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芳芳在武師的保護下,瑟瑟發抖。她滿眼都是惶恐之色,已經喊不出來,也說不出話了。
蘇文成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姐夫不對勁啊!
他不光砍别人,狠起來連自己都砍!
他抓着旁邊的白鶴,焦急的道:“白姑娘,快,你快想想辦法!”
“你不是會解降頭嗎?你快給他解了啊!”
“不然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白鶴急得眼淚不停掉落,委屈的道:“可是,我解不了皿降啊!”
“要解皿降,或許隻有我師父可以。”
“我師父說過,縱使他,能解了皿降,他自己估計也要被反噬。你現在知道皿降的厲害了吧!”
蘇文成徹底傻了眼。
“這麼說,沒辦法了?我們隻能眼睜睜看着我姐夫發瘋,殺了所有的人,包括我們?”
白鶴想了一下,咬牙道:“不管怎樣,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蘇先生,你來幫我!”
她解下符帶交給蘇文成拿着,打開,從裡面拿出來一大摞各種花花綠綠的符紙,快速的挑揀着。
“這是解黴降的,這是解桃花降的,這個也不行,這個雖然可以解小鬼降,那都是低級降頭,皿降乃是最高級别的降頭......”
“對了,這個,這個煞印降,可以破除煞氣,恢複理智,這個或許有用!”
“蘇先生,快來!”
終于找到一種或許有用的解降之物,白鶴喜出望外,拉着蘇文成,就朝戰場沖去。
此刻的戰場,已經是一片狼藉。秦天步入瘋魔,費力的控制着逆鱗,但是也在自己身上,砍了很多刀,皿流不止。
他雖然砍了自己,但是疼痛刺激的他更加狂怒,所以之前圍攻他的十個宗師,已經被殺了三個。另外有五個人,包括鬼火和白豬在内,都不同程度的受傷。
他們就像是被打的狼狽不堪的野狼退伍,圍攻這一頭重傷的獅子,雖然一時間無法得手,但是也不甘心離開。
蘇文成吓了一跳,這麼慘烈的戰場,是他們這種菜鳥可以靠近的嗎?
幸好,白鶴拉着他,并不是直接沖進戰場。而是在靠近戰場邊緣的大石後面隐藏好身體。
白鶴手拿煞印——跟别的解降頭的符紙不同,煞印并不是符紙,而是一塊塊小小的紅石頭,上面刻着古怪的紋路。
小石頭竟然能被制作成煞印?蘇文成對這種技藝,好奇不已。
白鶴咬咬牙,拿着一塊煞印,對着秦天用力擲了過去。
蘇文成吓了一跳,這小石頭如果打在秦天的臉上,他會不會生氣?
一怒之下,會不會一刀砍了自己和白鶴?
不過,他擔心的一幕并沒有發生。秦天被小石頭吸引,豁然轉身,看到飛過來的石頭,他一雙通紅的眼眸之中,确實浮現怒火。
可是,沒等他做出反應,那小石頭竟然嘭的一聲,在面前爆開了。
一股綠色的煙霧,朝着秦天的臉上撲去。
秦天楞了一下,隻覺一股心酸刺鼻的味道襲來,他本能的意味,是對方用了什麼惡心的暗器,但是,原本處于混沌沸騰狀态的大腦,竟然稀奇的清醒了幾分。
就像是一瓢涼水,給沸騰的爐子降溫。
他看着石頭後面的白鶴和蘇文成,忍不住發呆。
“有效果!”
“有效果了!”
白鶴激動的大喊,道:“秦先生,這是煞印,可以解除煞氣,你最好盡可能多的吸一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