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退竹君數步。
蹬蹬蹬!
竹君站穩一瞬,眼眸之内,更有惶恐:“尊上,孩兒但求問心無愧,哪裡需要他人之命,來搏我一命?”
竹君雖然不知,那以陽相鎮到底是什麼,但是竹君從荀斐的神色,不難看出,必是憂傷天理,到時如何面對天下人?
如何面對本心?
此舉!
不妥!
竹君之言,無疑是一下激怒了玄陰:“閉嘴,我怎麼會有你這麼軟弱的女兒?”
一道磅礴氣浪,再将竹君震退數十步,福伯大驚,連忙扶着竹君:“少城主,您沒事吧?”
竹君搖頭,看向福伯的眼神,滿是無助,看着這可憐眼神,福伯輕歎一聲,輕輕拍打了一下竹君肩頭,随即轉身,來到了玄陰身後,彎腰尊敬道:“城主,茲事體大,您還是讓荀斐神醫多想想吧。”
事到如今,他隻能走出打起了圓場,希望能讓玄陰回心轉意。
畢竟荀斐所言,不無道理,以陽相鎮,的确是有傷天和,到時不管是竹君,還是面前玄陰身上所背負的孽債,可不是随便能負擔的。
甚至這筆皿債,能徹底壓垮兩人。
如此!
他更不能讓這事發生,玄陰挑眉,若是其他人相求,他能一指滅殺,可是現在出聲之人,乃是——
福伯!
不可!
當初他能成功離開萬琴閣的追殺,若非是福伯舉族相助,豈能有他今日之成就,強壓怒火,玄陰看了一眼面前荀斐神醫:“荀斐,你雖然是紫霄宗的強者。”
“不過,希望你能明白一事。”玄陰轉身:“現在,你身在我玄陰城,有些事情,哪怕是對你來說,也是有心無力,至于你想将這裡的一切傳回。”
“那又能如何?”
“按照你之修為,就算有傳音符在身,你想不動聲色,就突破我的禁锢,也是癡人說夢。”
一聲冷哼。
寒芒再起。
“記住,我隻給你一夜的時間,你若不說出來,我将難留你繼續存活。”玄陰說完更是一掃彤叙:“荀斐神醫,你不為你自己考慮,難道你就狠心,不為你唯一愛徒着想?”
彤叙?
荀斐一直未有變化的面龐,這個時候終于是變了一下,對他來說,彤叙就是生命的全部,他一生醉心醫術之上,也無兒無女。
彤叙雖是弟子,可在他心中,已成愛女,剛想說點什麼,玄陰已轉身離開,彤叙撇嘴:“師尊,我立刻給宗門傳訊?”
“不可!”
荀斐搖頭:“雖然玄陰城主,行事極端,可是他剛才有一言不錯,那就是這個時候,我們難以悄無聲息,突破玄陰結界,就算是傳音符,都難以做到。”
“可是......”彤叙面色輕變:“難道我們就這麼讓他欺負不是?”
“好了。”
荀斐擺手:“現在事情,尚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丫頭,若是真的到了最後一步,你需要不顧一切的離開。”
荀斐慈愛的拍打了彤叙肩頭,後者聞言,美眸泛起淚光,着急的不行:“師尊,你在說什麼胡話呢?彤兒是不會離開你的。”
“傻丫頭。”荀斐輕歎,心中決心已下,彤叙撇嘴:“師尊,玄陰城主想知道那純陽體質的人,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呢?”
“不管怎麼樣,這也不是師尊本心啊。”
“而且......師尊你不說,難道你能确定,那少城主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