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他乘坐的馬車體量不大,馬匹也不是什麼上等馬,應該隻是皇族的一個旁支。
這塊腰牌,隻是代表着他的身份。
同時,也表明他應該離現在已經在洛陽城稱帝的李玄業很近。
甚至有可能,是這家夥身邊的幕僚軍師之類的角色。
武植思索間,遲守睿人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武植突然間抓起小桌面上的一個茶杯,直接摔在地面上。
隻聽“乒”的一聲,茶水四濺。
有不少飛濺到了遲守睿的褲腿上。
随後,武植隔着一小段距離,對着遲守睿說:“站住!”
“别動!”
遲守睿當下身體為之一頓,有些呆愣地看着眼前這個戴着面具的古怪男人。
武植随後擡起頭,從他那面具後邊,一雙眼睛微微閃過了一道很奇特的光芒。
遲守睿在看到這道光的時候,突然渾身上下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戰!
接着,武植緩緩起身,指着對方說。
“這位朋友,我這裡是給人看相算命堪輿風水,不是給人解決陰間事情的。”
“你還是找他人去吧。”
武植這麼一說,遲守睿心下不由得驚了!
明明自己下了馬車,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而這個戴面具的古怪道士,居然一眼便看穿了他的來由。
而越是如此,遲守睿自然越不會放棄。
他快步來到武植面前,拱手對着武植一拜。
随後話還沒開口呢,就從自己的衣袖當中取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金錠子。
“啪!”的一下,放在了桌面上。
遲守睿對着武植笑着說道:“這位道長,這是在下給你的見面禮,還請道長收下。”
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多多少少肯定還是要謙虛一下的吧。
然而武植是什麼人?
“歘”的一下,就把這金錠子給收走了。
收完了錢,他還擺出一副很是嫌棄的姿态,揮了揮手說:“好了,錢我收了,你可以走了。”
這一刻,别說是遲守睿了。
就連武植身旁,一直站着的奧嘉和阿爾斯蘭,也都用一種看待瘋子一樣的目光看着武植。
她們見過耍橫的,還真沒見過像武植這般橫得如此不要臉的!
不過,武植越是如此怪異,遲守睿也就越加的笃定,這個人有手段、有本事!
他又接着說道:“這位道長,這隻是一點小錢。”
“道長若是想要賺一筆大錢,在下這裡有一件事想請道長幫忙。”
“事成之後,道長你要多少,自己開!”
武植突然笑了起來,他也不說話,就伸出手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紙。
然後就這麼當着遲守睿的面,手輕輕一抖。
“哄!”的一下。
這符紙就燃起了烈火!
武植将符紙對着遲守睿,輕輕一揮舞。
頓時,遲守睿突然有一種渾身輕松般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本來他近段時間一直覺得自己的脖子很重,好像上邊壓着一塊石頭一樣。
而眼前這個古怪的面具道士,随手揮舞了一下手中的符紙。
這種困擾他幾天的感覺,居然消失了!
遲守睿當下對着武植連連誇贊:“道長剛才這一下,着實厲害!”
“在下隻感覺身輕如燕,舒暢無比啊!”
武植輕“哼”了一聲,他說:“這不過隻是暫時的。”
“解鈴還需系鈴人,這個孽是你自己造的,你要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