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袁祥特意将‘楚神醫’三個字咬得極重,面對着趨于惡化的甲狀腺瘤,一針治病,這簡直就是荒謬,程袁祥感覺楚塵簡直在侮辱他的專業。
從這一刻開始,程袁祥決定了,更加不用給眼前這個年輕人任何面子,他簡直就是個靠着義診作秀火起來的騙子!
“請吧!”程袁祥冷聲開口,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揭穿楚塵的真面目。
在場的衆人也是輕微地嘩然。
他們都知道楚塵有‘楚一針’的稱号,可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楚塵居然會誇下海口。
“你們說楚塵是不是飄了。”人群中自然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立即抓住機會帶節奏了,“這可不是什麼腰腿疼痛,是實打實的甲狀腺瘤,一針見效?開什麼國際玩笑。”
“楚塵還以為眼前這個是他提前選出來的病人嗎?”
“我有點懷疑之前看到的是不是真實的了。”
“呵呵,我早就說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高明的醫術。”
“我早已看透一切,今天特地前來看戲。”
柳開宏皺起了眉頭,人群有人在刻意帶節奏,楚塵剛剛的這句話讓很多原本支持他的人都不知道怎麼反駁了。
柳開宏看向了楚塵,以他對楚塵的了解,他不會是無的放矢的人。
這時,柳蔓蔓已經将銀針拿了出來。
程袁祥嘴角揚起,一副看戲的樣子。
中年婦女忐忑不安,不過,内心深處還是隐隐有些許的期待,如果楚塵真的可以用針灸治好她,她就能夠免去很多痛苦了,哪怕程袁祥對她承諾過會治療她的病。
“你們覺得,我手中的針真的不能治療這個病人嗎?”楚塵忽然擡頭問了一句。
程袁祥眯笑,“我拭目以待呢。”
“既然你們今天這麼有心前來跟我交流醫術,不如博個彩頭吧。”楚塵不急着施針,“敢不敢打個賭。”
譚男子頓時來了興趣,“你說。”
“别說是一針,我甚至連針都不用,也能治好這個病人。”楚塵說道,“如果我辦到了,你們這幾個,就留在柳家醫館當助手一年。”
話語一落,幾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神色都一沉。
他們可都是各大醫院的中流砥柱人物,高收入,高階層人士。
讓他們在這個他們打心裡就瞧不起的中醫館當助手,這無疑是對他們莫大的羞辱。
當然了,前提是楚塵能赢。
“如果你辦不到呢。”程袁祥反問。
“如果我辦不到......”楚塵淡淡地說道,“我從今往後不再用針,并且到你們各自所在的醫院當實習生一年。”
全場嘩然!
柳開宏的面容也都猛變,“楚塵。”
柳蔓蔓看着楚塵,他真的這麼有信心嗎?可是,他居然說連針也不用,那他用什麼?
“你不用針,那你要用什麼?”譚男子也警惕地問了,萬一楚塵轉過來拿起了手術刀給這個病人動手術,那也是不用針,他們豈不是要輸?
楚塵看向了柳蔓蔓,“蔓蔓,又要麻煩你走一趟了,将剛才涼亭内的琴帶過來。”
用琴?
柳蔓蔓呆住。
她忽然間想到就在剛剛,楚塵在涼亭撫琴的時候釋放出來的殺氣。
楚塵的琴,能殺人,也能救人?
楚塵點頭。
柳蔓蔓回過神,立即轉身走去。
在場衆人均都嘩然。
用琴治病,簡直聞所未聞!
“我沒聽錯吧,楚塵要用琴來治病?”
“天荒夜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