亂說話呢?”
鳳凰厭惡的看着張子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是我,他得罪的是我。”
在場的人都吓的不敢吭聲了,這對父女也太強悍了吧!
不光朱永年動不動就打人,就連他女兒也二話不說就掄巴掌,甚至下手更重。
李老爺子簡直快崩潰了,立馬跑到張子傑面前用身體擋着他:“年爺啊!雖說挨打使人進步,但真的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你們要找的是張揚,他就在那裡,盡管打,打死我都不管,如果有需要,我們李家還可以幫忙。”
說完,李老爺子瞬間換了副嘴臉,冷冷對張揚命令道:“廢物,你給我滾過來跪下,老老實實聽候年爺的發落。”
“李老爺子别發怒嘛!我女兒和張揚也沒什麼很大的過節,就是剛剛他開車把我女兒的車給蹭了一下。”
朱永年說道:“我這人向來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隻要張揚跟我去交警隊劃分下責任,保險公司也好出險嘛!”
此話一出,李老爺子一臉懵逼,瞬間呆住了,仿佛在問:就這?
想起剛剛朱永年來這裡,又拆大門又打人,居然是為了起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交通事故,李老爺子的眼睛都快紅了。
隻見他猛地一拍桌子,把大家都吓了一跳,“不行,此人是我李家的上門女婿,居然把你女兒的車刮了,老朽實在過意不去,今天,我非給年爺出出氣不可。”
“李老爺子,要是我沒聽錯,剛剛你好像說張揚不是你李家的人,怎麼現在又是了?”朱永年語氣一變,沉聲問道。
“呃!”
“老家夥,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父親剛剛說了有一說一,我和張揚之間的事情你插什麼嘴?嫌命長?”鳳凰冷漠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