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呵呵一笑,“堂堂正正打上一場?”
“這可是你們說的。”
“這裡是甯海,幾位遠道而來是為客,既然你們一心求打,我不盡盡地主之誼,好好收拾你們一番,倒說不過去了。”
“狂妄!”
三人齊喝一聲,身體爆射而出。
張揚擡手間便是一陣冰冷的氣息鋪向四面八方。
緊接着一柄晶瑩剔透,湛藍色的冰刃快速在半空凝結。
玄刀立空,威勢駭人!就在這時候,張揚的身後傳來一聲大喝。
原來青年不知什麼時候悄悄的摸到他身後,幹起了偷襲的勾當。
掌風淩厲,張揚發現之時為時已晚。
回頭的瞬間,青年的掌風已經臨身。
“給我跪下!”
青年咬着牙大喊了一句。
随着話音落下,他的手掌攜帶着狂暴之力,狠狠地印在張揚的兇口。
砰的一聲悶響!如晨鐘暮鼓一般炸響在四周。
三名男子急急停下,一臉擔憂。
少爺這一掌也太重了吧?不會把他給打死了吧?
青年的嘴角上揚,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任你身法再快,還不是照樣被我算計。”
話音一落,青年卻傻眼了。
張揚并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捂着兇口大口吐皿,然後跪地求饒。
而是一臉戲谑的望着他,表情還有點古怪。
“你沒事?”青年大喊大叫,“你居然沒事?”
張揚撣了撣兇口,一臉輕松自得,鄙夷道:“撓癢癢功夫不錯嘛!跟誰學的?”
嗡~青年一瞬間皿氣上湧,臉都憋成了紫色。
撓癢癢!堂堂安家的烈風掌,居然被人嘲笑成撓癢癢?“我跟你拼了!”
青年大吼大叫,渾身氣勢缭繞,不管不顧的雙掌推出,整個人就像一台裝甲戰車一般沖向張揚。
“少爺,回來!”“少爺,不可!”
三名男子着急大喊,張揚憑肉身就能硬扛烈風掌,這份實力至少也有地階初期以上,絕對不是青年能撼動的。
可惜,三人的提醒遲了一步。
砰~這一次,張揚依舊沒有躲閃,青年的雙掌又是狠狠拍在了他兇口。
“舒坦,你又給我撓了次癢癢,簡直比癢癢撓還舒服!”
張揚咧着嘴,笑的肩膀一顫一顫的。
“瑪德,你侮辱我安家的掌法,老子一掌轟死你......”
青年臉色漲紅,跟着又是一掌推出。
張揚臉色一變,罵了一聲,“靠,你還撓上瘾了?”
說着,張揚擡腳踢出。
雖然這一腳看上去平平無奇,但是其中蘊藏的力道重逾千斤,常人要是挨上一下,就跟被小車撞了一下無疑,不死也得脫層皮。
青年當然不是普通人,張揚出腳的瞬間他就感受到了這一腳的不尋常。
他想躲,可惜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就像是被人禁锢住了一般。
“吃我一腳丫子!”
砰的一聲。
青年一聲慘叫,跟着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筝一般倒飛而出,直到身體撞在路虎車上,才停了下來。
軟軟的癱倒在地後,車身上出現一個巨大的人形凹坑。
“少爺!”“少爺......”
三名男子疾步趕來,将他扶起。
然而青年渾身難受,稍稍一動就疼的龇牙咧嘴。
“少爺,你沒事吧?”
三名男子緊張的看着青年,面上均是自責之色。
作為安家的護院,居然讓青年受了傷,反倒是他們屁事沒有,這要是安家追究下來,三人都不好交差。
“唔~哎喲~”
“唔,我沒事,就是渾身難受,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
青年雖然疼的直咧咧,但男人的尊嚴讓他咬牙硬撐。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一名男子伸手拍在青年的肩膀上,一臉欣慰的說道。
咚的一聲!青年好不容易站起來,被他這麼一拍,膝蓋一軟,硬生生又給跪了下去。
“少爺,你怎麼了,好好的幹嘛下跪?”
青年怨恨的剜了他一眼,依舊咬牙硬挺,渾身冒汗的站了起來,“我沒事,這小子功夫不錯,我試試他家地闆硬不硬?”
三人不可置否對視了一眼,仿佛在互相詢問這一架到底還打不打?看了半天,一名男子轉身朝張揚抱拳,神色肅然,“感謝少俠手下留情,大恩不言謝!”
張揚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他們感到驚心,很顯然,張揚可以留手了,不然青年此刻早已是屍體一具。
打,自然是不敢打了。
青年雖然在人才濟濟的安家算不上翹楚,但是境界和他們三人一樣,打下去,隻會自取其辱。
萬一對方發飙,可能會危及生命。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三人朝張揚拱手,随後就想扶着青年上車離開。
“慢着!”
“誰讓你們走了?”
張揚眼神如刀,神情睥睨,高高的揚着頭。
手裡面,那柄冰刀在掌心浮浮沉沉,仿佛随時都會猛烈迸出。
聽到這句話,三人身形一僵。
“少俠,今日是我等孟浪,沒有經過你的允許便私自找上門來,我們向您賠罪。”
一名男子神色誠懇說道。
張揚呵呵一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我這裡是酒店嗎?”
“你想怎樣?”一名男子臉色突變,語氣不善。
身為安家的護院,出門在外就代表安家的顔面,自己幾人已經拱手道歉,對方依舊不依不饒,真當安家的人是泥捏的嗎?
“來都來了,不帶點什麼走,豈不可惜?”張揚嘴角上揚,神情玩味。
“帶什麼?”
他們可沒指望張揚還能送他們點土特産。
“當然是傷!”
張揚說完,手掌輕輕一推,冰刃迎風而漲,瞬息之間便化作一柄十米長的虛空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