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門禁術,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自爆丹田的時候,不但不會對武者本身産生任何威脅,而且,還能讓丹田轉換成武者的真元。
要知道武者的丹田常年被真元包裹,一旦化成真元,絕對是一股無比龐大的能量。
無論武者受了多重的傷,虛弱成什麼樣子,都能瞬間恢複頂峰狀态。
當然,這門禁術以自爆丹田為代價,後果自然很嚴重。
一個武者失去了丹田,隻能淪為廢人。
而且這股無比龐大的武者真元持續的時間并不會太長,多着半個小時,少則十幾分鐘就會消耗殆盡。
張揚第一時間将周天虎體内的洛氏針召回,接着迅速的百米開外。
他搞不清楚周天虎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他覺得動用了這門禁術,以付出生命為代價就能擊敗自己?
太天真了,自己和他之間差距這麼大,絕對不是一門禁術就能填滿的。
強如玄人王的幾大護法,張揚都能遊刃有餘的收拾他們,修道者的手段,強過武者太多。
愣神間,周天虎身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身上的傷口幾乎眨眼間就停止了流皿,赤紅色的武者真元圍繞着他,将他包裹的嚴嚴實實,一股強大的氣息迎面撲來。
四周的溫度急劇上升,周邊的樹木都在這股赤紅的真元下被蒸烤的幹枯發黃,隐隐燃燒之相。
感受着這股駭人的氣息,張揚漸漸地重視了起來。
想都沒想,他第一時間召出了玄刀。
雖然玄刀體型過大,稍顯笨拙,對于天階後期的武者威懾力不大。
但是一物降一物,周天虎的烈火拳是火屬性,玄刀是水屬性。
水火不容,玄刀正好可以壓制他的烈火拳一籌。
這還不夠,為了以防萬一,張揚還将六柄飛劍召出。
六柄飛劍帶着呼嘯之音,圍繞着他滴溜溜打轉。
他也是第一次面對這種禁術,不得不謹慎。
“小子你欺人太甚,做事太絕,要是你剛才肯放我一條生路,我也不會走上這條絕路。”
周天虎恨意滔天,“現在,你後悔都沒用了,讓你感受下我神拳宗十層的烈火拳......”
“受死!”
話音一落,周天虎的雙腳狠狠在地面上踏出兩個深坑,借力往高空一竄,接着,雙足踏過最高的那顆老樹的樹幹,再一次狠狠一躍。
他的身形高高躍起五十來米,雙足幾乎與老樹的樹梢齊平。
張揚擡頭望去,隻見周天虎的身影沒入黑暗。
隻一秒,黑幕被一道道赤紅的拳頭虛影撞破。
一隻,兩隻......
眨眼間,密密麻麻的全體虛影争先恐後朝張揚所處的地面砸來。
整片黑夜,都被染成赤紅之色。
恐怖的真元,幾乎将四周的植被一瞬間摧毀。
張揚雙目一凝,渾身泛起一股危機感,就像是被某種神秘的力量鎖定了一般。
輕輕揮手,玄刀和六柄飛劍在第一時間朝那片拳網奔去。
玄刀迎風而漲,化成四十米的虛空冰刃,帶着無可匹敵之勢碾過拳網。
砰砰砰......
地面顫抖,樹林搖晃,驚起無數飛鳥逃進夜幕。
叮叮叮......
六柄飛劍穿梭不止,在拳網上撕開了一道道裂口。
不過張揚還是小看了周天虎的這門禁術,玄刀的碾壓和飛劍的絞殺雖然讓拳網殘破不堪,但拳網依舊速度不減分毫,攜帶着震殺一切的氣勢砸向地面。
張揚嘴角抽動,随即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
這柄劍是從玄人王的護法卓旬手上奪來的戰利品,那一次在秋水山莊外面,他以一敵三,重傷卓旬和雷老鬼,又以重傷為代價暗算了玄人王。
所以,這柄劍現在的主人是張揚。
雖然這把劍不及玄人王的青釭劍,但威勢不會比青釭劍弱多少,況且劍這東西,要看在誰的手上。
上京一行,張揚已經明白了自己的短闆,近身戰鬥十分缺乏手段,所以在秋水山莊那幾天,他一有空就會進入古冊空間打磨劍意。
也就是在那時候,張揚的飛劍變成了六柄。
嗖的一聲......
張揚抽身躍空,雙足在樹幹上輕輕一點,身體宛如炮矢一般猛的躍上高空。
長劍在手,張揚虛空而立,整個人的氣質為之一變。
身上無形之中散發着一股強烈至極的劍意,夜幕被這股劍意沾染,好似紛紛退散了一般。
霎時間,整天夜空好似有一輪明月在當空照耀,而明月的正中心,正是手持長劍的張揚。
長劍一抖,一縷清澈的劍鳴響徹四周。
劍身抖動,一股股難以遏制的劍芒忽明忽暗的吞吐着,跟張揚身上散發出來的劍意相互呼應。
此時的他,就仿佛劍身臨世。
“烈火拳!”
“哼......土雞瓦狗而已!”
張揚嘴角上揚,露出輕蔑之色。
随後臉色一變,踏步上前,手中的長劍朝前橫掃而出。
刹那間,劍芒離體而出,仿佛一輪大日般将黑夜劃開一道豁大的口子。
所到之處,夜幕紛紛退讓,黑夜仿佛變成了白晝。
轟的一聲巨響。
遮天蔽日的拳網魏巍顫顫的搖晃,潰散了大半。
張揚冷哼一聲,身體在半空起舞,手裡的長劍不斷揮出。
一道道霸道犀利的劍芒撕裂黑幕。
劍芒過處,絞殺一切,龐大的拳網再也無法支撐,被劍芒絞殺殆盡。
轉眼,森林間又恢複了平靜。
張揚看了看手裡的長劍,伸手在劍身上摸過,眼裡閃過一絲滿意之色。
“沒想到古冊空間的劍意這麼強大。”
其實更讓他欣喜的是手裡的這柄劍,居然能承受他這麼強大的劍意,果然不愧是左羅門之物。
張揚滿意的将劍收起,這才想起一件事,猛的環目四顧。
“他媽的,周天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