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
車子剛剛靠近,張揚就看到了院門居然敞開了。
幾輛勞斯萊斯,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歪七八扭的停在院内。
看到這幾台車,張揚知道來者是誰了。
“靠!敢撬我家院門?”
張揚嘴裡咒罵了一聲,下車就往裡走去。
不出所料,客廳的大門也被踹開了,張揚的臉色瞬間黑了半圈。
一進門,幾道犀利的目光就朝張揚身上投來。
張揚朝裡面看了一眼,發現偌大的客廳擠滿了人。
張國世,張子傑,張澤芳三人悠閑的坐在沙發上,還有一名沒有見過的男子慵懶的靠在張澤芳身上,動作神情有些親昵。
男子年紀不大,看上去約摸二十歲出頭,但穿着奢華,全身上下都是古馳的限量版服飾。
這身行頭,讓男子并不出色的長相瞬間拔高了幾個檔次,要是走在街上,回頭率絕對很高,一看就是豪門的富家子弟。
“嘩啦啦~”
幾隻黑洞洞的槍口瞬間對準了張揚的腦袋。
另外,又四道格外瘆人的目光狠狠剜向張揚。
張揚望去,這四人正是不久前和自己交手的武盟長老。
“呵呵,不錯,有膽量,沒想到你還敢回來。”
張子傑站了起來,一邊拍了巴掌,一邊眼神玩味的看着張揚。
“張揚,你還真讓我刮目相看啊!”
“知道我們張家藏龍卧虎不好招惹,闖了我家,卻還敢大大方方回家,你說,你這不是着急送死嗎?”
“張揚,我本來還想念着舊情放你一馬,但你卻不知好歹闖入張家,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我留你不得!”
張國世冷冷逼視張揚,“既然你今天撞上來了,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老老實實跟我回張家一趟,興許我還能留你一命,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張揚渾身精神緊繃,心神悄悄外放,牢牢鎖定幾名持槍的男子,隻要這幾人敢開槍,張揚就會立刻察覺,發動雷霆一擊。
敢在他家對他開槍,這些人一個也别想或者走出去。
心神雖然放在槍手身上,但張揚的眼神卻正和張國世對視。
“張國世,你帶着一大夥人,在沒有經過我允許的人情況下砸門而入,還出言威脅我,難道你真的覺得我不敢殺你?”
張揚淡淡出聲,“别忘了,現在是你們私闖民宅,就算你死在這裡,也沒人敢說什麼。”
張國世一愣,這是被反威脅了?“死到臨頭還這麼嘴硬,張揚,你該不會覺得你的腦袋有子彈硬吧?”
張子傑似笑非笑,一副吃定了張揚的模樣,“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些可是如假包換的全自動步槍,你以為是燒火棍呢?”
說着,張子傑眼神慢慢淩厲起來,一副不可一世的嚣張模樣,“信不信我一聲令下,你身上立馬就會多出幾十個窟窿?”
張揚面不改色,“張子傑,别人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卻是蠢驢啊,好了傷疤忘了疼。”
“你記不記得上一次,你也是這樣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結果呢?被我打斷雙腿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這麼快就忘了?”
張子傑臉色一僵,雙腿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想起那一次,他的兩隻膝蓋還隐隐作疼。
“張揚,你别嚣張!”
張澤芳緩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臉寒霜的望着張揚,“張家現在今非昔比,你之前在張家作威作福,敢對我動手,甚至還氣死了我爺爺,今天,這筆賬我們要和你好好算算。”
張澤芳身邊的古馳男也站了起來。
“小芳,你剛才說什麼?這鼈孫打過你?”
張澤芳故作扭捏,雙眼一紅,微微抽泣道,“嗯!”
“從小到大我父母都沒碰過我一指頭......”
“媽的,我的女人也敢碰,放心,這口氣我幫你出。”古馳男一副憐香惜玉的神色。
接着,古馳男的眼神狠狠盯着張揚,“小子,動了我的女人,說吧,你他媽的想怎麼死?”
他的女人?
張澤芳的男朋友?張揚有些詫異的看着他,問道,“你又是誰?”
古馳男掀嘴,陰測測一笑,剛想說話,張澤芳卻突然親昵的摟着他的肩膀,趾高氣揚的朝張揚說道,“這是我男朋友,武盟的覃少。”
張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原來是武盟的少爺,難怪這麼霸道嚣張。
“家父武盟副盟主,覃震天!”古馳男高傲的揚着下巴,一臉傲嬌,“我是武盟二公子,覃不凡!”
張揚這才微微動容,難怪張家能和武盟攪在一起,原來是張澤芳傍上了武盟副盟主的公子。
“怕了吧!”
張澤芳看張揚變了臉色,以為古馳男的身份鎮住了他,于是嬌哼一聲,“覃少身份尊貴,根本就不是你一個上門女婿所能抗衡的,識相的給我跪在地上自扇十個耳光,不然覃少一怒,你立刻就會人頭落地。”
張揚若無其事的笑了笑,“張澤芳,你腦子進水了吧?傍上武盟的少爺,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小子,我看你是一心想找死,武盟是什麼勢力你可能還不知道吧?”
覃不凡眼色睥睨,冷冷喝道,“我命令你馬上按照小芳的要求去做,老老實實給我跪在地上忏悔,不然,我不防讓你見識見識武盟的手段。”
“覃公子,不好意思啊,還真是讓你失望了,我張某人雖然微不足道,不值一提,但也不是什麼人的帳都會買的。”
張揚淡淡出聲,“今天,要是武盟的盟主上我家門,我肯定好酒好菜好招待,但是你,恕我直言,一個楞頭青而已,還不夠資格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