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南孫殘狼現身的完整計劃,總共有四個部分。
目前前面兩個部分已經完成,陳天龍現在要去完成第三個部分。
陳天龍先是去商場裡面買了一個鴨舌帽,扣在腦袋上,壓低帽檐,露出一副神秘的樣子。
接着,他利用反追蹤術,在商場周圍繞了好幾圈,然後進了西環路的第二人民醫院。
當陳天龍從醫院裡出來後,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半了。
陳天龍壓低帽檐,攔了一輛出租車,朝浦開區趕去。
......
魔都第二人民醫院,坐落在西環路16号。
在第二人民醫院對面,開着一家生意紅火的面館。
來醫院看病的人,很多都被大病折磨的傾家蕩産,大多數人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在醫院對面開味美價廉的面館,絕對比開一家上檔次的西餐廳還要賺錢。
此刻,面館門口,一個男人正端着一碗面條大快朵頤。
這男人穿着一件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風衣,腳上踩着一雙男士切爾西皮靴,皮靴擦得噌亮,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身價不菲的有錢人。
但這個有錢男人,此刻卻因為面館人滿為患,毫無架子地端着面碗,蹲在面館門口,毫無吃相地大快朵頤。
這可不是什麼有錢人都能做到的。
起碼,他身邊站着的八字胡男人便做不到。
八字胡叫黃勞,是皇甫正楷的貼身仆從,也是皇甫正楷剛進入龍組時,皇甫家族拍出來保護皇甫正楷的貼身護衛。
雖然隻是皇甫正楷的跟班,但畢竟是從皇甫家族出來的人,而皇甫家族乃是傳承了數百年的古老家族。
黃勞在外人面前,一言一行都很得體,思想、品味、性格,也都像極了大家族出來的貴人。
讓他和風衣男人一樣,蹲在小面館門口,沒有吃相地吞咽一碗蔥油面,他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南孫,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黃勞看着蹲在地上的風衣男人,不厭其煩地問着這個問題。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了。
因為擔心南孫殘狼給皇甫正楷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黃勞緊随南孫殘狼,監督南孫殘狼,讓南孫殘狼不要做太多不必要的事情,免得牽扯上皇甫正楷。
不管怎麼說,陳天龍都是龍組的王牌執法者,更是龍魂軍團首領。
而且,黃勞實在很不喜歡和這個性格怪異的男人待在一起。
所以,他隻希望南孫殘狼能夠早點完成任務,自己也能夠早點殺了南孫殘狼,然後重新回到皇甫正楷的身邊。
隻是每一次他問南孫殘狼什麼時候動手,南孫殘狼都會做一些令人惡寒的事情。
黃勞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問的時候,是第一次見南孫殘狼。
當時南孫殘狼直接停車,然後當着路邊很多路人的面,沖着綠化帶。
黃勞簡直震驚得臉都黃了。
周圍那些人詫異的目光,讓黃勞有一種心如針紮的感覺。
他還沒丢過那麼大的臉。
可南孫殘狼做完這些後,又若無其事地回到車上,繼續開車,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南孫殘狼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他既然沒有對陳天龍動手,而且還在我行我素着,那便是最好的答案。
他還沒有準備好。
或者說,他還不确定自己能殺得了陳天龍。
南孫殘狼有一個習慣,那就是除非擁有百分之百的勝算,否則他絕不會動手。
而為了這百分之百的勝算,南孫殘狼做事,往往不擇手段。
當然,這樣的習慣,也讓南孫殘狼成為了一個有耐心的獵手。
他從不在乎觀察獵物多長時間,他隻希望自己能一招必勝,出手必赢。
“陳天龍肯定受到了重創。瑞奧那邊的監控畫面你也看了,他是被人架到飛機上的。”
“而且,如果不是受到了重創,他為什麼會因為一個小小的任務留在魔都?”
“如果沒有受到重創,他為什麼用反追蹤術,如此小心謹慎地進醫院?”
“如果不是調了監控視頻,咱們早就跟丢了,怎麼可能知道他來了第二人民醫院?”
“他看樣子真的受到了重創,你到底什麼時候才願意出手?”
“你的性子很穩,但我卻已經快要等不及了。”
“南孫殘狼,你能不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