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寬大的輪胎摩擦着地面,蘭博基尼猛的刹停在李家門口。
雖然系着安全帶,但巨大的慣性還是讓李嫣玉向前傾倒,安全帶勒的她兇口發疼。
“姓張的,你開車能不能慢點。”李嫣玉揉着兇口反抗。
“切,敢威脅我,下此再讓你上我的車,我就是豬......”
張揚一邊抱怨,一邊側身伏在李嫣玉的身上。
“你幹嘛?别想耍流氓。”李嫣玉手腳并用,用力推搡張揚。
啪嗒~
安全帶卡扣打開。
“耍流氓?”張揚鄙夷的看着她,“你想的真多,幫你解安全帶而已。”
不容李嫣玉反應,張揚按下了車門按鈕,一把将李嫣玉推出了車外。
砰~車門關上。
轟~蘭博基尼咆哮離去。
李嫣玉氣的跺腳,大喊大叫,“姓張的,你給我記着......”
不過很快,她的臉上就又沾沾自喜起來。
門票弄到了,還多了比橫财,沒有什麼比這兩件事更讓她開心了。
晚上八點,張揚來到天香閣,在前台的指引下,徑直走進了位于天香閣頂樓的天字号包廂。
推開門,裡面翹首以待的幾人立刻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張先生,您終于來啦!”
安柏林臉色一喜,來到張揚身邊,将桌前的凳子都一一往前面收了收,然後領着張揚坐上了主座。
“發生點事,耽誤了點時間。”張揚向來守時,遲到了這麼久,他也有些過意不去。
“無妨,無妨!”
安柏林笑道,“張先生能來就已經很給我們面子了,我們等一等也是應該的。”
看着安柏林謙卑的模樣,張揚對他的印象再次好了不少。
大家族出來的子弟,能不仗勢欺人,不恃強淩弱已經很難得了,如安柏林這般禮數有加,恐怕很少了。
張揚掃視了一圈,在場除了他一共四人。
除了安年清他認識之外,其他兩名老者他并沒有見過。
“張先生,我來介紹一下。”
安柏林指着左手邊的老者,“這位是我的大師父,安泰。”
“張先生,久仰大名!”安泰長了一張撲克臉,看上去有些不苟言笑,站起身朝張揚一抱拳,周身淡淡元氣缭繞。
張揚吃了一驚,天階武者!“這位是我的二師父,安堯。”安柏林指着右邊的老者介紹道。
“張先生,久聞其名,終于見上了。”
安堯顯然比安泰要活絡一些,臉上帶着笑意,看上去有點慈眉善目的和善感。
張揚一驚,又是一名天階武者。
這年頭天階武者爛大街了嗎?
吃頓飯能碰上倆。
同時,他心裡對安家的實力又有了新的認識。
上古後裔,果然名不虛傳。
“不敢,不敢!”
面對二位宗師,張揚不敢托大,一一抱拳回禮,“小子隻是甯海的無名之輩,怎敢讓兩位宗師挂記,小子惶恐!”
安泰二人對視一眼,心裡也在震驚。
這青年看起來天賦平平,武者修為也是平平,怎麼一眼就看穿了他們的修為?
“張先生謙虛了。”
安柏林笑道,“舍妹對張先生的醫術無比佩服,提起張先生,我還從來沒有在舍妹臉上見過如此崇拜之色,就算是她師父唐西風,舍妹也從來沒有時常挂在嘴上。”
“謬贊,謬贊!”
張揚呵呵一笑,“小小手段,不值一提,難登大雅之堂。”
幾人寒暄了片刻,相互熱絡了些。
一旁的安年清卻插不進去話題,有些如坐針氈。
直感覺這酒樓的凳子有些紮屁股。
“這位我就不需要多介紹了,安年清,我堂弟。”
安柏林話音一落,安年清渾身一哆嗦,徑直站起,然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張先生,請你罰我吧!”安年清挺直了腰杆,直愣愣的看着張揚。
這幅表情,很顯然,這個歉,他不是心甘情願道的。
安柏林一腳踢在他肩膀上,巨大的力道直接讓他悶哼出聲。
“安年清,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背着我們私自動用武力去張先生家鬧事,你自己說說,該怎麼罰你?”
安年清嘴角溢皿,可見安柏林這叫踢的那叫一個結實。
“張先生,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是我孟浪沖撞了你,一人做事一人當,此時與安家無關,要罰就罰我吧!”
安年清咬着嘴唇說道。
“張先生,并非我安柏林推卸責任,舍妹回家之後,曾和家父細聊了很久,張先生所賜藥丸,家父都如獲至寶,服用之後,立時生龍活虎,跟之前簡直天壤之别。”
“所以,對于張先生,安家感激不盡,絕對不可能動用武力,還望張先生明察。”
安柏林的話,張揚還是相信的。
不然,就憑眼前這兩名宗師武者,張揚就無法抗衡。
就算真要動用武力強迫張揚,也絕對不是安年清出手。
“堂哥,我也是受人蠱惑的。”
安年清有些委屈說道,“我原以為看在安家的名頭上,再給張先生一點錢,怎麼地也能說動他......”
“放肆!”
安柏林怒道,“安家的臉就是這樣被你們丢盡的。”
“在上京胡作非為我就懶得管你了,現在還把臉給我丢到甯海來了,你是要翻天了嗎?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們安家教導無方,纨绔成群是吧?”
面對安柏林的怒斥,安年清縮了縮脖子不敢出聲,生怕他又是一腳踢上來。
“當着張先生的面,你說說到底是誰蠱惑你的?”
安年清呐呐的看了張揚一眼。
張揚笑笑道,“說說看,我也很好奇是誰想借你的手來教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