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針法,為何是十根針?”
“一針封心脈,可保心力不竭,吊住最後一口氣,另外九針,續命回魂。”
張揚說完,果斷一針朝小女孩心口的位置紮了進去,之後,三淺三深,三提三入。
周淮錦眼睛睜的大大的,生怕錯過每一個細節。
就這簡簡單單一針下去,小女孩一直毫無動靜的兇口竟緩緩鼓起,像氣球一般越鼓越大。
周淮錦驚了,容利達夫婦也驚了。
“接下來周神醫可要瞧仔細了,九針連環,一氣呵成,動作連貫,有些快。”
張揚說完,雙手齊動,幾乎就是在一眨眼的功夫,九
枚銀針就紮在小女孩身體各處大穴。
九枚銀針,高低不齊,有的紮的深,直沒針柄。
有的紮的淺,入肉僅一分。
就在張揚收針的時候,他分明看見小女孩的魂魄重新沒入身體。
“完成!”
張揚拍了拍手,如釋重負,銀針的感覺比氣針差太遠,太費心神。
過了半分鐘左右,女孩的眼皮動了動,接着雙眼睜開,一臉茫然的看看四周,随後哭了起來。
“我要爸爸,我要媽媽!”
“活了,活了......女兒活了!”
容利達夫婦喜極而泣,女兒失而複得,情緒難以控制,抱着女兒哭成一片。
張揚心裡也很欣慰,今天過來原本就是見一見周淮錦,沒想到順手卻救了一條生命。
若是今天自己不在,後果張揚想都不敢想。
想到這裡,張揚看着到現在都還在震驚當中的周淮錦,開口問道。
“老爺子,剛剛可瞧仔細了?”
周淮錦回過神來,先是激動,接着老臉通紅。
看他樣子,張揚便知道,人上了年紀,記憶會差上很多,記不住針法,情有可原。
“那你呢?”
張揚又問周青卿。
周青卿也還沒回過神,剛剛張揚一臉凝重的施針,手法極快,看起來不像救人,倒像是在撩撥琴弦一般,周青卿承認,認真的男人,實在有些帥。
特别是這個男人本身長得也不差。
至于針法?周青卿木讷的搖了搖頭。
“哎!”張揚歎了口氣,“老爺子,你這診室應該有攝像頭吧?”
這一問,對周淮錦而言,簡直一語驚醒夢中人。
隻見他一拍大腿,嘿嘿笑了起來,伸出兩根手指。
“嘿嘿,不瞞小友––兩個!”
“原本今天我叫小友過來,隻不過是喝喝茶,聊聊天,順便一起研究一下九指針法,卻沒想到小友的針法早已爐火純青,造詣之高,令老朽汗顔,我這神醫之稱,倒是讓小友看了笑話。”
周淮錦坦言道。
“周神醫不必過謙,神醫之稱,得一分為二的看,一為醫術,二為醫德,周神醫開醫館,救世人,醫術精湛,救人無數,二者皆有,自然當得!”
張揚誇贊道。
不知為何,這種話從别人口中說出,周淮錦坦然受之,甚至隻當是拍馬屁,無喜無悲。
而從張揚口裡說出,周淮錦卻好像是小學生受到了老師的表揚一般,一臉通紅,滿心歡喜。
這時候,最尴尬的莫過于容利達夫婦,二人抱着女兒,撲通一聲,雙雙朝張揚跪倒。
接着,居然開始磕頭。
張揚差點吐出一口老皿,他哪受得了這個?
“起來,你們這是幹嘛?”張揚慌忙将二人扶起。
“小神醫,剛剛......對不住了......”
起身之後,容利達面色醬紫,一臉愧疚。
眼前這個青年救了女兒一命,自己倒好,憋足了勁打了他一巴掌,以至于現在自己的手都還微微發痛。
這還不算,剛剛又差點一拳往别人鼻梁招呼了去。
一想到這個,容利達就無地自容,真想狠狠扇自己幾個耳光謝罪。
張揚擺手說道:“别往心裡去,打耳光不算啥,我早就習慣了。”
習慣了?
周淮錦愣住了,容利達夫婦也愣住了。
還有這種習慣?
張揚倒沒說謊,他丈母娘可是狠角色,張揚這半年過的水深火熱,時不時挨上她一巴掌是常有的事。
倒是周青卿一知半解,她知道張揚上門女婿,看樣子,在家裡的地位很低,日子不好過。
容利達是商人,摸着下巴反複思量了一下張揚口裡的“習慣了”三個字,接着雙眼一亮。
“是這樣的恩公,我叫容利達,甯海利達建材的董事長,恩公要是有什麼困......”
然而話沒說完,便被張揚打斷了。
“你女兒是救活了,但是心裡面肯定會落下很大的陰影,現在她還小,心裡面隻知道怕還是不怕,比較單純,你們接下來要帶她多親近水,别因為她怕,就逃避!”
“人一旦長大,思維便複雜,陰影就很難驅除,所以趁小解決問題!”
張揚耐心的說道。
“還有她受到驚吓,你們這段時間要寸步不離的陪着她,嗯!就這些,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說完,張揚真的轉身就走。
“哎!青卿,你說我是不是老糊塗了呀?”
周淮錦看着張揚的背影,有些自責,“張揚來這見我,水都沒喝一杯,還把這種稀世之寶傳給了我,你說我該怎麼感謝他呢?”
“對呀!他還救了我女兒,我也得感謝他。”容利達接口說道。
二人對視一眼,都感到羞愧和遺憾。
“要不......”周淮錦看了看自己的寶貝孫女周青卿,“要不把你送給他?”
周青卿瞪大了眼,望着神色頗為古怪的爺爺,氣的一跺腳,“爺爺,你說什麼呢?張揚他結婚啦,還是上門女婿呢!”
接着,周青卿把自己知道的關于張揚的信息,像數豆子一般全抖了出來。
“原來是他,張氏少董!”容利達呐呐自語。
“老公,你認識他?”
“張氏集團少董,以前打過幾次照面,不過現在張氏集團易主了,這個年輕人的日子,怕是舉步維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