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龍!”
坐在車後座的闵文靜,忽然一改恬靜風格,驚喜地打開車門,快步從車上下來,提着裙擺小跑到了陳天龍身邊。
她有些驚喜地看向陳天龍,道:“想不到,我們還能再見面!自從八年前你失去聯系之後,我很......同學們都很擔心你!”
經曆了那麼多,陳天龍早已學會從一個人的眼睛裡看出一個人的情緒。
他瞧得出,闵文靜眼中的驚喜和激動,充滿了濃濃的誠摯。
她是真的很開心見到他。
不由得,陳天龍搓了搓鼻子,覺得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讓這麼一位小公主般的女孩子,如此熟記他。
連尤靈都沒能想起他,闵文靜卻好像時時刻刻都在想他,所以才能反應得那麼快,所以才能那麼激動。
一個能讓淑女不顧恬靜形象激動跑起來的男人,在她心中一定擁有很重要的地位吧?
“闵文靜,你瞎激動什麼?”
此時,高峰和尤靈也已經從車上走了下來。
高峰抱着膀子,不屑地瞥了陳天龍一眼,嘲諷道:“上初中的時候你是他跟屁蟲,可以理解,畢竟當時的陳天龍可是咱們班乃至咱們學校的頂級富二代,連校長和班主任都得巴結他,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陳天龍,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罷了!”
陳家覆滅之前,陳氏集團在帝都的地位,顯赫至極。
關注他的人,自然很多。
入了社會後,更有很多同學希望憑借當年的關系,找陳天龍幫襯一二。
可又有誰能想到,陳家在八年前忽然覆滅?
不僅陳家上下慘死,陳氏集團也淪落到叛徒手裡。
陳天龍還活着,這件事情他們早就通過八年前的新聞知道了。
但衆人對這位富二代的忌憚和敬畏,卻也随着陳家覆滅,蕩然無存了。
班裡讨厭陳天龍的人不在少數,高峰算是一位。
畢竟從小到大,高峰都是學習都很出衆的頂級尖子生。
但就因為陳天龍這位超級富二代的存在,班裡的聚焦點從來都不是他這位學霸,從來都是坐勞斯萊斯來上課的陳天龍。
高二那年聚會,高峰本以為自己考上了最牛的帝都四中,本以為自己得到了帝都第一大學的保送名額,足以在同學們面前炫耀一波。
甚至,他還可以憑借這些光環,成功将尤靈追到手。
可沒想到,陳天龍一到酒店,再次成了同學們眼中的焦點,所有人都谄媚地圍攏上去。
他所有的學霸光環,都變得黯淡起來。
甚至當時連尤靈,也找陳天龍敬了很多杯酒,反倒是他每次找尤靈敬酒,都被尤靈無情地駁回。
如果不是畢業後自己憑借高學曆在金融圈子打下了些許名堂,恐怕還不夠資格接觸尤靈呢。
正因為這些經曆,讓高峰打心眼兒裡仇富,尤其是仇視陳天龍。
得知陳家覆滅的消息,高峰内心是最亢奮的,他很希望再舉辦一次同學聚會,好好地羞辱陳天龍。
可從那以後,初中同學們就沒有任何人能聯絡到陳天龍了。
如今總算得見,高峰又怎會錯過這個羞辱陳天龍的好機會?
“喪家之犬?”
而聽到這四個字,陳天龍立馬眯眼看向高峰,眼中湧現出一抹煞氣。
陳家覆滅,是陳天龍心中永遠的痛,是陳天龍最大的逆鱗。
不管高峰出于什麼原因,如此出言不遜,陳天龍都很難原諒他。
“高峰!”
隻是不等陳天龍開口,闵文靜已有些惱火地嬌斥一聲。
“我願意和誰親近就和誰親近,跟你有什麼關系?”
闵文靜直接和陳天龍并肩而立,有些敵視地看向高峰,道:“上學的時候我願意跟着他,現在我還是願意跟着他,我無論做什麼都用不着你來管。陳天龍學習雖然不如你,現在也不是富二代了,但我始終記得,當年我被欺負的時候,是陳天龍幫我出的頭,而不是你這位畏畏縮縮的班長!”
闵文靜的表現,讓陳天龍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時隔多年,初中居然還有人這麼向着自己。
而闵文靜向着他的理由,竟僅僅是多年前,他帶着一幫兄弟教訓一個鄰班的校霸而已。
那件事,連陳天龍都沒有放在心上,可闵文靜卻記了這麼多年。
當年闵文靜跟在他屁股後面當跟屁蟲,不就是這個緣由嗎?
真是個重感情的女孩子啊......
“闵文靜,你瘋了吧你!”
高峰被當衆呵斥,面子上卻有些下不來台了。
他憤怒地指着陳天龍,沖着闵文靜呵斥道:“咱們上的可是同一所大學,同一個學院,又多了四年的交情,難道比不上這個家族被覆滅的廢物富二代?你能不能不要見到男人就攀上去,扭過頭來咬我?”
此言一出,陳天龍的眼睛立馬緊緊地眯了起來。
這些難聽的話,沖着他說,他不在乎。
但這種話,高峰用來當衆羞辱一個女人,陳天龍不答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