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勞唠叨了半天,南孫殘狼全然不理。
“嗬!”
随着最後一口面條咽下去,南孫殘狼忽然吸了一口痰,然後猛地吐到了黃勞的腳面子上。
黃勞睚眦欲裂,腦袋上的青筋立馬爆了起來!
他是從皇甫家族出來的人。
皇甫家族是傳承了數百年的古老家族。
他最見不得南孫殘狼這種粗鄙之人!
如果換作别人,黃勞一定會按着他的腦袋,讓他把鞋子舔幹淨。
但現在,他還用得着南孫殘狼。
所以,他隻能忍,起碼忍到南孫殘狼殺了陳天龍,然後他再親手做掉南孫殘狼,以宣洩這些日子的憤怒。
“真是惡心!”
黃勞咬緊牙關,硬着頭皮沖到旁邊的商城,特意買了一雙一模一樣的鞋子。
雖然用紙就能擦掉那口痰,但誰來擦?
黃勞可不會去擦,就算擦了,這樣惡心的鞋子,他也不會再要。
隻是當黃勞從商城裡沖出來的時候,南孫殘狼卻已經不見了。
他沒有着急,更沒有聯系南孫殘狼,而是快步向第二人民醫院走去。
他知道,南孫殘狼肯定在醫院。
想要擁有百分之百的出手勝算,南孫殘狼必須先了解陳天龍究竟受了多麼嚴重的傷勢。
果然,當黃勞進入第二人民醫院的時候,很快就在二樓一個主任的辦公室裡,找到了南孫殘狼。
而此刻,那主任已經被打暈在地,陳天龍的資料和X光片,全都落到了南孫殘狼的手裡。
見狀,黃勞皺起眉頭,沉聲道:“你把醫生打暈了,陳天龍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會警惕,你怎麼做事那麼魯莽?”
南孫殘狼瞥了黃勞一眼,淡淡地道:“誰說我把他打暈了?”
“你還狡辯?”
黃勞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醫生,沉聲道:“他是怎麼回事?”
南孫殘狼淡淡地道:“他一不小心絆了一下桌角,倒在地上摔暈了過去,管我什麼事?”
黃勞擰起眉頭,頓了頓,終究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他已然明白了南孫殘狼的意思。
那醫生并沒有看到南孫殘狼進來,是被南孫殘狼用了一些小手段絆倒在地的,即便他醒過來,也隻會認為是自己倒黴,絆了桌角所以才摔暈過去。
“監控的問題,我已經處理好了。”
黃勞張了張嘴,還想問什麼,南孫殘狼已經提前開口。
作為全球排行第二的殺手,南孫殘狼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周到周到再周到。
隻有這樣,他才能安然活到現在。
“哼!”
黃勞哼了一聲,不再廢話,而是來到南孫殘狼身邊,看了看南孫殘狼手中關于陳天龍的資料。
當看到陳天龍的X光片的時候,黃勞的眼睛猛地瞪了起來。
“這......這家夥修為被廢了?”
因為武者的内力通常儲存在下丹田處,所以拍出的X光片,下丹田的位置會流光湧動。
可陳天龍的下丹田處,竟沒有任何光線,甚至有明顯受過傷的現象!
而且這傷,和陳天龍身上的很多皮肉傷不一樣,一看就是内傷。
黃勞驚喜萬分,道:“沒想到這家夥受傷那麼嚴重,丹田氣海都被廢了。如今他修為全失,最多隻能發揮出半步先天武者的戰力!南孫殘狼,你還等什麼,這個時候不殺他,更待何時啊!”
南孫殘狼也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本該十分重視的獵物,居然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勢。
怪不得他沒有急着回西南邊境,而是留在了魔都,不僅留下來,還用一個小任務掩人耳目。
除此之外,陳天龍進醫院之前,還特意用了反追蹤術。
這種種怪異的現象,用丹田被廢來解釋,便說得通了。
南孫殘狼将所有資料放好,推門離開了主任的辦公室。
黃勞快速追了出去,興奮地道:“你要去解決陳天龍了嗎?”
“不。”
這一次,南孫殘狼出奇地回答了黃勞的問題。
聞言,黃勞的眉頭頓時緊緊地皺了起來。
“陳天龍都這樣了,你還不動手?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再觀察他一下。”
南孫殘狼回答完這個問題,便不再多言,徑直離開了醫院。
他要的是百分之百的勝算。
哪怕陳天龍丹田被廢,他依舊要繼續觀察,确定陳天龍真的丹田被廢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