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道士,武植很自然地聯想到了喬水年。
同時也問了一句:“公主是不是也跟道士一起?”
“時遷搖搖頭,不是喬道長。”
“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道士,看起來邋裡邋遢的。”
武植認識的道士可不多,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
這同時,也不自禁地讓武植聯想到,自己當初賣蔥油餅時,遇到的羅真人。
武植隐約記得,當時羅真人好像說。
日後若是有事,就去二仙山尋他。
現在想來,他不過隻是一個凡夫俗子。
沒有要訪道、修仙的想法。
恐怕這輩子都不可能去二仙山找他了。
思緒輾轉之間,時遷就帶着一個身穿破舊道袍,頭上同樣帶着破破爛爛鬥笠的道士,走了進來。
這個人單從外形上看,的确顯得很邋遢。
可是,不知道為何,他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武植心中竟然有一絲本能的排斥。
至于這種排斥心理究竟從何而來,武植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反正就是本能地感到不喜歡。
那種感覺,就像是讓一條狗去吃貓罐頭,呃,算了,這個比喻似乎不太恰當。
武植站起身,走上前對着眼前人拱了拱手,随後問道。
“敢問這位道長,找我有何要事?”
而當這個道士緩緩擡起頭來的時候,武植不由地眼皮抽了抽。
因為這個人臉色煞白,眼窩深陷,看上去跟個死人差不多。
不過,他身上仍舊有活人的氣息,隻是給人以一種讓人望而生畏,不想要靠近的氣息。
而對方一開口,就讓武植身邊的時遷氣地直接想動手。
他說:“武植,你的大限将至,馬上就要死了。”
“大言不慚,找死!”
時遷掄起拳頭沖上去。
武植沒有阻止,但是當時遷施展他那讓人望而卻步的輕功,掄起拳頭砸向對方面門的時候。
武植卻是詫異的發現,以時遷的身手居然那一拳頭打空了。
時遷身體猛然一扭,以比剛才更快的速度,揮拳再度沖了上去。
可是,無論時遷輕功如何了得,他掄起的拳頭,就是打不到對方。
那種感覺,就好像眼前這個衣衫褴褛的道士,不是個人,而是幽魂一般。
“好了,這位道長身負奇妙功法,看樣子你是打不到他了。”
時遷身體彈地而起,利利索索地站在武植身邊,對着武植小聲說。
“大哥,這家夥有古怪!”
“我拳頭明明已經看到他的身體了,卻感覺好像拳頭打到的是空氣,而且還滑了過去,那種感覺特别奇怪。”
武植微微點頭,随後看着眼前人,問。
“這位道長,你剛才口口聲聲說我大限将至,這話是什麼意思?”
對方仍舊是一副半死不活的姿态,他說。
“每個人的命都是天定的,你陽壽幾何,早已經寫進了生死簿。”
“你武植剩下的陽壽,最多隻有三天。”
站在武植身邊的時遷冷笑一聲。
“喂,道士,按照你這麼說的話,那我呢?”
“你能不能也看得出我的壽命啊?”
而對方看着時遷,搖搖頭,說。
“我無法看出一個人的壽命幾何,之所以知道武植大限将至,那是我師父說的。”
“不過,師父說過,你們這些追随武植的人,一個個都無法終老。”
“妖言惑衆!來人......”
“等等!”
武植立即伸手阻止時遷,他盯着眼前人,眼神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