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和貪狼坐在一輛車上,後駕駛位則分别是宋清逸,傑西卡和她的經紀人。
至于蘇長風則與青年坐上了一輛車。
“湯米,你認為我們有勝算嗎?”
蘇長風的問題讓青年一愣。
可很快他又笑道:“蘇大哥放心,隻要你一句話,便是賠上整個剃刀公會也值。”
“不要誤會,那是父親說的。”
“當然,自小将你視為偶像的我也有同樣的想法。”
“隻是父親的遺言讓我少了很多顧慮而已。”
蘇長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感到欣慰。
恩情是種很玄乎的概念。
有人重視,有人不在乎,更有人甘願為此付出一切。
剃刀公會的老會長前些年去了一趟北境,可卻因為探索一處禁地而遇險。
蘇長風剛好路過,便拉了他一把。
之前的蘇長風也沒太在意,可如今看來老會長卻一直記在心上。
甚至不惜讓湯米繼承自己的意志,堅守曾經的恩情。
當然,那實際上也是一種長遠的投資。
剃刀公會老會長的眼光是出了名的毒辣,基本不會看錯人。
既然他認為蘇長風值得深交,甚至為此付出一切,湯米就沒理由不相信。
再加上蘇長風之前的諸多表現,湯米自然也就無須懷疑自己父親的遺言。
或許他也有一顆風險投資者的大心髒。
畢竟像他一樣身居高位的人,不是都有勇氣豪賭一場的。
感歎完,蘇長風便問道:“外界傳聞裡一直在查找老會長死亡的真相,現在有結果了嗎?”
湯米神秘一笑。
“蘇大哥,你真的相信外界的傳言嗎?”
蘇長風下意識搖頭。
“不信。”
“我和老會長接觸過一段時間,他的确有心髒病。”
“雖然突然離世讓人感到很遺憾,但可能性卻也很高。”
“而且那幾天不是說你一直跟在身邊嗎?”
“以你的謹慎,我不相信有人能進得了老會長的身。”
湯米也沒否認點頭道:“的确,父親是死于心髒病,與他人無關。”
蘇長風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鬧得人心惶惶?”
“難道你不知道剃刀公會如今需要平穩地度過交接期嗎?”
湯米搖頭。
“不可否認,父親的确把剃刀公會經營得很好。”
“可同樣的父親的思想也把剃刀公會局限在了楓國。”
“要是再這樣下去,剃刀公會就遲早會被時代淘汰,乃至被洪水猛獸連皮帶肉一口吞掉。”
蘇長風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你是在利用老會長的死,殺雞儆猴?”
湯米表情嚴肅,點頭道:“如今僅存的元老都是我父親的老兄弟。”
“如果他們選擇頤養天年,或者是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我就絕不會對他們出手。”
“可父親一死,他們年少時被壓制的野心就被徹底釋放。”
“上任不到三天,前後左右就都是他們的人。”
“不到十天,我就遭到數百次刺殺,其中有十幾次險些生死。”
“那些就是他們的傑作。”
說到此處,湯米的臉色徹底冰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