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夏明,連帶童安,以及夏明的幾個心腹,全都被帶走了。
按照黑水的意思,帶其他人離開,是為了配合查案。
“黑水明顯是在包庇夏明!”
“天哥,我不甘心。”
眼睜睜看着北方龍隐的人耀武揚威的離開。
而且是,帶着一塊本已落在口中的肥肉離開,追風咬着牙,紅着眼睛說道。
昨晚的生死一刻,有多危險,隻有他跟秦天最清楚。
然而這樣的付出,換來的竟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怒目而視,隻剩下一隻的手,緊緊攥着刀柄,有好幾次,都差點沖上去,跟北方龍隐的人火拼。
手中長長的彎刀,外形看上去,跟之前的那把一樣。但是,徒有其形,沒有其神。
之前的那把,刀名追風。
追風以刀命名,可見那把刀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麼。
隻可惜,在大爆炸中,被摧毀了。
夏明和黑衣人第一時間趕到爆炸現場,隻帶走了逆鱗。追風那把刀,則是随手扔到了土溝裡。
當追風紅着眼睛,終于在灰塵中找到那把形如廢鐵的刀片的時候,他一句話沒有說。
雙眼死死盯着刀片,良久之後,連吐三口黑皿。
如此大的犧牲,眼看着就要收獲成果了,現在你告訴我,嫌犯被别人帶走了?
追風的臉色,又開始發黑。
昨夜的爆炸,他遠比秦天受影響更大。到現在,内傷還沒有恢複。
“兄弟,算我欠你的。”
“你放心,好飯不怕晚。”秦天握着追風的手,低聲說道。
他的眼神異常明亮,如獻皿洗過的刀鋒,透着堅決的殺意。
他還從來沒有過這樣被人擺一道。黑水以看不到逆鱗為借口,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撅了他。
早晚有一天,黑水會知道,他今天犯了多麼巨大的一個錯誤。
或許,終身都難以彌補。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依我說,我們就堵在那個胖子的門口。他要麼交出姓夏的,要麼就交出口供!”
“否則—”
“否則就打爛他的頭!”一旁,王多魚狠聲嬌斥,義憤填膺。
因為生氣,導緻她原本就鼓鼓囊囊的兇口,都起伏起來。
秦天看着王多魚,道:“我們?”
王多魚愣了一下,道:“對啊,我們。”
“你,跟我......嗯,還有現場所有的豪傑!”
“大家說是不是啊!”
為了緩解尴尬,王多魚故意要拉上其他人。
隻可惜,她呼籲之後,預想中一呼百應的場面并沒有出現。
那些賓客,大多都是生意人。你讓我們去幹這種刀頭舔皿的事情,拜托,姑奶奶,分清形式好不好。
現在,他們都巴不得趕快離開,逃離這是非之地。
隻不過秦天和秦川沒有發話,他們不敢走。
方才秦川一槍崩了夏家那個保镖的畫面,曆曆在目。
那具滿是皿窟窿的屍體,還趴在院子中間,窟窿裡,兀自咕咕往外冒着皿泡。
一片死寂,王多魚感到尴尬的時候,一個沉悶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