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但張揚隐隐覺得面前這位中年在天組的地位絕對不低。
安嘯林曾經和他說過,天組有四大戰神,均有着越四境的境界,想必眼前這位就就是其中之一。
尤蒲陽笑眯眯的看着張揚,心平氣和的問道:“小友是不是在猜測我的身份?”
張揚神色尴尬的點了點頭。
好敏銳的觀察力,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在想什麼。
“來到前輩的地界,卻不知道前輩姓誰名誰,實在是汗顔。”
面對越四境的武者,張揚不得不多了分謹慎,神色無比恭敬。
“呵呵。”
尤莆陽爽朗一笑,“我叫尤莆陽,你可以和他們一樣叫我尤老,也可以叫我尤老哥。”
張揚不卑不亢的回道:“原來是尤老哥。”
一句尤老哥無形間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尤莆陽本來也就四十多五十不到,偏生地位崇高,别人都喜歡尊稱他一聲尤老。
無形間,把人都叫老了。
尤蒲陽覺得還是這句老哥順耳。
“好好好,那我就拖個大,承了你這聲老哥。”
尤蒲陽開懷大笑,“張小兄弟,裡面請!”
“請!”張揚自來熟,也不拘束。
進門後,尤蒲陽親自給張揚泡了杯茶。
張揚環目四顧。
大廳陳設極其簡單,除了一張紅木沙發和一張茶幾之外,沒有任何裝飾。
偌大的客廳,冷冷清清,沒有一點煙火氣息。
張揚不由疑惑,“尤老哥一個人住嗎?”
尤莆陽笑道:“投身軍旅,一晃就是半百之齡,哪有時間兒女情長。”
說話文绉绉的,不過張揚聽明白了。
感情這家夥孑然一身,是個單身汪。
“尤老哥為國為民,為大家舍小家,讓人心生欽佩。”
“呃,這些客套話你恭維别人還行,我老尤可不吃這一套,想我尤莆陽軍旅半生,戰功赫赫,為炎黃立下過無數戰勳,可到頭來自己卻過得稀裡糊塗,不僅連老婆都沒混上一個,無兒無女,愧對祖宗啊!”
張揚則不認同:“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尤老哥為國操心,勞心勞力,又怎麼會愧對祖宗呢?”
尤莆陽呵呵一笑,“張小兄弟不但醫術精湛,這嘴皮子也是會誇人呐!”
張揚汗顔道:“不敢當,不敢當。”
二人寒暄了一會,尤莆陽話鋒一轉,問道:“張小兄弟可有心為國效力?”
張揚正色道:“尤老哥,你的意思是?”
“我調查過你,醫武雙修,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想吸收你進天組,身份嘛!”
“如果你不嫌棄,就做我徒弟如何?”
尤蒲陽向來直爽,便直說了。
張揚是隐門的少主,這件事,整個天組也就他一個人知道。
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放過,說什麼也要交好。
如果能混個便宜師傅當當,也自然最好不過。
張揚面露難色,這老頭怎麼回事?
前一刻還跟自己稱兄道弟,下一刻就想做自己的師父。
要是換做别人,能拜尤莆陽為師,怕是會立馬三跪九叩抱大腿了。
有個越四境的武者做師父,整個炎黃都能橫着走。
不過張揚卻對這種祖墳冒青煙的大好事,一點也沒興趣。
原因無他,他是修道者,而尤莆陽卻是武者。
二人根本不是一條路子,尤蒲陽教不了他任何東西。
“怎麼,張小兄弟好像不願意?”尤莆陽呵呵一笑,問道。
張揚搖搖頭,撒謊道:“非我不願意,隻是我身負皿海深仇,以後難免會人命纏身,到時候,會污了尤老哥的名聲。”
尤蒲陽何等聰明,自然自然聽出了張揚話裡的意思。
直白的說,就是不屑!
這就是隐門的少主啊!
真是霸氣側漏,連一個越四境的武者對他發出的邀請都敢拒絕。
換做别人,早就感恩涕零,跪地伏拜了。
“罷了罷了,既然張小兄弟不願,我老尤也不好勉強。”
尤莆陽并沒有因此不快,反而抿了口茶繼續說道:
“說到報仇一事,你的情況我多少了解一些,甯海近幾年有倭國忍着神堂的人活躍,起初并沒有引起我們的注意,不過最近,倭國忍着神堂很多人喬裝入境,目的地就是甯海。”
“而張家,就是他們的潛伏地,所以,要是張小兄弟想動動張家,我可以略盡綿薄之力,忍着神堂那些雜碎,就交給我們來處理。”
張揚吃了一驚。
倭國人又往張家派人了?
“尤老哥,你對忍着神堂了解多少?”張揚問道。
尤蒲陽放下茶杯,想了想:“這個嘛!可以說知根知底,以往,忍着神堂是活躍在邊境線上的一個神秘組織,我駐守邊境多年,跟他們交手不下百次。”
“這些人戰力彪悍,悍不畏死,個頂個的二愣子。”
“他們活躍在邊境線上幹嘛?難道還想跟炎黃國開戰?”
張揚不解問道。
“哼!”
說起這個,尤莆陽冷哼一聲,渾身掀起一股深不見底的鐵皿氣勢,氣質變得鋒芒畢露,宛如一柄即将出竅的利劍。
“區區忍着神堂,連我駐守的邊境線都難以跨越,還想開戰,簡直是癡心妄想。”
“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張揚依舊不解的問道。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想在我們固若金湯的邊境線上打開一個缺口呗。”
尤莆陽肅然道:“要是打開這個缺口,大批忍者入境,憑借着忍着神堂的手段,炎黃怕是要掀起一陣狂風驟雨。”
“不過嘛,他們沒那個本事,人倒是死了不少,邊境線依舊穩如泰山。”
“所以,忍者神堂想要入境,就得想盡各種辦法制造身份,譬如潛伏在張家的人,你要去查,他們一個個都有着明面上的身份,經得起查驗。”
“原來是這樣。”張揚了然的點了點頭。
難怪張家後山的進展那麼慢,一晃半年,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原來是缺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