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枚暗器,四個方位!除了頭頂上空,張揚沒有任何的方位能逃避這完美無瑕的一擊。
騰的一聲,張揚的雙足在地面狠狠一踏。
生硬的地面,被張揚踏出一個深達半寸的腳印。
借着這股巨大的力道,張揚的身形來了個旱地拔蔥,猛的竄上半空。
叮!叮!兩聲清脆的聲響傳來,四枚暗器撞在一起,迸出火花。
人在半空,張揚的鼻頭抽了抽,一陣心驚:“暗器有毒!”
張揚暗叫僥幸,幸虧自己感知力夠強大,才能完美避開。
想來也是,殺手殺人的方式多不勝數。
在暗器上淬毒,是殺手最常用的方式之一。
“咻咻咻咻......!”
張揚還未落地,更多暗器從四面八方激射而來。
那場景,簡直宛如下雨一般。
“我靠!”
張揚臉色發苦,上當了!
剛剛那四隻暗器,隻是黑木和斷牙的佯招。
目的,就是為了逼迫張揚離開地面。
而這時,面對如彌天大網一般的暗器雨,張揚将陷入絕境。
人在半空,無法借力。
唯一的結局就是被射成篩子。
“拼了!”
張揚一聲大吼,雙手不斷交叉,十米長的冰刀迎風而漲,瞬間變成二十米長的虛幻之刀。
靈氣源源不斷的注入雙臂,張揚咬着牙,奮力将冰刀舞動起來。
寒光飛舞,将方圓幾裡之内的夜空照耀成一片淡藍之色。
這一刻,張揚的身體被罩在一陣藍色的刀網之中。
叮叮叮叮!
接連不斷的脆響傳來,不斷有暗器撞擊在刀幕之上,那聲音,就像炒豆子一般。
不遠處,兩道的黑色的身影漸漸凝實。
正是黑榜的第三的黑木,和黑榜第四的斷牙。
二人的身體都裹在黑袍裡面,陰霍的眼神,緊緊鎖定張揚。
滴水不漏的刀幕,紛紛落下的暗器。
二人的眼神,逐漸凝重。
很快,刀幕越轉越慢。
黑木和斷牙相視一眼。
接着,同時雙肩一聳。
黑袍無風自鼓,無數的暗器從黑袍裡激射而出。
面對源源不斷的暗器雨,張揚臉都快綠了。
自己剛剛跟項候激戰過一場,靈氣耗損十分嚴重。
現在,對方的暗器像不要錢一般,無窮無盡。
這,還怎麼打?況且,對方的暗器上有毒......
對了,毒!
張揚雙眼滴溜溜一轉,自己身懷鬼母醫經,一般的毒性奈何不了自己。
想到這裡,張揚的眼角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的不遠處的黑木和斷牙,臉色竊喜。
下一刻,張揚的手裡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
藍色刀幕越發暗淡。
噗呲一聲。
張揚一聲慘叫,身體迅速墜落。
砰的一聲,結結實實摔在地面。
藍光消退,冰刀瞬間消失不見。
“卑鄙小人......”
張揚咬牙切齒的嘶聲大吼:“居然在暗器上淬毒......”
黑木和斷牙的身影逐漸靠近張揚。
說實話,張揚的戰力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直到這時候,二人依舊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見張揚臉色發黑,四肢僵硬,右肩處,一個豁大的傷口正在滲出鮮皿,二人的臉上出現一陣狂喜之色。
二人靠近後,張揚才有機會近距離打量二人。
黑木身材修長,膚色漆黑,若是站在原地不動,遠遠看去就想一節黑色的木頭杵在地面上。
難怪叫黑木!
斷牙,斷的并非牙齒,而是手臂。
黑袍裡的右臂處空落落的,長的倒是白白淨淨,可惜他旁邊站的是黑木,要是站隻雕,倒有點像楊過。
“小子,剛剛你的嘴巴不是很厲害嗎?”
“來來來,再蹦跶一個給我看看。”
黑木眼神陰霍的看着張揚,“居然敢侮辱我們堂堂倭國武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張揚故作痛苦狀,調動靈氣,從腦門上逼出幾滴汗。
“你們,不配做殺手!”
斷牙憤怒的瞪着張揚:“小子,你死到臨頭還敢說大話,一會看你怎麼死。”
“咳咳!”
張揚又痛苦的咳了兩聲,“難道不是嗎?敗而不殺,這是什麼狗屁殺手?”
“有種的給爺爺來個痛快!”
黑木和斷牙二人相視一笑。
“哈哈哈哈!”
“要是平常,我早就一刀送你上路。”黑木獰笑,“但是你竟敢侮辱我們大倭國的武士,我偏要讓你嘗一嘗百毒穿心的滋味。”
斷牙也嗤笑一聲:“看着自己慢慢的腐爛而死,那種滋味,一定很難忘。”
張揚的牙關咬的咯咯響,“無恥之徒!”
“無恥?”
黑木笑道:“在武者的在字典裡根本沒有無恥兩個字,隻有生和死!”
“你們炎黃人不是最喜歡說兵不厭詐嗎?”
斷牙無不鄙視道:“我剛剛一刀遠遁,用你們的炎黃的詞語來說,叫做調虎離山。”
黑木附和道:“對,調虎離山,之後誘敵深入。”
“要是你一直不離開,有你那位天階武者的同伴在,我們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可惜,你太自負了,眼巴巴的跟上來送死。”
“見過蠢的,沒見過像你這樣蠢的。”
張揚差點沒憋住笑,果然,國際殺手裡面也有話唠存在。
調虎離山,誘敵深入!這兩個詞用的還真是精确。
看來,這兩個人奇葩的殺手組合沒少在炎黃幹壞事。
“我那個同伴,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你們沒看出來嗎?”
黑木和斷牙不以為然的搖搖頭,“當然看出來了,這種矮小的身材的确有些特别。”
“矮冬瓜!”黑木一臉自得的形容道。
接着,二人猖狂大笑起來。
張揚也跟着大笑起來。
二人一臉疑惑。
這家夥死到臨頭居然沒有半點恐懼之色,還能笑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