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聞言,陳天龍咂了咂嘴。
西南邊境也有一支騎兵,陳天龍深知烈馬何其難馴,尤其是那種野生的馬王,甚至甯死不屈,除非你真有降服它的本事能耐,否則哪怕它背摔自殺而死,也不會任由你用暴力強行馴服它。
陳天龍之所以敢接這個活兒,除了因為這個活最适合他,還因為他頗有馴馬的能耐。
之前和墨雪去東城馬場的時候,陳天龍還馴服過一匹馬王,甚至還因此結識了龔慶安......
等會!
剛才郝管家說,大小姐不知從哪兒搞來了一匹烈馬......
這匹馬是大小姐最近從不知名的地方搞來的?
而龔慶安的那匹混皿青鬃馬,不正是被天堂島的人給劫走了嗎?
該不會......這麼巧吧?
陳天龍眯了眯眼,道:“那個郝管家啊,冒昧地問一下,大小姐一直喜歡馬這種坐騎嗎?”
“嗯。”
郝管家點了點頭,道:“這天堂島上的汽車雖然少,但終究還是有那麼一批的,畢竟有資源從外面運車過來的勢力,絕不僅第五家族一方。大小姐做事曆來喜歡異于常人,坐騎自然也要和旁人不同,所以随着天堂島上的汽車越來越多,她就開始捉摸着用馬匹來充當代步工具,顯得更酷更潇灑。”
“......”
聽到這話,陳天龍愈發懷疑,第五天嬌養的那匹烈馬,就是龔慶安被劫的那匹混皿青鬃馬!
不多時,郝管家已經領着陳天龍通過後門,來到了馬廄小院。
可以看得出來,第五天嬌的确很喜歡這匹烈馬,在四合院這種地方特意給烈馬開辟出了一個單獨的院子,而且占地面積相當不小,雖然比不上那種在荒山郊外開辟出的大面積馬場,但也不算屈了這馬。
在偌大的馬院子旁邊,有一個堆滿了草料的馬廄,馬廄裡面有一匹異常雄俊高大的烈馬!
陳天龍是先天武者,視力出衆,盡管才剛到院子門口,卻已一眼看清了這匹烈馬的模樣!
這不正是龔慶安東城馬場的那匹馬王,混皿青鬃馬嗎?
本來陳天龍還擔心自己碰到一匹桀骜難馴的馬王,一個伺候不好真和第五天嬌鬥了起來,雖說不至于死在這小小的院子裡,但他來第五家族是為了和第五家族聯盟并通過内部了解到四大勢力的具體實力的,可不是來樹敵的。
倘若四大勢力中的三大勢力都和快活林有仇,他一個巅峰武者,可護不住這小小的快活林啊!
既然這匹烈馬已然是老相識了,那這個擔憂便可自心頭散去了!
陳天龍心情大好,作勢便要邁入院子裡。
“唉,你幹嘛!”
隻是陳天龍剛動,便被郝管家一把攔住了。
郝管家眼睛一瞪,道:“那馬脾氣烈着呢,它剛吃飽喝足,看到你這面生的人,要是犯了脾氣,你今兒就得死!你等它什麼時候困了,再進去給它填充草料,處理馬糞,修剪馬蹄,做你該做的事情!除此之外,你最好離那個院子遠一點!你的房間在這兒呢!”
說着,郝管家一指。
陳天龍挑眉望去,隻見郝管家手指的地方,乃是一個臨時住處。
說是臨時住處,其實就是在走廊上鋪了一張席子,上面有一層被褥,周圍還堆着一些草料。
陳天龍眯起眼,緩緩道:“郝管家,這地方恐怕連乞丐都不樂意住吧?而且我看院子裡不是有一個房間嗎?那個房間難道不是給小厮準備的?”
“我說你這人,怎麼那麼不開竅呢?”
郝管家瞪了陳天龍一眼,道:“我說了,這馬性格古怪刁鑽又暴躁,若是看到你這張生臉,說不定會鬧出些幺蛾子來。它要是鬧出幺蛾子,大小姐第一個砍了你的腦袋!所以,你最好連院子都不要進,隻要它沒睡,你就甭進去!”
“這裡可是天堂島,能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在哪兒睡重要嗎?”
“我可警告你,如果你小子不開竅被大小姐殺了,那翡翠我可不會還給巧兒姐,更重要的是,你小子不要牽連到我!”
想了想,郝管家又指了指陳天龍的鼻子,沉聲道:“從現在開始,咱倆誰也不認識誰,既沒有巧兒姐,也沒有翡翠,你是我按照第五家族的正常程序招募進來的,明白嗎?你要是敢瞎說,不僅連累了你我,還連累了快活林,記住了沒?”
“是是是。”
随着陳天龍頻繁恭敬點頭,郝管家這才哼了一聲,将此地以及一枚下人令牌交給陳天龍,甩着胳膊快步離去,仿佛走晚一步,就要被陳天龍殃及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