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倚老賣老的家夥......楚塵瞥一眼程袁祥,忽然感覺他長得像白眉道長。
在場的人自然聽出了程袁祥話語間的冷嘲熱諷意味,不少人的神色直接帶着不滿了。
今天能來到柳家醫館的,除了少部分聽到小道消息前來看熱鬧的吃瓜群衆,很多都是沖着楚神醫之名而來,都不想看到楚神醫的義診被打斷。
尤其是楚神醫的病人,甚至有病人家屬走出來指責,“你們怎麼這樣?楚醫生每周五設下三十個義診名額,自然要提前選出來,不然的話豈不是亂了套,你們有病人自己看不就行了,為什麼帶來麻煩楚醫生。”
一名西裝革履看上去比較年輕的男子含笑地回應,“醫術界需要不停地交流,不同的醫學理念之間相互碰撞,才能夠擦出火花,找出各自不足的地方,進而提升,我們西盟會今天前來,就是希望通過幾個病例來跟楚醫術交流一番。”
年輕男子三十八九,負有盛名的外科醫生,也是出名的醫學界後起之秀,姓譚。
譚男子眼神毫不客氣地盯着楚塵,“楚醫生的意思呢?”
楚塵目光與他對視,半會,笑了,“既然西盟會有這樣的雅興,我自然不能拒絕。”
楚塵大大方方走過去,在中年婦女對面坐下,擡眼觀察中年婦女,中年婦女的身上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症狀,脖子腫大。
她得的是關于甲狀腺的病。
這點不用楚塵說,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
“伸手出來。”楚塵開口。
看着楚塵給中年婦女診脈,譚男子忍不住笑了,“中醫最無意義的診斷手法之一,就是診脈了吧,雖然脈象可以反映出一些問題,可真不如拍片來得直接了當,一目了然。”
“這是自然,咱們西醫勝在高科技,而中醫是舊時代的産物。”身旁的西盟會成員接口說道,“而且,有些病,是中醫根本不可能治好的。”
柳蔓蔓掀眉,“在别人看病的時候,能不能保持安靜?西醫的課堂雖然沒有教導你們要懂禮貌,可這是起碼的做人準則吧。”
譚男子的臉色變幻了幾下,最終沒有回應。
另外一人則哼了一聲,旋即冷笑地看着楚塵,他倒要看看,這個病人,楚塵怎麼治。
“甲狀腺瘤,似乎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治療時期,腫瘤已經開始惡化,擴散。”楚塵開口,想了想,“蔓蔓,将銀針拿出來。”
“腫瘤也能用針來治?”譚男子笑了,“你該不會是想說,給這個病人紮一針,她的甲狀腺瘤就會消失吧。”
中年婦女的神色有些黯然,這個診斷結果她早就知道了,她就是在程袁祥的醫院看病最終被帶來。
接下來她要面對的,是無比高昂的手術費。
幾個西盟會的人都不由得笑了笑,這種病,中醫注定束手無策,畢竟,銀針比不了手術刀。
“如果是我,三個小時的手術時間,我就能夠成功切除這位病人的甲狀腺瘤,之後再配合一系列的醫治,一個月内,可讓病人康複。”程袁祥開口了,自信滿滿,看着楚塵,“不知道楚醫生的醫治計劃是什麼?不如說來聽聽,人命關天,不能随便将就。”
“我需要三分鐘,給她紮一針。”楚塵的回答言簡意赅。
程袁祥愕然,旋即冷笑,“我倒想看看,楚神醫如何一針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