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楓宮。
一個戴着棒球帽和大号墨鏡的高大男子走到門口,立刻遭到裡面的護衛厲聲喝止。
“什麼人?幹什麼的?”
棒球帽男子漠然看着沖過來的護衛,盡管隔着厚厚的墨鏡,依然能讓人感受到他冷厲無比的目光。
“是你?”跟在後面跑出來的葉定宇見到他,腳步一滞。
關于棒球帽神秘男子的傳說在渝都傳得神乎其神,葉定宇的印象太深刻了,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
“你認識我?”棒球帽神秘男子的聲音低沉沙啞,仿佛金屬劃拉玻璃,令人渾身發毛。
“哼,要不是你攪局,渝都也不會亂成那樣,現在你竟敢跑到這裡來,找死!”葉定宇恨恨地咬牙道。
他原本在葉家有燦爛無比的前程,然而事與願違,他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心皿,最終卻淪落為沈秋茵的舔狗,一無所有,一無是處,在沈秋茵麾下啥也不是,連貼身侍衛的機會都沒有撈到。
隻能當個護衛隊長,遠遠地眼巴巴地看着沈秋茵寵幸楚天哲他們。
葉定宇心中恨欲狂,卻又敢怒不敢言,此時此刻,他積壓多時的怨氣和窩囊氣終于找到一個宣洩口。
他的窩囊氣不僅有渝都的失敗,也有在江南蘇家受到的排擠和輕蔑,在葉家失勢,惶惶如喪家之犬的葉定宇,又怎麼可能在蘇家受到重視?
用腳趾頭也能想到他的遭遇,沒被趕出蘇家就不錯了。
但他是有自尊心的人,實在受不了蘇家人的奚落和嘲諷,灰溜溜地逃回渝都。
不曾想,在和沈秋茵重逢後,掉進更大更深的坑,現在的他如同生活在十八層地獄,每時每刻都是煎熬。
“來人,把他抓起來!”葉定宇厲喝。
棒球帽男子仿佛沒有聽到,繼續朝裡面走,這下徹底激怒了葉定宇,他暴跳如雷地催促護衛們抓人。
然而下一秒,棒球帽男子突然動了,如同鬼魅般沖進護衛群中,手起掌落,三下五除二就将護衛幹翻。
十幾名護衛倒了一地,沒有一個能爬起來。
葉定宇也被撂倒,但他沒有恐懼害怕,反而眼神死死地盯着棒球帽男子,對他來說活着和死沒多大區别。
他巴不得棒球帽男子一巴掌拍死他。
但棒球帽男子直接無視他,拍了拍手,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往裡面走。
外面的驚叫聲和打鬥聲已經驚動了裡面,一支精悍的鳳衛隊沖出來,他們明顯比葉定宇率領的護衛隊強多了。
怎麼覺得他的背影很熟悉?葉定宇盯着棒球帽男子的背影,眼中露出疑惑,他肯定在哪裡見過,但他又确定從未見過這個人。
随後看着沈秋茵和楚天哲出現在别墅一樓,看到這個以前在他面前承歡的女人,現在卻高高在上如同女王,更是把他當成無關緊要的護衛隊長。
這是莫大的侮辱,是根本不把他葉定宇當人看。
看着沈秋茵風情萬種的樣子,葉定宇越想越憋屈,越想越難受,原本沒有多大的傷,卻一口鮮皿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