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一歪頭,躲了過去。不知為何,他現在看陳江海,忽然覺得有些可憐。
這個人一時利欲熏心,為了坐上家主之位,被自己的堂兄弟算計,眼看着,就要走入絕路了。
他唯一的活路,就是殺了秦天。
隻是可惜,這是他永遠也無法完成的任務。
有道是,天無絕人之路。眼看着已經進入了絕路,不得不抱着同歸于盡的心态的陳江海,秦天忽然心中一動,倒是為他想到了一條出路。
其實從一開始,看到陳江河的第一眼,秦天就趕到奇怪。
這個陳江河絕對是個笑面虎,僞君子。這樣陰險的人,遇到這麼大的事情,躲在背後不露面,把一切交給陳江海,真的是想要讓陳江海立功嗎?
陳江海一心想要成為家主,這一點,秦天已經聽過了王令的彙報。
之前他不了解情況,不知道陳家幾個兄弟的為人,也信以為真了。以為陳江河要引咎辭職。
但是現在,他否定了這個想法。
陳江海明顯就是被利用了啊!甚至就連秦天自己,也成了被陳江河利用的一把刀。
好家夥,陳江河這是想要看着自己和陳江海兩敗俱傷啊。
對他來說,就是一舉兩得。即鏟除了陳江海這個心腹大患,又殺了秦天報仇。
說什麼交出家主之位,秦天一萬個不相信的。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秦天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冤大頭。
你想借刀殺人沒問題,但是借老子的刀,太天真了吧?
不過,看着咬牙怒目,将一把鬼頭刀舞的呼呼生風,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剝一樣的陳江海,秦天忽然又覺得自己好像沒那麼冤了。
真正的冤種,是眼前這位啊。
他靈活的遊走于衆多對手之間,忽然像幽靈一樣,貼到了陳江海的身旁,低聲道:“告訴你個秘密,你被利用了。”
“你說什麼?!”
“少特娘廢話,老子殺了你!”大冤種紅了眼,沒聽清楚秦天的話,大喊大叫。
秦天一臉黑線,一邊閃避,一邊再次聚氣成音,這一次,清晰的把聲音送進了陳江海的耳朵裡。
“你被陳江河利用了。他這是想借我的手,除掉你。”
“他根本不可能把家主之位讓給你,即使你殺了我。”
“陳江河玩的這叫借刀殺人,坐山觀虎鬥的計謀,你還看不出來嗎?”
秦天說這話的時候,背對着陳江河。但即使陳江河看到,也隻能是看到他的嘴唇動了動。就連近邊的這些人,都沒聽見秦天說的什麼。
他的聲音雖然低,但是,卻宛如鉛塊一樣,沉入陳江海的腦子裡,讓他沸騰激動的皿液,瞬間降溫。
皿液降溫,人的腦子自然就清醒的多了。看到秦天眼神閃爍,陳江海猶豫了一下,低聲道:“你不要胡說!我跟江河是兄弟,我們争奪家主之位是真的,但是不可能到兄弟相殘的地步......”
“你休想離間......”
雖然這樣說,但是從神情來看,很明顯,他已經動搖了。因為在此之前,他也已經隐約感受到了被利用。
隻是他絕對不相信,陳江河想要殺他。
畢竟,他們是兄弟。身體裡流淌的,是同一個老祖先的皿脈。
哪怕他真的扳倒陳江河,也不會殺了陳江河。而是因為心中愧疚,一定會各種優待陳江河。讓他做一個錦衣玉食的快活王,一輩子無憂無慮到終老。
見陳江海不相信,秦天忍不住皺眉。他靈機一動,道:“要不要打個賭?”
“什麼賭?”陳江海也皺眉。
秦天低聲道:“陳江河許諾你的,不是殺了我之後,他就把家主之位讓給你嗎?”
“我可以成全你,讓你殺了我。”
“到時候咱們且看一看,這個家主之位,他究竟讓還是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