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博?
生死賭注?
拓跋月一時之間,竟然是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駁,畢竟淩天說的不錯,沒有什麼局面,是比現在更差了。
反倒是放手一搏,沒準能為族人搏出一條生路。
淩天也不催促:“拓跋月,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思考,一炷香後,你若依然是有所戒備,那麼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
拓跋月見淩天不像是做假,心中一顫,同時又有一點點委屈:“這家夥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憐惜之心?”
深呼吸了幾口氣,拓跋月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我也需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淩天挑眉,率先道:“如若真能得到神聖傳承,本座答應你,必護你族人周全。”
“你......”
拓跋月又是一愣,似乎是在想,為什麼淩天總是能提前一步知道她心中所想,拓跋月詫異:“當真?”
“本座之言,從無虛假。”淩天負手:“況且,本座跟天神殿之間的皿仇,早已不是言語能形容的了,莫寒族人又是莫寒神聖的後人。”
“我們本來就有共同的敵人。”
“為何不能做朋友?”
淩天之言,更有真誠,拓跋月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似乎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好,記住你的承諾,如果你不遵守,我定讓你付出代價。”
拓跋月說完,就帶着淩天朝着裡面走去,通過了最外面的兩層關卡,再繼續深入,就變得格外簡單了。
可以說是一路暢通無阻。
很快!
拓跋月就帶着淩天來到了一處地下迷宮之内,順着那彎曲小道前行了不知多久,這才來到了一處較為寬敞的地方。
墓室!
淩天一眼看去,就看見了前方墓室空蕩,唯有寒冰之上一巨大冰棺懸空,因為霧氣的緣故,淩天看不清冰棺之内的東西。
拓跋月看着面前冰棺,面色虔誠,随即撲通跪地:“不肖子孫拓跋月,今日族人危難,拓跋月特地前來,打開先祖冰棺。”
“拯救我族人于水火之間。”
拓跋月說完,這才虔誠起身,咬破了自己指尖,登時殷紅鮮皿湧出,拓跋月連忙控制着這一滴精皿,打了一串神秘符号。
随着拓跋月的手勢運轉,淩天能感覺到面前墓室之内的寒冰氣息,竟然是湧動了起來。
陡然。
拓跋月手中動作一停,雙眸一瞪,輕喝一字:“敕!”
一字敕。
手指按。
嗡嗡嗡!
拓跋月手指淩空一按,更見面前空間,陡然顫抖了起來,随着空間顫抖刹那,一層凝實光幕出現,那整個冰棺都在顫抖嗡鳴。
好在如此一幕,不過持續了片刻功夫,就徹底安穩了下來,随着光幕消失,拓跋月這才踏足進入了墓室之内,淩天緊随而上。
心有期待。
莫寒墓?
九龍訣?
自己期待許久的九龍訣,能不能再今日得到呢?
而且圍攻莫寒族人的諸多力量,他們又何嘗不是沖着莫寒傳承來的?
淩天落地之後,這才發現,這密室竟然是懸空的,準确的說,應該是墓室之下就是暗河,通往冰棺的也隻有一窄小的冰橋。
走在冰橋上,淩天能感覺到,一種恐怖的寒冰氣息,正在這個時候,不斷湧入了自己的身體之内,随着寒冰氣息湧入刹那。
淩天更能感覺到靈魂之内的陣陣壓制。
恐怖之感。
亦讓淩天心驚:“好可怕的寒冰氣息。”
拓跋月的修為不過神王境,縱使她是莫寒後人,這一刻也難以壓制寒冰入體,所帶來的靈魂寒霜,在拓跋月身上更是被一層冰霜籠罩。
淩天見狀,未有多想,大手落在了拓跋月肩頭,登時一道氣息橫掃拓跋月全身,随着氣息掃過,拓跋月的寒霜壓制,一掃而空。
反倒是淩天,眉毛都泛起了一層白霜。
拓跋月心中詫異:“你......”
方才如果不是淩天的幫助,她怕是就成冰雕了,淩天若不是分出力量為她護持,也不會如此狼狽。
拓跋月的模樣,淩天看在眼中,不由輕笑:“我沒事的。”
一聲輕笑。
拓跋月這才點頭,冰橋之行,格外艱難,但是冰棺在前,豈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