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對如煙倒沒有顯露出絲毫的排斥,反而笑着拱拱手:“果然是如煙啊,就這體型,這噸位,還有這眼神,絕對能讓男人瞬間化為煙塵,逃散四竄。”
“武侍郎,好讨厭哦!”如煙對着武植輕輕揮了一下手絹,朝着武植抛來了一個讓人銷骨的媚眼。
她捏着有點粗糙的嗓音:“武侍郎可不要看不起奴家,奴家十年前還是這汴河兩岸第一花魁呢!”
“隻可惜奴家當年生了一場大病,後來身形就越長越胖,還沒出閣,就已經被老鸨子給掃地出門了。”
武植哂然一笑:“開個玩笑,如煙姑娘能夠将醉風樓打點得井井有條,就說明你的能力不在那些男人之下。”
“我這人做事情向來不會過分計較他人的外表,對我而言,有學識,有能力之人就必須要得到重用。我身邊的這位秦兄弟也好,如煙姑娘你也是一樣的。”
秦桧沒想到,武植還會提到自己,當心緊緊握着拳頭,心中一陣激動。
這種突然被人重視的感覺,正是他畢生所追求的!
趙楷拍了拍手,随後說:“從現在開始,武侍郎就是醉風樓的東家。今後醉風樓的所有盈利,你都要一分不少地交到武侍郎的手裡。”
“郓王放心,奴家絕不敢有絲毫的貪墨舉動。”
兩人說話的時候,彼此對了一個眼神。
武植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但沒有說破。
很快,武植等人,跟着如煙出了品香閣。
郓王趙楷站在高樓的圍欄旁往下看,除了武植之外,他的目光也落在人高馬大、身強體壯的武松身上。
武植由始至終都沒有向衆人介紹武松,看着就好像隻是帶他來走個過場一樣。
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武松非比尋常!
僅僅隻是看一眼,就覺得此人分外強大,真不知他爆發起來,又是如何一副光景!
至于武松身邊一直跟着的秦桧,郓王趙楷根本就不在意,對于他而言,這種寒門子弟,有如豬狗一般,不值一提!
李清照恰好就趴在欄杆上,對着從下方經過的武植問:“武植,這是要去哪兒啊?”
武植仰起頭來,笑呵呵地說:“你不喊我哥哥,我就不說。”
“你......”
李清照無語了,這武植還真是時時刻刻不忘吃人豆腐。
好奇心讓李清照口是心非地喊了一聲:“那麼請問武家哥哥,你們這是要去哪呢?”
武植哈哈一笑:“跟你們喝酒實在沒勁,當然是要去青樓喝花酒,找姐兒聽小曲啦。”
一聽武植要去青樓,李清照不由的嬌哼一聲,那明亮的眼眸子裡浮現出一抹不爽!
“哼!”
她一生嬌哼,端起酒杯就往那殷紅的唇瓣之間灌入一整杯酒水。
邊上的趙明誠見自己的機會來了,連忙湊近:“照兒妹妹,此處甚是無聊,不如咱們去遊湖吧?”
李清照本想拒絕,但看着武植遠去的背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猛地一亮!
李清照當即轉身,對着趙明誠說:“趙公子,咱們也去醉香樓!”
些許片刻。
武植跟着如煙來到了河對岸的醉風樓。
這醉風樓和武植說想的一樣,人還沒到呢,隔着老遠就看到一群姐兒,穿得一身簡樸,手裡揮舞着手絹不停地招攔着路過的客人。
這恐怕也是整個甜水巷一道靓麗的風景線了,無論哪戶人家似乎都是這麼做的。
武植正要上前,身後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