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裝着皿靈芝的檀木盒,隻有拳頭大小,造型古樸。
盒子的表面,雕刻着古怪的花紋。
當時從海王島回來時,秦天隻注意盯着裡面的皿靈芝。
對于這個檀木盒,卻從來沒有在意過。
他很快将東西拿來,送給泉山。
将東西謹慎收好,泉山拱手道别,“天哥,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天涯未遠,江湖再見!”
說完,泉山像來時一樣,孤身走入夜色。
不,确切的說,是一人一雞。
那隻驕傲的紅冠公雞,紋風不動的站在他的肩頭,像個大将軍一樣,顧盼自雄。
目送泉山走後,宴會仍沒有進行到尾聲。
看着仍在不斷拼酒,性質極高的衆人,秦天沒有打擾他們。
“金棠,白靈,我們走。”
“對了,帶上馬洪濤。”
如果不是因為醉酒,馬洪濤這樣以刀為癡的皿性漢子,斷然不會說出想回去看看的話。
金棠連聲答應,彎腰扶起醉倒不省人事的馬洪濤。
白靈雖然滿心不情願,卻不敢在秦天跟前造次。
乖乖地走在金棠身後,隻能用翻白眼表示抗議。
倒是她養的那隻金猴,似乎已經知道要回家,激動到手舞足蹈。
看着他們越走越遠,蘇酥眉頭隆起一抹擔憂,“媽,我心裡總覺得慌慌的,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分離焦慮症,我也有過,”楊玉蘭握住她的手安慰,“放心,橫嶺離這裡不算太遠,秦天很快就能回來。”
“你隻管安心待在家裡,照顧好自己,他才能放手去做事。”
明月高懸,一邊是美酒暢飲,一邊是淡淡離愁。
蘇玉坤和蘇文成父子同乘一輛車,載着醉醺醺的馬洪濤,前行帶路。
秦天則帶着金棠和白靈,開着自己那輛陸巡,緊跟其後。
其實隻要他想,随手就能招來直升機直飛橫嶺。
不過病的是蘇北山,還配不上他如此費心!
兩輛車在夜色中疾行,明亮的車燈猶如利箭,淩厲劈開混沌的夜色。
白靈坐在後面生悶氣,不停給自己的金猴使眼色,讓它抓撓金棠。
若是平常,金猴必然會很聽話。
今天卻安靜的不行,乖乖縮在後座,低頭給自己捉虱子。
“沒用的東西。”
白靈氣不順,輕拍了下小金猴。
旁邊的金棠低聲笑了,“師妹,小金不是不聽你的話,應該是懼怕天哥。”
雖然秦天什麼都沒做,但是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就令人下示意生威。
平時在開闊的空間裡還好些,現在一起坐在車裡,小金猴哪敢造次?
白靈這才不情願的閉眼假寐,心裡卻跟明境似得,知道金棠說的不假。
車子很快上了高速。
因為是半夜,路上隻有些大型重卡。
他們兩輛私家車,反而顯得格外孤單。
蘇文成在前面開車開的昏昏欲睡,和蘇玉坤輪換着開,才能勉強保持清醒。
反觀秦天,始終精神炯炯,不見半點疲态。
與此同時,遠在北方的夏家,依舊燈火通明。
“沒用的廢物!”
夏明順手拿起桌上的煙灰缸,砸向跪在他腳前的沛城商會會長,李禮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