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今天是七長老當值啊。咦,七長老,你有客人啊?”
出乎意料的,平時飛揚跋扈的朱珠,今天顯得彬彬有禮。
神态間,充滿了敬老之情。
邊年尴尬的道:“對啊,這是我一個朋友。南尊,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不記得有調令啊。你突然進京,難道有什麼緊急的情況?”
聽了這話,陳江流也支棱起了耳朵。
如果朱珠真的是來幫助秦天的,那事情就是另外一種處理方法了。
“我啊,我沒事,就是來看看爺爺。”
“我知道,重要崗位的人員,沒有調令,不得擅自離崗,更不準擅自進京。不過,我是私事。”
“正好這兩天休假,聽爺爺說他不舒服,就過來看看。”
“七長老,這種私事,不算違背規則吧?”
七長老尴尬笑道:“那自然不算。隻是——”
朱珠嫣然笑道:“隻是我畢竟是南尊,我知道的,身份不同,需要多多注意。”
“所以,我看望吧爺爺,這就不來你們長老會報備了嗎?”
“七長老,現在可以了吧?”
邊年松了口氣,忽然想到什麼,又敏銳的道:“南尊,不知道你這次要在這裡待多久呢?”
“老龍頭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麼會不舒服呢?他沒什麼大事吧?”
朱珠笑道:“沒事。爺爺就是偶感風寒。”
“至于我,差不多待三天吧。三天之後,我就該回去了。”
“好了,沒什麼事了,你們忙吧。我走了。”
臨走,還若有深意的看了陳江流一眼。
眼睜睜看着朱珠離開,陳江流和邊年面面相觑,都有些錯愕。
好一會,陳江流才低聲道:“七長老,你相信她說的話嗎?她覺得,她真的是來看望老龍頭的嗎?”
“她故意說待三天,正好是秦天揚言要去我們陳家問罪的時間。而且臨走看了我一眼,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邊年凝重的道:“在龍隐,跟秦天關系最為莫切的,便是這個南尊。而且她年紀輕,沖動之下,沒什麼是做不出來的。之前不就是冒着被處分的風險,偷了逆鱗刀嗎?”
“我覺得,事情還是要進一步調查一下。”
“而且,就算她是因為私事進京,那麼她帶來的那些人呢?”
“還有西部的費天鷹。這些人總說不清楚吧?”
“三爺,你稍等一下。我馬上派人,這就去仙鶴園調查清楚!”
“秦天和這些人如果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立刻就下長老令,把他們驅逐出京!”
“不僅如此,還要問他們一個無視規則的罪名!”
“這批人,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趁此機會,要好好的敲打敲打,也算是殺雞儆猴!”
邊年有些動氣了。
陳江流咬牙道:“對!”
“我也是這個意思。七長老,事關重大,我就在這裡等你的答案。”
“你快派最得力的人,前去仙鶴園調查清楚!”
邊年把身邊最為得力的一個心腹,也是之前在北方龍隐的部下,不離不棄跟了他三十多年,姓李名甫,一般都叫老李的一個人,叫到跟前,神情凝重,語重心長,仔細吩咐了好久。
然後,才讓李甫拿着他的長老令,前去調查。
李甫忠心耿耿,手持邊年的長老令,帶着四個人,離開長老會,開了一輛車,風馳電掣,朝仙鶴園駛去。
此時,已經是日暮西山。一天快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