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周圍的嘲笑聲更響亮了。
許寅和丁漁勃然大怒。
陳天龍的眼睛也眯了起來。
他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了胡大彪的連翻嘲諷。
八年前那件事兒,陳天龍看淡了是不假。
但龍魂首領的尊嚴,豈容别人肆意踐踏?
陳天龍攔住了正想為他出頭的許寅和丁漁,冷冷地道:
“胡大彪,你是不是對自己現在的社會地位,還挺得意的?”
“一般一般。”
胡大彪瞥了一眼豔冠群芳的丁漁,自豪地道:“我們家公司,每年純利潤也就兩三百萬吧,而且我爸最近剛接了一個項目。”
“西南集團獲得了新城區的開發權,這事兒沸沸揚揚的,大家總知道吧?”
“那些大項目,自然都是大集團大财閥們玩,我們玩不起。”
“但建材項目這一塊兒,歸西南集團趙總負責。”
“我父親和趙總關系不錯,從趙總那兒簽到了一份合同,利潤高達上千萬!”
嘩!
聽到這話,周圍頓時響起一陣馬屁聲。
“胡哥,你們家現在那麼賺啊,有時間帶帶兄弟啊,畢竟同學一場。”
“就是就是,讓我去你們公司當個經理,一個月六七千也行啊。”
“胡哥,上學的時候我還請你吃過飯呢。”
聽着周圍的吹捧,胡大彪滿臉得意。
周桉桉也譏诮地看着陳天龍,道:“陳天龍,現在你總該知道,你和我老公之間有多麼巨大的差距了吧?”
“哦。”
陳天龍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歎道:“隻是有些可惜。”
胡大彪冷笑道:“可惜什麼?”
陳天龍淡淡地道:“可惜,西南集團的這上千萬,你們家恐怕是賺不到了。”
“哈哈哈!”
此言一出,胡大彪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立馬哈哈大笑起來。
周圍同學們為了拍馬屁,也紛紛訓斥譏諷出聲。
“陳天龍,你算個什麼東西,你說人家賺不到,人家就賺不到了?”
“你該不會是要去工地當小人,在工地上鬧事兒吧?”
“你要是敢這麼做,老子第一個幫彪哥報警抓你!”
一時間,馬屁聲、訓斥聲,充斥場間。
胡大彪摟着周桉桉,臉上嚣張的笑容更濃重了。
“陳天龍,你一個連工作都沒有的廢物,一句話就想讓我少賺上千萬?你當西南集團是你家開的啊?”
“好吧。”
陳天龍淡淡一笑,沒有多言,而是掏出手機,給宋長安打了個電話。
當陳天龍挂斷電話之後,胡大彪嘲諷得更加厲害了。
“哎呀呀,我好怕怕呦!居然打電話搖人?”
胡大彪忽然沖着同學們裝出一副很誇張的害怕表情。
桌上登時響起一陣哄笑聲。
“陳天龍真能裝。”
“他電影看多了吧,自以為能像電影裡的大老闆那樣,一個電話解決所有麻煩?”
“不過是故弄玄虛,嘩衆取寵罷了,廢物就是廢物!”
此刻不僅周圍的同學們嘲笑出聲,許寅和丁漁也對視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許寅無奈地道:“陳天龍,你剛才在和誰打電話?”
陳天龍微笑道:“一個朋友。”
許寅道:“能解決胡大彪的事兒?”
陳天龍點了點頭。
“唉。”
許寅歎了口氣,再次和丁漁對視了一眼,面露憂色。
如果陳天龍直接站起身子離開,甚至拉着他們單獨出去喝酒,他們一定會同意跟上。
但陳天龍不僅嘩衆取寵,好像還真代入了電影角色,這讓他們有些不舒服。
陳天龍以往的優點是誠實、忠厚。
現在陳天龍為了面子,嘩衆取寵,吹噓诳言,已經不像八年前的他了。
丁漁蹙了蹙柳葉眉,道:“陳天龍,如果你有需要,我和許寅可以幫你找工作,也可以幫你介紹女朋友,你實在沒必要活在幻想裡。”
對于丁漁的勸告,陳天龍先是一怔,接着咧嘴笑了起來。
雖說士别三日當刮目相待。
但是,同學們隻知道他剛剛退役,丁可兒今天又太忙沒來,丁漁和許寅不信他也正常。
陳天龍并未辯解,隻是端起酒杯,敬了這兩位老朋友一杯。
胡大彪那邊,因為他故意說了自己的家世,以及現在的收入,所以同學們對他極為熱情,不斷敬酒。
觥籌交錯一會兒後,胡大彪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陳天龍和丁漁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