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雪少柏心頭一震。
他很清楚,既然喜鵲能夠相安無事地出現在這兒,就說明那些派出去壓制喜鵲的殺手們,已經死傷殆盡。
喜家不是已經快要油盡燈枯了嗎?
就喜家剩下的那些高手,根本不可能在雪家還沒收到通知之前,就如此迅速地除掉那些殺手!
難道,喜家也隐藏了一張底牌?
“除了堵在門口的那些阿貓阿狗之外,你們雪家的手段,真的很低級。”
喜鵲淡淡地道:“你們以為抓了我們公司高管的家人來脅迫,再許以重金利益誘惑,就能夠颠倒黑白了?”
“現在那位高管的家人,我們已經救出來了。”
“他也已經投案自首,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還向警方說明了你們雪家威逼利誘的全過程。”
“至于藥廠的那些工人們......你猜猜當警方發現他們每個人卡上都同時多了十萬塊後,會怎樣?”
“現在那些工人們也已經向警方袒明了事實,警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随着喜鵲這番話道出,雪少柏整個人都傻眼兒了。
他咬着牙道:“你......你撒謊!”
“撒謊?”
喜鵲沖着喜紅顔努了努嘴,道:“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喜氏藥業是被陷害污蔑的,你覺得我姐為什麼會在這兒?”
聽到這話,雪少柏徹底慌亂了。
他緊緊地拉着南宮雀羚的手,神色已不再如之前那樣驕傲淡定。
周圍也響起陣陣嘩然聲。
“是啊,如果不是有足夠的證據,喜紅顔現在應該還在局子裡呢。”
“而且,喜鵲當着那麼多媒體的面說這些話,不可能是假的,不然很快就會被戳破,那也沒有意義啊!”
“難道,這一切竟真是喜家栽贓陷害?”
正在場間議論紛紛的時候,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響起。
接着,一隊警察便快步從會議廳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警方,記者們立馬一擁而上,七嘴八舌地詢問起來。
“警察同志,請問你們這次過來,是來揭穿喜鵲的謊言嗎,還是雪家真的犯法了?”
“事情真像陳天龍和喜鵲所言那樣嗎?”
“警察同志......”
幾名警察上前,攔住了快速擁近的記者們。
當先一個濃眉大眼的領隊警官沉聲道:“剛接到通知,雪家涉嫌誣告陷害罪、賄賂罪、綁架罪、謀殺罪......我們此番前來,是要将相關嫌疑人帶回警局!”
呼!
此言一出,場間的嘩聲更加響亮了!
“陳天龍和喜鵲說得竟是真的!”
“這一切,竟都是雪家的栽贓陷害!”
“雪家為什麼對付喜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聽到警方的話,雪少柏的面色也瞬間蒼白起來。
他看向陳天龍,而此刻,陳天龍也正輕蔑地看着他。
前一刻,他還居高臨下地看着陳天龍,揚言自己赢了這場遊戲。
可下一刻,事實就狠狠地給了他兩巴掌!
陳天龍那輕蔑的眼神,仿佛在質問他,這場遊戲,究竟是誰赢了!
“你這個孽子啊!”
就在衆人喧嚷之際,一道憤怒而悲痛的聲音,忽然從角落裡響了起來。
刹那間,所有人的目光投了過去。
隻見一個中年男人,悲憤地從角落裡站了出來,并大踏步走向高台,恨鐵不成鋼地指着雪少柏的腦袋!
看到他,衆人紛紛挑眉。
因為這個中年男人不是旁人,正是雪少柏的父親,雪家掌門人雪青河!
從一開始,雪青河就是陪着雪少柏一起來的,很多媒體都注意到了他。
但因為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太過驚人,衆人便幾乎忘了雪青河的存在。
此刻雪青河忽然出現,連警方和陳天龍等人,都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
“少柏,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随着所有人的目光以及記者們的攝像機都投了過來,雪青河恨鐵不成鋼地指着雪少柏,不斷地晃動手指。
他悲憤地道:“你和陳天龍有賭約,我明白,年輕人都好勝;你想要對付喜家,我也知道,年輕人愛出風頭,希望自家公司成為業内龍頭!”
“可是......你怎麼能做出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呢?”
“商業上的事情,就憑各自的商業能耐去競争,這才是硬道理啊!”
“我......我怎麼生出了你這麼個孽子!”
雪青河此言一出,衆人便立馬明白,他為何要在此刻站出來了。
警方的矛頭直指整個雪家。
雪青河這是要棄車保帥,将雪少柏一個人拉出來頂罪,從而保全他以及整個雪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