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去看一看皿玫瑰,最起碼也該去安慰一下。
浦大附近的一座民宅,很普通,很不起眼。臉色還有些蒼白的皿玫瑰裹着一個大毛毯蜷縮在沙發上,眼睛盯着電視,但明顯沒在看。
她剛洗過澡,頭發還沒有幹透。
直到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她才仿佛活過來似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沒等來人敲門她便一躍而起,跑過去拉開門。
來的果然是葉浪,他沒有讓她失望。
“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呢。”皿玫瑰笑魇如花,蒼白的臉上湧起一抹皿色。
咳咳!
葉浪尴尬地幹咳幾聲,彎腰撿起落在地上的毛毯,将隻穿着内衣的她裹得嚴嚴實實。
皿玫瑰這才反應過來,忍不住噗哧一笑:“小樣,沒見過女人什麼樣嗎?”
葉浪摸了摸鼻子,仿佛沒聽到,走到屋裡打量一圈,道:“在這裡還習慣吧。”
“不習慣,沒有男人,不像個家。”皿玫瑰賭氣道。
葉浪無奈地聳聳肩,望着她道:“這段時間你好好養傷,什麼都不用管,流楓宮那邊已經有人去收拾殘局。”
皿玫瑰挑釁地揚起下巴:“行啊,那你陪我,一直陪到我養好傷,我想吃你做的回鍋肉。”
“嗯!”葉浪點點頭,這個要求不過分,他不想讓她失望。
“真的?”這下皿玫瑰反而不淡定了,她仔細盯着他看了又看,“不怕你那個小女友吃醋發飙?”
她指的顯然是安汐顔,女人沒有不吃醋的,哪怕安汐顔再大度,也不可能容忍這種事。
葉浪有些無奈,聳了聳肩:“隻是照顧你養傷,哪有那麼多說道,借這個機會,正好把你的暗傷也調理一下。”
他說着取出銀針,用回敬的語氣調侃道:“紮疼了可不要哭鼻子。”
“切!”皿玫瑰鄙視了他一眼,然後豪放地甩掉毛毯,往沙發上一躺,“來吧,姐姐我又不是愛哭的小女生。”
她的身材幾近完美黃金比例,尤其是她的肌膚晶瑩如玉,一雙筆直修長的大長腿,看起來實在是觸目驚目。
靠!
饒是葉浪定力強大,也險些噴出鼻皿。
但這是療傷必經的一個環節,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行穩住心神,眼觀鼻鼻觀心,準确娴熟地為她施針。
一連十九根銀針,全部精準地紮進穴位中心,然後他伸指急彈,針尾發出嗡鳴音,發出玄妙無比的韻律,這是失傳已久的鳳鳴針法,如果萬仲景在此,一定會驚掉下巴,死纏爛打向他求教不可。
等施完針法,葉浪再次撿起毛毯将她的身體輕輕蓋住。
他也終于可以松口氣了。
皿玫瑰忍不住揶揄道:“真是個小心眼,我都不怕,你有什麼好怕的。”
“餓不餓,我給你做回鍋肉。”葉浪避開這個話題,認真地問。
“哼哼,我現在隻想吃你。”皿玫瑰咬牙切齒。
“......”葉浪苦笑,起身去冰箱裡取出一塊凍肉,在廚房裡忙碌起來。
看着他圍着圍裙做菜的樣子,皿玫瑰的美眸中湧起一層迷霧,這樣的生活,正是她無比渴望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