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貧道很清楚,這事兒不靠譜,滴皿認親是沒有确切依據的。”
“不過,貧道手裡卻有一張父子符,隻要将這父子符折疊成方塊,讓娃兒貼身放好,然後在娃兒的小屁屁上,狠狠拍上一下,他必定會哇哇大哭。”
“而這時,隻要讓娃兒的生母,來讓她抱上一抱,必定哭聲止息。”
武植話音落下,旁邊一直在吃瓜的劉福年,這時倒是問了一句:“道長,您的意思是說,夏員外的嫡女是大娘子和他人......”
劉福年後邊的話沒說完,武植就伸手打斷。
他笑着說道:“這麼說不準确,确切地說,是這位千金的父母雙親與大娘子和夏員外沒有任何關系。”
“他們的孩子在這裡。”
武植随即伸手指去,衆人都轉頭把目光投向了夏長海腿上那個一直纏着的孩子。
劉張氏沒有喝過符水,自然是見不到夏長海身上這些娃兒的。
而現在看到旁邊一大群人,都把目光落在夏長海的腿上,當下就有些驚懼,同時也連連喝斥。
“你們......你們在看什麼?!”
武植這時候仿佛這才想起來一樣,笑着說:“哎呀呀,不好意思,我都忘記讓諸位也見到了。”
“來來來,大型認親現場,開始喽。”
接着,武植衣袖一甩,又是十幾張黃色符紙,“嗖嗖嗖”地飛出,然後迅速落到劉張氏衆人的面前。
金光閃爍之後,這些女人們起先還有些不太适應,但很快當她們的目光落向夏長海身上時,立即發出一聲尖叫。
有膽子小的,直接當場就暈了過去。
而始作俑者大夫人劉張氏,在看到夏長海腿上的那個嬰孩兒時,終于一直緊繃的情緒,崩塌了!
自己的孩子長什麼樣,身為娘親恐怕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忘記。
盡管這孩子一出生就沒了氣息,而且身體還不健全,可是在看到他的瞬間,劉張氏直接就撲了上去。
她本想用自己的雙手去抱住他,然而卻直接從孩子的身上穿了過去,以至于她的頭,重重地撞到了夏長海的腿上。
而夏長海也萬萬沒有料到,平日裡素來謙遜有禮、待人和煦的大娘子,居然還有這麼重要的事情瞞着他?
他一把将劉張氏從地上扯了起來,對着劉張氏怒吼:“你為什麼要瞞着我?”
“孩子死了也就算了,大不了再生一個。”
“可是你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居然從外邊像撿狗一樣,買一個孩子回來!”
“你到底是何居心!?”
劉張氏看着夏長海,突然呵呵呵地笑了起來,她的笑容之中充滿着苦澀,然後又慢慢變得陰狠。
“我是何居心,官人啊,我的好官人,你難道不知道,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嗎?”
“你身為贅婿,身上肩負着為我們家傳宗接代的使命。”
“我看你日日夜夜都在為這件事發愁,而我們的孩子還沒出生,就在我肚子裡夭折了,我比你痛苦,我比你更難受!”
“但是這些我都獨自一人承擔下來了,因為我心疼你,因為我不想看到你痛苦的樣子!”
“所以,我找了個人牙子,買了個嬰兒。”
“我本想買個男孩子,可是當時實在找不到,隻能先買個姑娘暫時應付一下。”
“等過些時日,咱們再生一個,但是你看看你,做了什麼!”